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南央(1 / 2)
和樹躺在床上,就如同躺在炭火盆上,倔强地不肯盖上被子,还将被子踢到了地上。他上半身的病服已经被汗水湿透,雅人怕他着凉感冒,就帮他脱了下来。虽然一直用蘸有酒精的纱布为他擦身,但触手之处还是恐怖的火热,雅人感觉到自己手掌下的皮肤几乎快要烧焦了,硬实的胸膛不断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地起伏着,饶是如此,呼出来的气体还是灼烧手心。
好热……
和樹快热死了,他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红晕下是遮不住的病态的苍白。微张的两片嘴唇里依稀吐露出了粉嫩的舌尖,因为药物刺激而兴奋起来的呼吸中枢正在蒸腾他体内的水分,雅人用湿棉签润滑他干裂的唇部,却被对方的牙齿紧紧咬住,他劝了半天,和樹也不肯松口。
因为一松口,就会泄露出丢脸的呻\吟。
晋锋不想在镜头下丢人,他知道,此刻虽然只有小诺在场,但镜头的对面一定有无数双眼睛在默默地盯着,不是所有人看到这样的片段都会礼貌地转过头去。【实在忍不住插话:请礼貌的孩子转过头去吧】
他不想把这样的丑态暴露给那些陌生人,只能默默地翻过身,将薄薄裤子根本遮不住的凸起形状狠命地压在自己身下。
但是那里真的……好疼……
十毫升的丙酸睾酮,一次性深部注射,这种近乎对待配种动物般的注射剂量对于一个发育良好的成年男性躯体来讲,还是太大了,大到几乎可以夺人神智、要人性命的地步。
他已经勃\起了将近一个小时,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微微发热,接着,身体就在没有任何性\冲动和物理\刺激的前提下起了反应。晋锋知道自己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在任何场所都能发\情的怪物,况且现在可是在危机四伏的恐怖片里,这种极度异常的现象一定是由之前发生的某些特殊事件引起的--他立刻联想到了南央美刚才给自己注射的不知名药物,于是马上对她反应了自己的不适,并要求对方去找医生求助。
然后和樹的第三幕剧本,正式开始了。
他的第三幕很简单,只有一句话:和樹的下\体因为不知名缘由异常勃\起,他在久津間医生和护工们的手术治疗下,终于渡过危机。
医生和护工?
还要手术?
别开玩笑了,天知道扮演久津間的高颂知不知道什么是手术刀,有没有碰过血管钳--让这样的“医生”来给真的发生异常勃\起的他动手术,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晋锋对接下来的一幕是充满恐惧的,但同时他又告诫自己:冷静下来,系统不会让演员死在这种无厘头的人为因素下,它一定会安排某种微秒的手段来解决这次医疗事故,他真正面对的恐怖肯定是来自序幕中的那个恶心的怪物……哈哈,希望之峰怎么舍得让他仅仅因为一次故意安排好的注射失误就丧命呢?这也太死逼了吧……
而且晋锋猜测剧本安排和樹的手术一定是带有一定目的的,手术过程中会埋下一些伏笔,说不定这次手术就是为了让久津間对他的身体动手脚,然后推动接下来的情节发展;又或者……这一幕仅仅是为了观赏性而设置,拍摄这种男性受到折磨的镜头纯粹是为了刺激女性观众们的施虐心理……
对,非常有可能是这个原因。毕竟这可是在拍摄电影,电影就要考虑到给观众们眼球刺激和心理层面的愉悦享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更加安全了,因为如果安排这场不靠谱的手术并不是为了推动剧情主线而只是为了拍点花边娱乐观众的话,那么他就没有死亡的意义了不是吗?
道理虽然是这样讲,但是……
男人的那个地方要是出了问题,还真是要命啊。这不是意志力够不够坚强的问题,由药物刺激引发的生理反应,根本无法由自身的意志控制,再清明的大脑也会变得混沌,更别说晋锋身边还站着一个白诺。
他努力不去想白诺赤\身裸\体的模样,但那具雪白而柔韧的胴体,总是不时地闯入脑海,耳边似乎能听到从远处飘来的声音--“抱着我,哥……抱着我。”--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下\体的剧烈膨胀和勃\起后得不到释放的……疼痛与无力感……
他想抱住什么东西,但身体却是瘫软的,大量的atp被身体里过度加速的分解运动消耗掉,“能”与“热”随着汗水从毛孔里大量流失,而维持生命的体\液也因为水分的蒸腾而不断减少。他的手指是无力的,手心冒出冷汗,连床单都抓不住了,只能无助地在上面抓挠。
他的全身上下只有那一处地方是硬挺的,毫无道理地硬挺,根部热得像一块通电的烙铁,狰狞的青筋织成一张顽劣的网格,包络在粗壮而坚硬的表面;澎湃的血液鼓斥在头部密布的毛细血管里,那种巨大压力的冲击已经让平时隐藏在细缝中的那个小孔彻底打开了,晶莹的液体从里面溢出,怒张的部位涨成紫红色。由于他是趴在床上的,那个硬邦邦的部位被压在绵软的身体和冷硬的床板之间,这种简单的挤压竟然也能给他带来更加强烈的刺激与……快感。
可恶……鼻涕和眼泪抑制不住地淌落,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犯这样的错误……为什么……
卧槽,南央美那个愚蠢的女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把医生叫来!
就算是只有医生名头的冒牌货,他也一定带了能够解决问题的剧本……是的,剧本……剧本一定会协助他解决这个令人尴尬的问题……一定会……一定会的……
他不想……只是解决这种无聊的问题的话,他不想撸……
晋锋讨厌在这种万众瞩目的注视下,在自己最在乎的人面前,做出这种充满原始欲\望的、毫无人类理性的动作。于是他侧过身,夹紧双腿,把腰弓成虾米状来掩藏已经快要爆炸的某个部位,然后微微将上面的一条腿与下面叠在一起的另一条腿错开,企图用大腿内侧的摩擦来缓解这种几乎要把人逼疯的痛楚。
效果甚微。
他真的开始怀疑了:自己会不会就要这样死掉……因为无聊而可笑的剧本安排而硬到死……哈哈……
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视线跟着意识模糊起来,朦朦胧胧的世界里,一个空灵的声音降落:“哥哥……这样是不是太难受了……”
“太……难受了……雅人……”他睁大已经失去焦距的双眼,寻找熟悉的身影。
薄薄的被子覆盖在下\体上,被子的边缘接触到赤\裸的腰线,让敏感到能觉察出最微弱气流运动的皮肤炸起一层鸡皮疙瘩,他感到有什么东西伸到被子里了,然后是冰凉的触感,一只手握住了他火热的根部。
……
看到眼前这糟糕的景象,白诺快要发疯了:我勒个去,晋锋这是犯了什么傲娇病!打了鸡血还不赶紧撸,非要把那里废掉才肯甘心吗?
真的,要废掉了……这样下去,会死人的吧……
白诺看着对方开始向上翻起的眼白,心里也在打鼓。
最终,他一咬牙:
老子勉为其难帮帮你,要不是看在……哎……
于是有了他给对方盖上被子,然后把手伸进被单里的那一幕。
但是接下来的事实让他几乎要给编剧跪了:不论他如何卖力地上下套\弄,不论他如何发挥自己几十年的高超技术,都没办法让晋锋软下来。
那\话\儿越来越硬,越来越热,越来越粘滑,白\浊的液体不知道射\了多少次,连他的右手都快快被糊满了,可勃\起的部分竟然丝毫没有缴枪投降的意思,反而因为受到刺激而更加兴奋。
晋锋痛苦地皱着眉,他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下,已经近乎失神,嘴里不断喃喃着一个含混不清的名字。
“小……小……”
从他嘴里吐出的这个名字,绝对不是“雅人”或者“小雅”或者“弟弟”什么的,这是一个本来不该存在于《漩涡》世界的名字。
危险了!
白诺心中敲起警钟:再这样下去,晋锋会因为神志不清叫错名字而导致ng的,而他作为对方的主人,要和仆人一起承担错误行为所带来的惩罚与后果--扣积分,扣片酬,这一幕重来。
真是的,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啊,都硬成这样了还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智商被狗吃了吗!
……
也许……他应该先暂时离开晋锋的视线?
白诺觉得如果自己再暴露到对方面前,恐怕对这种“对性\冲动和性\幻想异常敏感”的病情没有任何好处。
于是,他把粘腻的掌心按在床单上蹭了好多下,这才悄悄把右手从薄薄的被子里抽了出来,然后退后了两步。
然后他发现:晋锋已经昏过去了。
草,南央美你到底在哪里?
不是让你快把医生找过来吗?如果“医生”不来,剧情就不能往下发展;如果剧情不能往下发展,晋锋的这玩意儿就得一直硬下去。
异常勃\起,尤其是由过量药物刺激引发的d型异常勃\起,要是没有及时和正确的应对手段,那地方会因为持续性充血而彻底坏死的!
草!
那么,被晋锋和白诺同时“草”了的女护工南央美到底在哪里?
或者说,扮演南央美的新人演员——马侯在哪里?
关于马侯的事情要从她降临《漩涡》的恐怖世界前说起:马侯是一名快递员,死后来到死后界做演员。她在现世中不是死于酒后驾驶车祸或者快递毒物泄露,她是自杀的。
自杀者,最容易心生不甘,也是希望之峰笼络的主要对象,白诺不就是这样被黑白熊框进来的吗?
说起来,她的死和她的属性还有莫大的关联呢!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她是一个腐女。
腐女和死亡,能有什么关联?
咳咳,这件事情说起来有点猎奇:马侯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画漫画和bl,她是各大耽美论坛的大触手,她画出来的高h连载贴甚至可以被疯狂的读者顶出十几万楼;而且她还喜欢收集bl小说、bl漫画、bl广播剧……总之,马侯的电脑是她的无价之宝,如果有一天突然死机然后坏磁丢失文件什么的,不但她的读者无法原谅她,她自己恐怕也会疯掉。
但是--生命中可以没有如果,但是却有无数个“但是”--马侯居住的地下室,遭遇了一次暴雨,偏偏她的房间处于整栋建筑的最低点,所以在雨下了不到三个小时后,只有三十平的屋子就全给泡成了游泳池。
马侯匆匆赶回家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草,老娘的主机呢?
然后她一眼瞟见在黄滚滚的水面上起起伏伏漂浮着的那个黑色的大砖块--排风扇下贴着一张《霜/花/店——朕的男人》的限量海报,海报已经被泡得发白,没错,就是她心爱的主机。
硬盘里多年的珍藏,正在连载还没有发布的漫画初稿,花了好几年从各种绝版磁带翻录出来的高h片段剪辑……马侯的内心就像一片广袤的马勒戈壁,上面有百万头草泥马狂啸着奔腾而过……
她一怒之下,跳了河……啊不,是跳了水坑,她家里被大水淹成了游泳池,水深大概有……不到大腿那么高?
哎呀,反正足以把脑袋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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