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四十六章 情深缘浅爱而不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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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这般痛苦的时候,是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的。

她曾经亲身经历过,所以清楚的知道。

南安默默的点了头,顾之欢这才匆忙的去给她倒水。

南安握着那带着温度的水杯,感觉自己好像有了一点点力气。

她这才慢慢的说道,“你一直都问我,那个让我心动的男生是谁,我一直都没告诉你,其实那个人,就是明少景。”

从她方才说怀了明少景孩子的时候,顾之欢隐约已经猜到了。

南安苦笑着,“你说我南安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啊,为什么要去喜欢明少景这样的男人呢?他多渣啊,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根本不懂什么叫爱,可我就是喜欢他啊,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大概是那次我差点被人绑架,是他出现就下了我吧,一颗心就在那个时候,沦陷了。”

与别人说起自己的事情,到底是有些荒谬的。

南安也觉得自己的这份感情很荒谬,可他就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啊。

从前她没和顾之欢说,是碍于她那好面子的性子。

现在想说了,是因为……这份爱大概已经要彻底的消失了吧。

“在你们顾家还没到江州之前,在我六岁的时候,我淘气跑出南家去玩,险些被人绑架了,是明少景不顾一切救了我,他那时候也还是个孩子而已,可他保护在我面前的样子,就那么让我记忆深刻了,可是你知道明少景这个人啊,平日里有多么的浪荡,小时候我不懂感情,只是习惯性的依赖着这个曾经保护过我的人,后来渐渐长大,看到了你和三哥之间的感情,我就在想啊,明少景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像三哥对你那样对我啊?”

“可是他没有,他很浪,每天流连花丛,身边无数女人,我看不惯,我承认我嫉妒,所以我就骂他,你知道我性子的,看不惯我就要骂,明少景说我粗鲁,还故意格格格格的叫我,说我骄傲得不可一世,说我这样的女人是没有男人敢要的……他不知道我听到这些,有多难过。”

“因为……我爱的那个人,就是他啊。”

“后来,我们两个偷偷跑出去玩,就差点被人侵犯的那次,你还记得吧,我想你也应该清楚的记得,因为那次对我来说,太过可怕了,其实大家都不知道,那次我被下药了,我很害怕,因为我看到三哥真的动怒了,我从没有见过三哥那个样子,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我就害怕的想要躲藏起来,当时明少景也在,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我中了药的事情,他没有声张,就默默的带着我离开了……”

“那药对我来说太猛烈了,我承受不了,加之身边的人又是明少景,我就……”

南安捂着脸,有些难以启齿。

可顾之欢懂,她没有笑她,而是心疼的抱了抱她。

那次的事情太混乱了,顾之欢记不得那么多细节,只知道自己差点就被侵犯了。

当时南时见跟疯了一样出现,还差点闹出了人命。

后来她就被南时见带走了,当时她太害怕了,完全忘记了跟自己一起被带走的南安,所以也不知道她后来发生的事情。

南安说,“明少景当时拒绝,可我缠着他,他到底是个男人,后来就没把持住,和我发生了关系,那一晚对我来说,是痛苦,也是一种折磨的甜蜜吧,是我和他之间,唯一算是回忆的地方了,尽管后来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想去忘记。”

人总是逼自己去忘记那些难以忘记的记忆,可这样的逼迫往往会适得其反。

所以南安深刻的记得那一晚的每一个温度,每一道缠绵。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记忆,反复折磨着她,让她难以自拔。

“你知道我多骄傲,我清醒后怕被嘲笑,怕被家人知道,更怕以后在江州无法立足,我就跟明少景说,忘掉这一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还威胁他,如果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他,你知道我善于放狠话的,明少景当时欲言又止,可我没给他任何机会,我怕他嘲笑我,我怕他认为我被他征服了……”

关于这一点,顾之欢特别能理解南安当时的心理活动。

若真要怪,那就该怪明少景。

刚成年的明少景,特别的浪荡,总以征服女人为乐趣,还爱显摆。

南安不知道讽刺过他多少次,两人还闹过很多次不愉快。

所以发生那晚的事情之后,南安怕明少景觉得她和其他的那些女人没什么不同,所以她要先一步下狠手,她不想当输的那一个,她要让明少景觉得,是她把他给睡了,而不是他征服了她。

这种细微的心思,也只有那个年龄幼稚的他们才会做出来的吧。

换做是现在,可能就不一样了。

可这件事情,偏偏就发生在他们都少不更事的时候。

一个冲动,一个莽撞,所以才有了这段错误的故事。

任何事情都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就如南安和明少景,也如顾之欢和南时见。

错误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就会有不可挽回的错误。

这才是为什么要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才算缘分。

情深缘浅,爱而不得,这世上多的是这样的例子。

南安也一度以为她和明少景,就是这世上的情深缘浅,爱而不得。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她的情深缘浅,爱而不得。

“明少景当时很愤怒,说了一句南安你真行后就离开了,我当时一败涂地,回到家后就特别害怕,不敢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情,更害怕明少景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不过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明少景做到了我的要求,这件事情也彻底的烂在了我们的肚子里,没第三个人知道,我们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个继续浪荡,一个继续倨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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