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牧深(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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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云洗完衣服,他在家里躺着抽烟,我出去给他买了肉,煮了猪肉炖粉条给他吃。

他倒了杯酒说:“阿深,你要是个女的多好,老子就娶你。”

我被这家伙逗笑:“我要是个女人,肯定不会嫁你。”

江辞云咀嚼地动作慢下来,他手里的筷子往盘子里戳,闷闷地问:“就因为我现在工作不稳定?有了上顿没下顿?”他阴鸷地笑了笑:“也对,谁会愿意跟这么个没安全感的男人。”

他喝下一整杯的酒,我打量他许久,淡淡地说:“抱歉,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你长得太好看了,如果我是女人,嫁给你会自卑。”

他的脸色还是没有好转。

“第一次做生意可以成功,以后也可以。辞云,你不该再做太危险的行当。”我诚恳地说。

坐在我对面的男人很早就辍学了,他在社会上一路摸爬滚打了好几年,从小流氓变成公司老板,又从公司老板变回小流氓。就在他人生的坠落期,他的爱人离开了他。

不管是爱情还是事业,要是没有得到过,不会知道失去的痛苦,他表面无所谓,可内心绝对被打击得支离破碎。

江辞云慢了很多拍地冷笑一声:“自卑?和我这种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男人过日子,有什么好自卑的。再说谁告诉你第一次成功了,以后也会成功?机会稍纵即逝。”

我没有谈过恋爱,也不懂得到后失去的痛苦到底有大,我试图组织语言安慰他,可想了很久还是没想出合适的词汇,最终只能往他碗里多夹了几块肉:“多吃点。”

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了话,江辞云看我的眼神变得很奇怪,他把筷子放下,站起来说:“阿深,我饱了。”

他洗了把脸躺在只有一米的床上,被子拉过了他头顶,我不信他真的睡着了。

我想他一定又想起和初恋女友在一起的事。

我一个人慢慢吃完整顿饭。

被窝里伸出只手来,是江辞云摸摸索索地在找烟盒,我走过去,掀开被子把烟盒丢给他。

江辞云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然后就坐起来点烟抽。烟雾环绕在他周身,还没抽完一根烟,门就砰砰砰地被敲响。

我走过去开门,看见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站门口的人是跟着江辞云的小混混,我以前就见过,而现在觉得陌生的原因是他被打得鼻青脸肿。

“辞哥在吗?”他问我。

我给他让开了一条道。

他走进屋里就急吼吼地对江辞云说:“之前和我们抢工地没抢过那六子带人把兄弟们都打了,辞哥你这几天还是别出去,免得被他们找到。”

江辞云一骨碌从床上下来:“你说什么?”

一行人的脚步声匆匆响起。

很快门口又多了三个脑袋。

“兄弟,谢谢带路啊,可算是让我跟过来摸着住处了。还以为江辞云真混好了,没想到住这种破烂地方,行啊你。”

“辞哥,不是我给带的路。”被打的那小兄弟愣住,忙解释。

江辞云打着赤膊一胳膊就拨开了那人,穿着拖鞋就走到六子面前说:“找爷爷做什么?”

“嘴巴还这么硬。给我打!”六子的手一挥,话音刚落就被江辞云捏住了手指,六子的身子一点点弯下去,嘴里骂着难听地字句。

江辞云冷声说:“打我人,还用这么下三滥的办法摸过来,六子,亏你还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老炮白当了!真恶心。”

情况似乎不太妙,有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响起来。没多久屋子里里外外都给堵满了。

“阿深,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先走。”江辞云冲我喊道。

我皱着眉头,没动。

他和我认识不久,但第一次认识是我遇见了麻烦,在个小餐馆差点被人干翻,要不是江辞云,我这会都不知道能不能好好站着。

我说:“不走。”

江辞云有些恼怒地说:“留下挨揍?”

我还是站在原地,淡淡地说:“那也不走。”

江辞云冲我笑了笑:“行。瞧不出你这律师还有点义气,那一会你看有什么能操起来就直接拿着揍起来。”

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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