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帮派摩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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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芳子此刻睡意顿消,她问道:“什么地方,好,我一会就到!”

三十分钟后,南京路99号,皇后酒吧。

许钟和小田芳子是打车过去的,虽然是以夜生活文明于世的台北,深夜两点,路上行人和车辆还是很少。

那个司机就侯在门口,左右还有两个打手模样的守着门。司机焦急中难掩一脸忧色。

“小军,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田芳子皱着秀气的柳叶眉问道。

“大嫂,祭礼哥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跟客人起了点争执。本来也没什么,但是你也知道,这场子是四海帮罩的,丧彪一看到祭礼哥,没事都要找点事。就这样,他们一帮人,绑了祭礼哥,丧彪放话说,有胆可以带人杀过来,没胆就拿一千万赎人,否则,每过一个小时,祭礼哥身上就会少一个零件。另外还有几个我叫过来帮忙的兄弟,一百万一个。”

小军说完看了看许钟,似乎隐隐怪上了许钟,要是祭礼哥有个三长两短,说不得也是要找许钟偿命的,只是想到那若天外飞来的一抓,他又有些气馁了。

“丧彪,又是丧彪,老公,我要你让他变成丧尸。”小田芳子上去就要一脚踏在门上。

门口,两个赤-裸上身的黑人打手一伸胳膊将三人拦下,另一个面无表情操着生硬的汉语瓮声瓮气说:“对不起,老大说了,进去不能带武器,所以,要搜身。”

说着,便拿起一个金属探测器在三人身上来回扫着,他妈的,比机场安检都严,连指甲刀、钥匙都不让带。

检查完毕,两扇厚重的铜包铁门才被推开,顿时,里面场景一目了然。

酒吧显然早被清场,没有一个客人,偌大的厅,足有五六十米长,宽也无法估量。

正对面,陈祭礼被绑在一个飞镖盘上,很像一个人形“大”字,在他的前面不远,一个矮胖光头的中年人,手里擎着一柄铜把飞刀,作势欲投。

原来是在玩真人飞镖游戏!

两侧各有百十号人,白短袖,黑裤子,发型和颜色各不相同,手中的拿的家伙也是五花八门,有棒球棍、钢管、啤酒瓶,还有几个双节棍和甩棍的。如果你仔细看,或者目力够好,你会发型每件白短袖胸前的口袋上都绣着一个汉字标志——四海。

他妈的,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是黑社会,是流氓!

场面确实挺壮观,也有一定气势和威压。一旁的小军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小腿打颤。许钟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出去等我们,顺便看看能不能再叫些人过来。”

小军为难的看了一眼陈祭礼,内心挣扎了一番,终于还是另一个“我”说服了自己,退到了门外。

就在小军堪堪退出的一刻,两个黑人大汉再次合上了两扇厚重铁门,从而也隔断了他的视线。他暗自松了口起,随即便苦着脸,奔到车上,开始疯狂的拨电话叫人。

酒吧内。

陈祭礼 第一财团当家人柳生景富坐在一起。

柳生景富托着一个陶土茶盏,面对首相小渊敬三,丝毫没有敬意和怯意,反倒是小渊敬三那是不是扫向柳生景富的目光,有着些许灼热。

“没想到小田筱男就那么死了?”柳生景富幽幽一叹,说不出的怅惘。

“是啊,知己和值得敬佩的对手同样难求。”小渊敬三附和道。

“小田筱男啊,能够寿终正寝,真是太便宜你!我应该说你睿智还是愚蠢呢?你应该知道许钟是我们的敌人,还要让他继位,这是逼着我们灭掉山口组啊!”

小渊敬三道:“山口组根深蒂固,在我国有着悠久的历时,渗透到国民生活的方方面面,所以,要想连根拔除,还要依赖柳生兄的支持。”

“对付许钟,我自然不遗余力,但他是条疯狗,我们必须做的隐秘,而且要有足够的把握,一旦失败,后患无穷。”

“柳生兄放心,山口组本来就不是铁板一块,组内几大势力早已跃跃欲试,这一次,小田筱男的遗嘱根本就是内讧的导火索,咱们先让他们自己来个狗咬狗,待两败俱伤之时,坐收渔利。”

柳生景富冷笑着点点头:“好,好。”

就在这时,一位秘书官走了进来,在小渊敬三面前躬身道:“首相先生,有结果了?”

“怎么样?”柳生景富随口问道。

“许钟轻松获胜。”

柳生景富哈哈笑道:“这是意料中事,首相,你这一次也赢了不少吧!许钟赢了,山口组就完了。”

“没错,山口组根本就是一个不稳定、不和谐的因素,早就该取缔了。”

柳生景富讥笑道:“那你怎么不早动手。”

“我……我一直在筹划。”

穿着和服的柳生景富站起身来,道:“首相好好筹划吧!柳生就不耽误你了。”

“我送送柳生兄。”

“不敢。”柳生景富略作推迟,还是由小渊敬三送了出去。

在柳生景富临上车的时候,小渊敬三道:“柳生兄,不知道你家老爷子现在身处何方?”

柳生景富苦笑:“爷爷一直都是闲云野鹤,无可奉告啊。”

送走了柳生景富,小渊敬三回到办公室,秘书官依旧侍立在侧,小渊敬三道:“帮我联系土田。”

……

看台上,小田芳子激动的热泪盈眶,库柰子也有些语无伦次,中菁会的人个个兴高采烈,观月雏乃嘟着个小嘴,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

而老三本只能是无奈的不住摇头,同另一名无名老者对望了一眼。

高田信雄似乎轻轻舒了口气。

胜负既分,毫无悬念,那么接下来的一切便变得顺理成章。除了亲自的身份问题。

出任仪式定在第二日。

是夜,月朗星稀。

一座古木森森的宅院,土田肥圆二卧在床上,旁边坐着一个华发无名老者。

土田说:“父亲,对不起,他身体的硬度已经超过合金,人类是无法达到的,所以我心服口服!”

老者愕然望向他,半晌后叹息一声,喃喃自语:“可是这么多年的经营,难道就白费了吗?”

同一时刻,三本的府邸,三本太郎也是重伤卧床,老三本在一侧陪着。

三本太郎道:“父亲,许钟的速度、力量以及身体的强度都不是人类能够达到的境界,我认为他就不是人!”

老三本摇着头,道:“你对神秘的东方了解能有多少?他们在两千年就能造出那样的好剑,还有什么奇迹不会发生!”

“我们的祖先和文化也不是一样厉害!”

“厉害个屁,你没听过我们的祖先就是中国人?”

“那就是谬论,是胡说八道。”三本太郎挣扎着坐了起来,显得非常激动,可是可能触到了伤处,于是又倒回了床上。

老三本再次摇头,显得意兴阑珊,他踱步走到门口,然后回头道:“好好养伤,祝你早日康复!明天仪式一完我便走了。”

“可是父亲,你就不能陪陪我!”

“还有父亲,怎么可以让一个支那人担任组长?”

老三本面色转冷,想了想,最终一声叹息后,慢慢离去,他知道,这一次三本伤的极重,恢复的好也许还能拿起刀剑,但是武技会大打折扣,所以三本家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他的孙辈,那么,自己是否能够看到那一天?而后面的一个问题,似乎是前任组长的遗愿。

而三本和土田都是有名战犯的后人,祖祖辈辈都是极端的右翼分子,此刻如何能静待一个中国人,坐上他们国家第一社团的第一把交椅?

第二日,东琦大厦的一层热火朝天,热闹非凡,热情洋溢。

大厅被重新粉刷布置过,重现了它的金碧辉煌,厅中人头攒动,都要一堵许钟的过人风采。

吉时已到,许钟穿着小田芳子设计的盛装,左右两个佳人(小田芳子和库柰子)款款走上主席台。

仪式由高田信雄主持,他在话筒前,未语泪先流,下面的众人,一时间似乎受了他的感染,也有不少默默抹着眼角。

高田信雄拍了拍话筒,道:“各位,我们伟大的、睿智的组长走了,他走的很平静,很淡然,但是他没有抛弃我们,他为我们指定了一个更加强大、睿智的组长,他就是许钟!”

高田信雄声音突然拔高,几乎咆哮着道:“从今天起,许钟就是我们的组长,我高田信雄第一个听从他的调遣,谁要是有二心,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下面请新任组长致辞。”

许钟看着下面乱七八糟的肤色,拿起话筒道:“没想到,我会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这样的地方,但是天命如此,我自然当仁不让。”

接着他鹰视狼顾地看了看厅中所有人,才徐徐退了回去。

他本能地无可挑剔地动作,立刻使得厅中的气温降低了几度。

不过小田芳子似乎未受影响,她满脸兴奋道对着话筒喊道:“今天晚上,我便和许钟成婚,你们恭喜我吧!”

谁知道,许钟这王八蛋无奈的摊摊手、耸耸肩,好像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看他那欠插的模样,下面的男性女性实在是心中五味杂陈,艳羡者有之,嫉恨者有之,辱骂者有之,祝福者几乎没有。

……

西郊某会所,是疤面会的产业,中菁会到目前也就是二十二人,以疤面为首,还有一个外人观月雏乃。

这几天她请了长假,小姑娘已经被许钟深深迷住。现在,她还在暗自神伤,因为她知道,今晚是许钟和小田芳子的洞房花烛夜,同时她还有些不忿,那个许钟到底有多少女人?

一声异响打断了观月雏乃的绮思,忽然,她看到很多穿着夜行衣,拿着长刀的忍者,没错,是忍者,只有在影视作品中见过的画面,此刻真的出现在眼前。

下一刻,便有很多瓶罐之类的东西被扔进他们的房间,这些东西一落地,便冒出浓重刺鼻的烟,中人欲呕,观月雏乃立刻捡起,从窗口扔了出去,即便如此,她也感到自己脚步虚浮,胸闷气短,有种想睡过去的强烈欲望。

隔壁的房间灯亮了,而很快就冒出了火光,观月雏乃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稍微清醒了些,她看到屋外只有疤面一人,赤手空拳,被七八个忍者围攻着。

万幸,似乎还没有人注意到她。

疤面显然也受了毒烟的影响,战力只有不到平时的五成,几个忍者刀刀逼命,他一时左支右绌,但毕竟曾为一方霸主,狠戾劲和悍不畏死的精神还是有的,所以慢慢的他也斗得不是那么险象环生,甚至还有空隙,瞄瞄观月雏乃的房间。

啊!"疤面突然一声惨呼,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快跑,通知会长”,便没了声息。

……

洞房之中,许钟大叫一声,从一个模糊的恶梦中惊醒过来。

感觉到只是一个梦而已,许钟这才侧目而视,发现身边一个不着寸缕的玉人,正睡得香甜,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双手还死死抓住许钟的胳膊,不是小田芳子却又是谁。

这时房间外又有脚步声响起,库柰子只着一袭轻纱,慌忙跑了进来,许钟的一声大叫惊动了她。

“怎么了?”库柰子皱眉问道。

“没事没事,只是做了个恶梦!”

库柰子撅着小嘴:“你们还让不让人睡觉,前半夜不停折腾,后半夜又大呼小叫!”

“对不起,那过来一起睡吧!”许钟伸手做抱揽状。

“想得美,不过你还有力气吗?”

“当然当然,小意思!”

“去你的,我要睡觉。”说罢,她还真过来躺到了许钟的身侧。

这下许钟倒是有些懵了,齐人之福,在这里也能享受到?

他深吸缓呼,慢慢地回想着昨夜的疯狂。

首先好像两人喝了两瓶红酒,许钟问为什么,小田芳子说怕疼,而酒精可以麻醉,可以镇痛。

其实整个过程,许钟一直很被动,疯狂的是小田芳子,许钟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纵使如此,他也有些应接不暇,因为现在他的腰都有些不听使唤。

不可否认,真的很爽,妙不可言。

……

“首相雄图大略,国家在您任期必定能够更加繁荣昌盛!”

沉吟半晌,首相再次开口道:“你能确定现场所有人全部已经死了,我怎么觉得不一定。”

“应该吧,现场的录像被我们调取,发现那个新任组长被某种秘法杀了,和十八个裸女同时爆成一朵血云。”

“许钟终于死了吗?好,好!那么,小田芳子呢,这个黑道公主又在哪里,有没有发现她的尸体?”

“这个?”秘书官立刻额头见汗。

首相淡淡挥了挥手,“去吧,立刻展开秘密调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明白!”秘书官同来时一样,匆匆而去,唯一不同的,就是心情。

……

许钟再醒来时,被刺眼的日光照着,海上的日头是那么毒辣,皮肤都有被晒爆的感觉,许钟艰难的支起身子,要给小田芳子找点什么挡一挡毒辣的日头。

一个皮肤黑红的男孩子,大概也就十二三岁,一副渔民的打扮,他也不说话,拿过一把烂了不成样子的遮阳伞。

过了一会,孩子又给他们端来两碗稀饭还有一盘咸鱼。

孩子始终不说话,许钟在兜里翻了半天,居然摸出了两张百元钞票,递了过去。

孩子咿咿呀呀的摇着手,许钟坚持了几下,也就作罢。

饭真香,比什么料理好吃多了,许钟两口便喝完了一碗,又吃了两条咸鱼。

接着他站起来,来到船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不由伸出了双臂……

“许!”听到这声叫,许钟扭头一看,是小田芳子醒了,他赶紧回身,扶她坐了起来。

小田芳子问道:“这是哪里?”

“海上!”

“那是去哪?”

“不知道!一会找船老大问一下。”

小田芳子看了看许钟,最后摇摇头:“没想到你恢复这么快,你真的不是人吧!”

“那是什么?”

“妖孽!”

“你怎么样?”

“没大碍了,就是有些虚弱!”

“不说了,我喂你吃!”说罢,许钟端着碗,给小田芳子一口一口喂着稀饭,还小心的给她剔着鱼刺。

“许,遇到你,我不后悔,库柰子她已经……”小田芳子一下子说不下去了,赶紧撇过头,去抹眼角,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已完全超过她能够承受的极限。

许钟温柔地抚着小田芳子的脸庞:“没事,一切有我!”

小田芳子点点头,问道:“你知道是谁送咱们上船的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自己人!”许钟说到这,拿手拍了拍那个布包。

小田芳子一看,仰起头,两行泪滑过脏兮兮的面颊,“我知道,是黑熊,那个在美国杀你的狙击手,这是他给你还的钱。”

“那他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

“她一定是回去为我报仇了!”小田芳子望着远处的海面,声音飘忽。

许钟微微叹了一口气,走到船舱中,一个黑瘦中年人抛过一支中南海,许钟接住后,激动问道:“你是中国人?”

“福海省!”

“太好了,大哥贵姓?”

“免贵姓刀!”

“刀哥,下来路怎么走?”

“先到台湾,再回老家!”

“太好了,你先忙!”

许钟赶快跑过去告诉小田芳子这个消息,谁知道小田芳子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半晌后,小田芳子道:“我会留在台湾,你一个回去吧!”

“为什么,你不跟着我?我不放心!”

小田芳子惨然笑了笑:“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台湾这边我有些产业,人也信得过。”

“你没听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咱们没有法律程序,没关系!”

“可是?”

“算了,我已经决定了!”小田芳子说这话时,一脸的落寞。

……

在文总理的座驾上,许钟接到了高瑞国的电话。

高瑞国安慰了几句,然后说出了同文国强差不多的话语。

“辛苦了,休息一下。”

在高瑞国面前,许钟表现的还是比较自然随意的,于是他试探性的问道:“高书记,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调整?”

“嗯,这段时间你发生了太多事情,我担心你不能很好的投入工作,所以,驻京办那边暂时你就不用负责了,就交给钱学理他们,正好中央党校开办了一个为期半年的处级干部青训班,你去好好学习,好好调整心情吧。”

“……”许钟沉默了片刻。

高瑞国笑道:“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休息一下,调整一下,还要重用你的。党校那回事,你懂得,最多的就是时间。”

许钟点点头:“谢谢领导关心。”

“不要胡思乱想,不要有负担,就这样,挂了啊!”

许钟幽幽地叹了口气,徐娇娇就打了进来。

“你回来了?”

“嗯。”

“我都知道了。”

“哦。”

“你保重。”

“谢谢。”

徐娇娇笑了,不过却笑得抽抽切切:“许钟,我们什么时候需要那么客气了?我们不是最最亲密的人吗?我知道你生理上是无比强大的,可是,你的心不是那样,所以,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我明白。”

“小清在天之灵也不像看到你这样,有很多人会担心你,我们会替小清照顾好你!”

徐娇娇这一下话不知触动了许钟那根心弦,让他顿时泪流满面:“我许钟何德何能,你们不要对我这么好,我都被你们宠坏了,你们知不知道……”

文国强居然让司机用自己的车送他,许钟却是没有深究,在车上,也是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心情激荡,没有发现街上的异样。

虽然公务车没有专门的警车开道,但是,很快,就有几个骑警默契的在前面领路,而之前略显紊乱的车流渐渐恢复了秩序。

交警看到二号车上路,因为没有接到上面的指示,一边果断开道,一边马上向上面汇报。

上头领导一听,这还了得,立刻组织联合小组,开道的开道,安保的安保,他们也弄不清车里是不是文总理,但是既然人家要低调,他们也得不着痕迹,这个度的把握,实在是非常的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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