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百般狡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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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朝堂之上似乎静静沉默了一会,才听得有人从中打破了宁静说道。“臣敢问国主如何定夺这个李秋生就是先兄长的遗孤呢?谁都知道当年河阳王飞狐岭一战已是全军覆灭,尸无遗骸。国主若要想给这个李秋生一个明确的身份,恐怕是天下最难办的事情之一。”

“若是国主和太后还没有确定这个李秋生就是河阳王的遗孤之前,就给一向忠心耿耿护卫朝纲的梁王套上不忠不教不义的罪名,恐怕是难以服众的了。臣担心因为此事,会引起天下谣言四起,朝野振荡。届时一发不可收拾,还是请国主和太后三思而后行。此事若无真凭实据,万不可张扬天下。”

众人抬头一看,此时敢于发言的人是谁?不想一睹之下,众人又全然失望了。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与梁王鼻息相通的磊副相。此时,他已越众而出,跪伏于朝堂之上,摆出一副决不可乱认亲的样子,很是忠肝义胆一般,让人渍渍称奇。

李秋生一眼怒视之下,突然恶狠狠的对着磊副相光汹道。“你这个枉为朝中副相的奸孽小人,今天我李秋生总算亲眼目睹你这个奸贼的芳蓉姿貌了?原来你也不过是如此一个不堪形容的恶贼。我和你的新仇旧恨还没有清算呢?现在你又钻出来乱搅扰屎棍了。可恨!真是可恨,真真可恨!”

当着众人的面光了,磊副相被李秋生这么没头没脑的一通诅咒,心里已是七上八下如同吊着十五个水桶凹凸疙瘩一般,早已没有了先前那一副温文雅尔的笑容。他一反常态地盯着李秋生怒骂道,“李秋生,好你个奸贼恶徒,你先别得意得大早。只要有我磊副丰在一天,你就休想脱得了这一个奸贼恶徒的罪名。”

“就算你不来找我磊某人,我磊某人也会去找你的。一个已死的奸贼恶徒岂能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肯定是朝中有人和你们暗中勾结,互为利益而妄置国家法令而不顾,私放死囚。这等害国害民之人,我磊副相岂能容你在朝中做恶,枉为人臣。”

听得磊副相这么文皱皱的一说,李秋生不怒而冷笑道。“磊副相,你这话正好说中了我的心思。对你这等做恶之人,岂能在朝堂之上枉为人臣呢?我一定要揪出十多年前那一幕黑案,为我爹娘洗刷冤屈。如果证明你磊副相参与了当年和祸害之事,我李秋生必定要手刃你这个贼人奸徒,为国为民除害。”

令在场的所臣子和李天昭以及太后梁氏没有想到的是,磊副相居然敢在这样的场合和环境下挺身而出,死力为梁王解脱一翻。但是这似乎已是强弩之末了,一个区区磊副相又如何能阴挡得住太后这般认亲归宗的心思呢。

所以不等磊副相说完作礼而退,太后梁氏应高堂之上冷冷地笑开了。“磊副相啊磊副相,你的所作所为衰家不追究你便罢,若是追究起来只怕是你这一生再无生还之日。就算用你十世的责孽来偿还,也未必能够偿还得清楚了。”

当廷听得太后梁氏这么一叨囔,磊副相马上又走上前来跪伏假泣道。“太后啊,你此言可真是伤了臣的一片忠心啊?臣自问无愧于天地,无愧于朝廷君主。可太后为何偏偏为了一个没有名份的李秋生这样拆煞臣的忠心呢?你这样做岂不是让天下的士人都寒了心吗?谁还愿意为你李家王朝卑躬屈膝呢?谁还愿意为你鞍前马后,再做一个鬼垒奴才!”

“是吗?磊副相。衰家再问你一声,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李家王朝好吗?我怎么就不见得是这样的呢?”太后梁氏又语带讥讽的反问道,心中的极度厌恶之情已是不言而喻了。

“当然,臣自问无愧于心了。太后若还是有误会的地方,还请太后当面诘正。”磊副相出言反诘道,心中已是打定了铁的主意。

此时,国主李天昭却在高堂之上,狠命的叫嚣道。“放肆,磊副相,你竟敢这样抵撞太后。朕,马上就撤办了你!”

一时之间,磊副相好像也是死猪不怕开水汤一样,他秉足了一口气,直言说道。“国主若要栽撤臣下,臣下自然是无话可说的。况且自古以来天下之势莫不过是君臣之道,而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君一定要在臣死的名人参上加上一条罪责,那就是君的无能与无道了。就算是我死了,做鬼也是不臣服于你的。”

磊副相这话儿一出口,朝堂之上的国主李天昭早已气得七吼生烟,心胆俱裂了。他没想到磊副相这个一向为梁王马首是瞻的奴才,今天在朝堂之上竟然说出了这样顶撞自己的话语,特别是当着这么多臣子的面前,也就是说他磊副相一个被人眷养的狗奴才,居然也不给自己好脸色,而且是那么的激烈和正气。

怒气和激烈的不平一时直涌上国主李天昭的心头,他怒气冲冲地对着磊副相吼道。“好你个懒皮狗奴才,算是我李家王朝白养你了。如果现在不是非常时期,朕一定剥你的皮,抽你的筋,让你知道朕不是白白被你可以欺负的。”

“既然朕可以养活得了你,当然也可以废了你。不须和你这一般见识,亦不须和你说什么大道理。反正君权神授,你爱听不听,爱整不整,若不得我心烦乱如麻。”

磊副相自然没想到他的加入也不能改观此时的局面,只是徒把自己往天牢里面送而已。如果真是弄成这样的话,他们那个以梁王为道的小集团可能就要切底瓦解了,那么他和梁王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化为泡灰。他们的梦想也随之淹灭。

如此一想,磊副相即时又开始醒悟开来,他左右环顾了一下,立即装作诚惶诚恐的说道。“微臣听了国主之言,顿觉大梦初醒。刚才国主说得对,君权神授,臣下只能为命是丛而不能逆天命了。请国主饶恕臣下愚蠢之罪,一时受了蒙弊而出言相撞,现在已是悔之晚唉!”

这时,只听得太后梁氏在上冷冷地哼道。“磊副相,你也知道现在已经晚唉了?那衰家问你,那朝那代有臣子可以在天子面前肆意妄为的?而且还是在臣子早朝的朝堂之上。”

言罢,沉默了一会,突然又厉声说道。“磊副相,衰家告诉你:上古没有,本朝更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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