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九章 孟子的革命:叙说周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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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哪一个强盗和窃国贼寇不是打着替天行道,仁义道德的名号呢?又有哪一个婊子不是称呼自己乃是风尘中的白莲秋菊,拥有冰操雪姿呢?又有哪一个为官者不自以为是忠君爱民,廉洁清正的包青天呢?又有哪一个横暴武林的枭雄不是说要为武林主持正义呢?

诸葛青阳这少年奇就奇在,他虽然乃是后世武林的鼻祖人物,可是他并非是不读书的刘项之辈,他甚至如祖上一样,博学高闻,饱读史书,甚至还要超过。

他身处三国末年,他所读到的史书,许多是未经删改篡写的前辈流传,那时候皇帝和奴才们想要篡改编造历史的能力有限,想要举凡史书中尽皆颂德歌功的华美篇章也更不可能。

他读过的书中,其中也有不少祖上诸葛孔明的真知灼见,诸如继承孟轲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诛除暴君独夫民贼乃是为民除害,为国锄奸这等于诸葛孔明这等忠臣典范发前人所不敢发的见识。

要不然他也不会以臣子的地位在《出师表》中指斥桓灵二帝亲小人远贤臣的昏庸无道了。

只是后世史家为了维护诸葛孔明忠臣楷模的形象,把本属于诸葛孔明的思想著作删减焚毁,剩下的不过是忠臣贤相,毫无私心杂念,更无有一点忤逆人主的诸葛亮而已。

诸葛青阳知道要做秦皇汉武,想要以天下百姓的性命来实现自己的文采华茂,武功赫赫,以亿万斯民的福祉命运来建立自己辉煌广大的宫廷殿堂,那不过是痴人做梦。

那样的赫赫功业和宫苑,也将很快的消失在揭竿而起的民众的怒火焚烧之中。

就算是以千万人的鲜血和白骨建立起来,看起来多么的壮丽华美,也必然会毫无征兆的轰然倒塌。

覆压三百余里,搜罗尽天下奇珍异宝的阿旁宫,还不是楚人一炬,化为焦土么?

自我疯癫,被一种狂妄的自大症蛊惑要让天下人钳口不言,敢怒不敢言,全都要附和自己的幻想一旦实施,那是要担当着做周厉王被国人驱逐,甚至要被举国之民覆灭斩首的风险的。

考数千年青史之上,愚蠢之于周厉王者何其多,能成就汉武秦皇者何其少矣!

不是周厉王的命运太坏,也不是周厉王时候的百姓太不听话,更不是周厉王时代国人的道德足够高尚,不至于有为人奴役之心;也不是秦皇汉武的运气够好,更不是秦皇汉武的子民太天真可爱,太听话,甚至秦皇汉武的臣民的不愿为人奴役之心要超过周厉王的子民,因为秦皇汉武时代百姓臣子的反抗远为激烈。

其实,周厉王与秦皇汉武并无差别,分别只在智商高低,手段够不够阴险,脸皮够不够厚,心思够不够狠辣歹毒而已。

再者就是如何笼络人心,慑服臣下的帝王权谋之术的高下。

周厉王时候,周室遂行夏商之制,封建诸侯,诸侯与天子有严格的职权划分,天子与诸侯都不能逾越礼法,政令虽然由天子出,可兵马赋税要从臣下抽调进贡,天子尚有许多道德,国家体制以及对于诸侯征调时候的禁忌,这时候周王乃是与上天和诸侯有契约的君王,所以称为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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