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绪方vs美人鱼!水下的死斗!【58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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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之助以愤恨、惊惧的目光,看着不带半点迟疑地给他补上一记致命伤的阿町。

他感到大量的鲜血正自自己喉咙处的伤口喷出,些许鲜血还溅到了阿町的脸上、头发上。

即使被鲜血给糊了大半张脸,阿町的神情、目光依旧坚定。

快点给我死得透透的吧——阿町的目光无声地对长之助阐述着这样的字句。

身体的气力的丧失程度,与他的失血程度成正比。

仅眨眼的功夫,长之助便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前的视野开始变得昏暗。

过往的记忆画面在脑海中飞速窜过。

自有记忆起便接受着严格的忍者训练……

因天资聪颖,而得了“伊贺之星”的外号。论天赋,在年轻一辈中,仅次于那个女人……

天资过人,因此瞧不起同龄人们,不愿和这些蠢蛋们搭档,所以喜欢独来独往……

被称为“明日之星”的我……竟然就这么败了……?

而且败得还如此屈辱,连一记招数都被人夺了性命……

不应该啊……

身为“伊贺之星”的我……会败给一个女忍者?

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会败给区区一个女忍者——长之助本想这么大吼出声,但因喉咙被刺穿的缘故,他现在仅能发出“嗬嗬嗬”这样的不明音节。

胸腔像回光返照一样,剧烈起伏了一阵后,便不再动弹。

长之助的那双已失去任何光彩的双目圆睁着。

直到呼吸都停了,长之助的眼中仍旧挂着浓郁的不解与不甘之色。

他这对无神的双目看着天空,仿佛是在对着天上的天神们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输?

……

……

“哈……哈……哈……”

此时的阿町,有种身体都被掏空了的感觉。

这是紧绷的神经一口气松开时,所常出现的现象。

待紧绷的神经松开后,阿町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裳都被她的冷汗给打湿了。

感觉双腿有些发软、连站都有些站不稳的阿町,将刺穿长之助喉咙的苦无给拔回来,接着不顾地上的尘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刚才真是……好险啊……”阿町一边擦着刚才从长之助的喉咙处喷出、溅到她脸上的血,一边这般呢喃道。

她刚才赢得非常险。

长之助的实力很强——仅凭他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追上阿町的这一点来看,光是他的体能便远在阿町之上。

自知在素樱脱手、绯樱无法使用的情况下,自己难以正面抗衡长之助后,阿町便决定赌一把。

就赌这个家伙是个自大的人。

就赌这个家伙对她轻敌大意。

先假意投降,进一步麻痹这家伙,等这家伙凑近过来,进到她的脚所能踢到的距离后,就用脚趾夹着苦无偷袭他的脸。

若能直接一击干掉他,那自然最好,若不能一击干掉他,那最起码也要刺瞎他的眼睛。

待偷袭成功后,再捡起地上的胁差或拔出藏在身上的另2把苦无给他补上一刀。

以上,便是阿町刚才在意识到自己无法正面对抗此人后,紧急想出来的作战计划。

这个作战计划,有两大难点。

第一大难点,就是长之助必须得大意轻敌,轻视阿町,最起码也要没将注意力放在阿町的脚上。

第二大难点,就是阿町能否让苦无顺利地掉到她的脚边,然后再用脚趾精准地夹住它。

阿町此前从未试过这种“用脚趾抓着苦无偷袭敌人”的战法。能否顺利地用脚趾抓住苦无,阿町的心里其实一点底也没有,完全是抱着“赌一赌”的心态。

至于踢中长之助的脸,这对阿町来说倒并不难。

她的身体本是那种“柔韧性天生就很好”的体质。而且不知火流柔术本恰好也是她的强项。

平常与绪方一起交替在彼此身上练马术时,绪方对她最常说的话就是:阿町你的身体好柔软啊。

上述的这两大难点中的任意一点若是失误了,那阿町的这作战计划便会以失败告终。

所以阿町才会说“好险”,所以她后背的衣裳才会被冷汗给打湿。

稍稍恢复了点气力后,阿町站起身,将她的胁差和苦无等武器一一收回。

在将武器收回时,阿町频频抬眼去看长之助的尸首。心中暗道:

——这人的衣服……真的好眼熟啊……到底是在哪见过呢……

刚才,在看到长之助的第一眼时,阿町便觉得此人身上的衣服相当眼熟。

总觉得自己之前曾经见过这样的衣服。

但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在之前的什么时候见过这身衣服。

在将胁差、苦无统统收回,准备去将被踢飞到远处的素樱给捡回来时,阿町的那好看的眉毛突然猛地一跳。

——对呀……我想起来了……!

过往的记忆片段在阿町的脑海中飞快掠过。

她猛地想起来——长之助的这身衣服,和阿筑的那套伊贺女忍服,在款式上有着那么几分相像。

紧接着,去年秋季征讨不知火里的记忆片段在阿町的脑海中飞快掠过。

在征讨不知火里时,跟着琳、源一等人一起行动的她,遭遇过一批伊贺的忍者。

而那帮伊贺忍者的装束,和长之助身上的这套衣服一模一样……

阿町的嘴唇抿紧,自然垂下的双手缓缓攥起。

——为什么伊贺的忍者会在这里?!

她一边在心中发出着这样的高喊,一边快步跑到素樱掉落的地方。

将素樱捡回后,面带焦急地朝西面赶去。

这是他们目前居住的旅店所在的方向。

阿町在心中期盼着,祈祷着。

祈祷着在回到旅店后,能看到安然无恙的绪方面带担忧地对着她说:你怎么了?为何身上溅着那么多的血?

……

……

大坂,某地——

以一记跳斩,将佐久间的脑袋劈碎后,绪方朝身旁的火枪手倾泄着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绪方原以为——这些火枪手现在没有佩刀在身,一旦与他们展开了白刃战,没啥反抗手段的他们,定会一触即溃。

但绪方却发现——他想错了。

这些火枪手的战斗意志极高昂。

被绪方近身了,也没几个人面露惧色。

离绪方较近的,直接将手中的燧发枪倒提起来,当烧火棍来使,大力抡向绪方。

离绪方较远的,即使无人指挥,他们也自觉地向后退去,拉开与绪方的距离,将枪口对准绪方。

这些人高昂的战斗意志,让绪方吃了一惊,同时也让绪方不敢有任何大意。

那些拉开与他拉开距离、打算射杀他的火枪手,绪方倒不惧。

他们的枪阵已乱,绪方的周围都是他们的同伴,这些打算射击绪方的火枪手们因投鼠忌器、害怕射到自己的同伴而迟迟不敢开枪。

反倒是那些将手中的燧发枪当钝器来使的人,给绪方造成了一点的麻烦。

一挺挺燧发枪对着绪方的身体各处抡来。

若换做是在平常,绪方自然是不会惧怕这些纯属无奈才将燧发枪用于近战的敌人。

然而……绪方的身体状态奇差。

身体的每处地方都在发痛,脑袋又痛又胀,颅内“轰轰轰”地响,体温不断在升高。

反应能力、感知力、力量、敏捷……统统都大打折扣。

即使是已进了“无我境界”,面对这一挺挺朝他抡来的燧发枪,绪方还是不慎被击中了2下。

一下被击中左肩,另一下则被击中大腿。

虽没给绪方造成多么大的杀伤,但被击中的地方却很痛。

绪方现在已经杀红了眼。

越来越痛、越来越胀的脑袋,让绪方的脑子难以进行思考。

既然无法思考,那就不思考了。

他机械般地挥着刀,砍向视野范围内的每一个端着燧发枪的人。

血液溅到头发上,不理。

血液溅到脸颊上,不理。

血液溅到左眼,左眼的视野变得红彤彤一片,看不见东西,仍旧不理。

左眼暂时看不见了,那就用右眼来视物。

没有那个余裕去擦掉蒙在左眼上的血。

无我二刀流·流转!

铛!

绪方用胁差格开一挺朝他脑袋抡来的燧发枪,接着用打刀斩入他的侧腹。

然后……让绪方的瞳孔不由得一缩的手感,顺着刀传到绪方的手掌。

按绪方的推断,他刚才的这一斩,应该是一记足以将这人给腰斩的斩击才对。

然而他的刀却连此人肚脐眼的位置都没有砍到。

这并不是他目前的力量太过虚弱了。

而是刀不行了。

他的打刀也好,胁差也罢,其刀身现在都糊满了厚厚的一层鲜血与脂肪。

砍了太多根坚硬的骨头,使得刀刃的缺口越来越多,变得坑坑洼洼。

刀刃的不堪再用,让绪方没能给予他眼前的这名火枪手一记足以让他不再动弹的重击。

这名火枪手口吐鲜血,眼露狠色。

他再次抡起燧发枪,朝绪方的脑袋砸去。

他虽眼露狠色,但绪方的眼中,也同样闪烁出了凶狠的光芒。

绪方再次用胁差挡开此人的燧发枪,然后将砍入其体内的打刀抽出,接着再次挥动打刀朝此人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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