第十九章 老爷不是幼女控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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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救了!”安怯弱忙不迭的跑过去,怕他跑了似的死死抓了他的袖子,说:“带我去账房那里!先不要多问为什么,你只需知道现在我要去账房,且无人给我指路就是了!”

“……好!”杜仲那张脸涨的通红,说话也结巴起来,好在只需说一个字,不然非得把安怯弱急死。

杜仲的爹就是账房先生,那种地方他自然常去,也就不难解释霞儿为何偏偏看上他了。王家也真是小门小户,账房也并不远,就离了遇上杜仲的地方有几十步,然后转个弯儿就看见了。

一转过弯去就看见霞儿正拿了茶壶往门前花底下倒茶叶沫子,便挥着手高喊:“霞儿姐姐!”

霞儿一听安怯弱的声音还心中一喜,待一抬头看见她抓了杜仲的袖子,那笑容立刻就僵了,但也不好不笑,只得挤了个皮笑肉不笑出来。

安怯弱已经见了霞儿,当下就松了杜仲的袖子,谢字也来不及说一个就跑了过去,忽闪着两只大眼睛说:“霞儿姐姐,弱儿有事要请教你!”

霞儿却不着急答应,先往她背后看了两眼,两眼之中尽是怀疑。

安怯弱也转头看了看走过来的杜仲,又转回头来道:“你们两个等下再一处说话,妹妹的事情更着急,还是先与我说吧!你看妹妹这一路过来,连个问路的人都找不到,好在半道抓到了杜仲才带了过来。不然妹妹怕是要找到天黑也到不了这里见霞儿姐姐了。”

经此一解释,霞儿的脸色顿时缓和,笑道:“那弱儿还真是辛苦了!快跟我进来,老爷刚赏了绿豆糕,弱儿也来尝尝。”

“别了!”安怯弱连连摇头:“绿豆糕少爷那边也有,弱儿急着来找姐姐又不是馋这几块糕,自然是有要紧事非见不可。”说着也不待霞儿问了,把挂到腰间的铃铛解下就问:“姐姐可认得这个?”

霞儿一见这铃铛,果然脸色大变,惨白的像纸,还警惕的四处看了看,见当真无人才稍微放下心来。

安怯弱注意着她的神情,也断定没有找错人,低声道:“看样子,姐姐是认得了。”

霞儿不急着说,反而拉了安怯弱的手拽入账房之中,也不向坐在那里的账房先生招呼一声,便绕过他那张桌子,直往后边里屋里去了。

那里屋和外屋只隔了一块帘布,看样子霞儿是怕被别人听见,大概也着急,便忘了跟外面说一声。

在进去之前,安怯弱扯着帘布冲外面喊:“杜仲,麻烦你帮忙看着点外面!做的好了,我明天的包子还让给你!”

杜仲只笑不答,进来后对着账房先生揖首低唤了一声:“父亲!”

只见账房先生微微抬头看他一眼,也只点了点头。

里屋里并无太多摆设,只有几个大木头箱子,和一个摆满账簿的架子,霞儿为能偷着休息弄来了几张凳子,摆了一排,可稍微躺一会儿。

霞儿便拉着安怯弱坐到那排凳子上,压低了声音说:“听别人提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瞎说,原来这东西真的到了你手里。这也难怪有人说老爷要不顾年纪的把你纳入房中。”

安怯弱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也低声问:“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给我招来这些风言风语?老爷应该没有恋童癖吧!”

霞儿叹了一口气道:“看样子少爷也不想提起这些事,也难怪你不知道。”

安怯弱的眉头皱的更紧,虽还不知其中缘故,但也猜得出不是什么好事情。

“它原本的主人叫铃铛!”霞儿再看了那铃铛一眼,透着满满的不忍。

“铃铛?”安怯弱怔了怔,拿着铃铛细看上面的字。当时就是怀疑为什么偏偏要刻这两个字,原来它不仅是铃铛,它的主人也叫铃铛。

“她是谁?”安怯弱问。

霞儿咬了咬嘴唇:“是陪着老爷长大的婢女,也是这整个王家的贵人。可以说,如果没有她,老爷不可能做下这份家业,还仍然只是那种守着小铺子咬牙省着开支的人家罢了。”

原来铃铛是这么厉害的人,安怯弱倒是想会一会她了。只是看霞儿的神情,又未在这里见过那号人物,这铃铛也一直在老爷那里收着,猜想她定是不在这里了。

“她陪着老爷长大,然后她去哪里了?”安怯弱问。

霞儿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了恨意,咬着牙道:“老爷本想娶她为妻,却在有了这份家业后被现在的太太家看上,不知用何手段逼老爷娶了她。后来几年不出子嗣,便也顺了老爷的意思,纳了铃铛为妾。”

安怯弱的预感越发不祥:“那为何现在不见她?也不曾听说家里还有老爷的一位妾氏。”

“哼!”霞儿冷笑:“这里哪容得下她?哪怕是因为太太生不了子嗣,才被迫让老爷纳妾。但我们的太太哪就是那种吃斋念佛的菩萨心肠?哪里容得下一个女人来分她的东西?”

安怯弱在那天一见之后,也差不多估摸了太太的脾性,吃斋念佛是真,在人前行善积德也是真,可是背地是也是个不讲道理把事做绝的人。这样的人,自然容不下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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