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心不由己(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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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一天还有多远,但我会一直等,一直等,哪怕用尽我一生的时光。

三日后,公子宸离开了凤凰台。

因为最近北汉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萧昱留在宫中的时间便多了些,时常两三日才回来一次,于是便只有凤婧衣带着孩子住在凰凰台。

瑞瑞开始咿咿呀呀学说话,她每日带着他在园子里玩,教他认东西说话,倒也过得有趣之极,只是每每夜深人静,从恶梦中惊醒看着旁边孩子的睡颜,想到那一个夭折的孩子,心中还是沉痛依旧。

丰都的天气渐寒,她天天带着瑞瑞出去,小家伙没生病,她自己倒染了风寒了。

萧昱夜里回来,一进门便听到里面传出咳嗽声,连忙加快了脚步进了内殿,看到她正倚在榻上,急声问道,“怎么病了?”

“大约是这两日带着孩子在园子里,一早一晚吹了凉风。”凤婧衣坐起身,淡笑言道。

萧昱沉下脸,道,“病了几日了,怎的都没让人入宫通知我?”

“只是些小毛病而已,养几日就好了。”凤婧衣莞尔笑道。

萧昱叹了叹气,道,“也怪我最近尽顾着宫里的事回来少了。”

“没什么大碍,明后天就该就好了。”凤婧衣道,这个人总是这么大惊小怪的。

萧昱坐下,给她掖了掖盖着的毯子问道,“瑞儿呢?”

“我病着不方便带他,这两天沁芳带着睡呢。”凤婧衣道。

“天气越来越冷了,过几日就让人搬到冬之馆去,省得再冻出病来了。”萧昱担忧地说道。

宫人送了晚膳进来,摆好了过来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晚膳好了。”

“你们下去吧,不用伺候了。”萧昱说着,起身扶着她下了榻到桌边用膳。

平日里,总要一边照顾着孩子,难得有这样两人独处的时光。

凤婧衣掩唇咳了咳,看着坐在对面的人正忙着给她盛汤一时有些怔然,总是受着他的悉心照顾,自己又给了他什么呢。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萧昱将盛好的汤搁到她手边,笑语问道。

凤婧衣回过神来收回目光,道,“只是突然间觉得,一晃我们都相识这么多年了。”

从很多年前,她生命中就有了这个人,她从来无法去想,没有这个人,自己这些年会是什么样子,或许她也根本活不到现在。

于是,也就习惯性地依靠这个人,她也就将这样的感觉视为爱情,以为生活可以一直这样简单,许下了要与他相守一生的承诺。

可是当她真正心动过,真正品尝过爱情的滋味,才知道什么是爱情,它并不美好,甚至让她痛彻心扉,可它就是深深扎根在她的心里。

萧昱笑意温醇地望着她,眼底盛满了柔情,“是啊,当年的小丫头,一转眼都成了我的妻子。”

凤婧衣低眉,端起碗筷,道,“用膳吧。”

他每每这样地看着她,她心中都忍不住生出罪恶感来,她最不该对不起的人,她却做了最对不起他的事。

两人用了晚膳,因着不放心瑞瑞,特意到沁芳那里去看了看,过去见小家伙已经睡下了,这才安心回房就寝。

萧昱沐浴出来,看着她正坐在榻上撩着衣袖查看手臂上的伤口,几步走近看了看道,“已经长起来了,过些日子让太医拿着祛疤的药膏,应该就能好了。”

“嗯。”凤婧衣放下衣袖,道,“不早了,睡吧。”

哪知,刚一起身,萧昱却直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吓得她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我自己……”

萧昱笑了笑,将她放到床上,道,“这不就到了?”

凤婧衣脱了鞋赶紧钻进了被子里,她知道这是夫妻之间该有的亲密,她也一次又一次让自己努力去适应,可是每每想过,可真到他靠近之时,心里总还是忍不住紧张害怕,甚至抗拒。

萧昱慢悠悠地躺下床,侧躺着望着装睡的人,“阿婧?”

凤婧衣睁眼看着他,“什么事?”

他笑了笑,低头吮住她的唇,辗转品尝着唇间的甜美。

凤婧衣微微皱起眉,正内心挣扎着要怎么办,他却放开了她,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然后安安静静地在她边上躺下了下来,让她也不由一愣。

萧昱笑了笑,将她的头按进怀里,道,“睡吧。”

成亲近一年时间,他们都未有过真正的肌肤之亲,天知道他是忍得有多辛苦。

只是,他不想太过为难她,只能一点一点让她慢慢适应接受他们之间的亲密,不想一下子吓坏了她。

凤婧衣沉默地靠在他的怀中,黑暗中忍不住出声问道,“萧昱,与我成亲,你后悔吗?”

对于他,她从来没有做到一个妻子应该做到的。

“说什么傻话。”萧昱轻抚着她的背脊,笑着道。

“我……”

“睡吧。”萧昱温声打断了她的话。

次日,她再醒来的时候,萧昱已经离开进宫去了。

休养了几日,风寒也渐好了,她喂着瑞瑞用午膳,道,“吃饱了,我们去晒太阳,好不好?”

小家伙吃咽下嘴里的食物,笑着直点头,很是高兴的样子。

安顺进了门,行了礼道,“太子妃娘娘,陛下派了人过来,说是来见你的。”

凤婧衣微怔,起身道,“沁芳,你喂瑞瑞吃完,我去看看。”

“人已经在前厅了。”安顺道。

“嗯。”

来人一见她进来,连忙施礼道,“奴才崔英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公公免礼。”凤婧衣淡笑道,当年崔英是在未央宫的,现在看来是调到了北汉王身边了。

“陛下见今日天气好,出宫到皇陵给皇贵妃扫墓,路过凤凰台便差奴才过来问问,太子妃娘娘有没有空同去。”崔英道。

虽然只是让人过来问问,但既然是北汉王的旨意,她又哪里能抗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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