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海市蜃楼(1 / 2)
江若风一直觉得很奇怪,自家背坡上什么时候多了一片花树林,还出现了季节错乱这种完全超乎寻常的现象,原来全都是这对麒麟古玉的缘故。
如此一想,这几天所发生的所有事就都能解释清楚了。
这里是一处被上古大能封印起来的秘密空间,而进入这个空间的关键就是那对通灵古玉。之前的时候,古玉分割两处,空间便一直处于封闭状态。
这次机缘巧合之下,两块不知被分开了多少年的古玉再次重聚,致使空间封印开启,他们两个误打误撞的就来到了这里。
对于江若风这种异想天开的观点孙颖持怀疑态度,不会吧,还真有被封印起来的异度空间。
这不一向都是奇幻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吗?然而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眼下所发生的这些事又该作何解释?
而且,最根本的问题仍然还没有解决——他们两个还被困在这里。
“这匣子里有没有绝世宝物我不管,我就想知道,咱们怎么从这里出去?”
江若风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不慌不忙的道:“急什么,现在有绝世秘宝在手,妳还有啥好怕的?”
孙颖急得直跺脚,恨不得踹他两脚:“你老说绝世秘宝,那这绝世秘宝究竟是什么啊。搞不好这破匣子里什么都没有,看你还怎么嘚瑟!”
“这倒也对。既然这样,那就先让妳开开眼。”
虽说江若风嘴上说得煞有介事,但其实他也吃不准玉匣里是否真的有什么绝世宝物。搞不好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种事又不是不可能。
仔细看了看,玉麒麟此时就镶嵌在玉匣正面的中心部位,他试着按了几下,没反应。又试着左右转了转,也转不动,奇怪……
不会真的被小颖的乌鸦嘴说中了吧,这确实就只是个破匣子。可如果这样的话,又何必藏的这么隆重。
一时间,江若风将之前所有影视剧及小说中看过的各种开启宝箱的情节回忆了一遍,难道是要给这破匣子喝自己的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等什么呀。对于那些咬破手指的壮举江若风可学不来,从包里摸索了半天,也没带小刀,只好捡了块比较锋利的石渣子,割破手指往玉匣上一股脑滴了好多血。
依然还是没反应。
江若风有些不淡定了,又拉过孙颖的手也割破滴了好多血,吓得女孩尖叫了半天。
还是没反应。
“我靠……”,江若风彻底火了,以为是捡到绝世秘宝了,谁成想狗屁不是。
孙颖也看的捉急,抄起玉匣就摔在了地板上:“这破匣子,你还留着它做什么?”
“姑奶奶妳能不能悠着点,这匣子可是上乘古玉打磨成的,出去买个千八百万不再话下,妳就这样给摔成渣了,败家娘们儿……”,江若风一阵肉疼,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姑娘还是个暴脾气。
“你不知道什么叫简单粗暴吗?”
“……”,不得不承认,这是最直接的方法。
唉,算了。江若风赶紧去捡玉渣子的碎片,这么大的一个匣子,即便碎了,边角料也能打几只镯子吧。
让他崩溃的是,扒拉了几下,基本上彻底碎成粉末了。唯一还完好的就只剩下那只玉麒麟了。
“咦,这是什么……”,忽然间,一件东西长条形的映入了他的视线,拿起来一看,是一把古剑。
剑鞘似乎是牛皮制成的,却又有鳞片在上面,剑耳及剑柄都很古朴,做工也不是很精细。抽出来看了看,剑身暗淡无光,显得质朴无华,并不是金属制成的,倒更像是石质材料。
乍一看就是把非常普通的剑,唯一能够让这把剑看起来与众不同的是镌刻剑刃上的那一道道细密而且繁杂的纹路。爬满了剑身,好似人身上的脉络一般。
在握住剑柄的一瞬间,一股陌生却又非常熟悉的气息忽然从剑上传了过来。怎么说呢,就好像两个分别了许久的老朋友再次重逢时的那种感觉,既兴奋又亲切,同时还夹杂着几分莫名的狂热。
“这就是你说的绝世秘宝?”
“当然。”
“可我看就是把破剑嘛!”
“……那妳以为是什么……”,江若风也懒得再和孙颖扯皮,随手将麒麟挂坠给女孩戴好:“走,咱们这就出去。”
“出去,怎么破门?”
“呵呵……”,江若风非常神秘的笑了笑,拔剑在手:“当然是用它。”
当再次将古剑握在手中的时候,那种血脉相通的熟悉的气息又一次从剑身上传了过来,直透心底。只是,不知为何,这次还多了一种莫名的狂奔气息。
江若风的眼中渐渐涌出了一沫神秘的红芒,剑身上的纹路也一并亮了起来。那一刻,他只感觉一股强横至极的力量从剑身上传来,同时身体里也好像有一股惊涛骇浪般的巨力源源不断的涌出。两股巨力相接,似乎要将他的身体撑爆。
这一刻,他只想将身体里的这股巨力狠狠的释放出来。
“小颖,妳退后……”,江若风执剑在手,后头看了一眼,确认孙颖已在安全距离之外。当下再不犹豫,对着大殿的石门一剑挥出。
霎时间,一道青白色的剑芒夹带着阵阵罡风,犹如出海的巨龙,更似奔腾的怒涛,充斥着扑天盖地的毁灭气息,直朝石门而去。
“咔嚓”一声,石门应声而裂,江若风又是一剑,石门当场被轰出了一个大洞。
一时间尘石四溅,石屑乱飞,就连整座大殿都跟着狠狠晃动了几下,吓得孙颖又尖叫了起来。
“姑奶奶,我说妳能不能不要叫得这么夸张,又没人非礼妳……”,江若风没好气的白了孙颖一眼,调侃道:“这要是让别人听到,还以为我把妳怎么样了呢!”
“你……你……你……”,孙心中的震撼之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盯着江若风的表情像活见了鬼似的,结巴了半天,一个字没蹦出来。
江若风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强忍着装出一副低调的神色,却又很傲娇的问道:“我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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