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章 年夜祭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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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醐放下包袱,拿出纸钱香烛,待点燃了烧纸,她只说了句:“娘,您过年好么。”

突然泪水滚滚而下,先是压抑的哭,最后是放声大哭,她哭得浑身颤抖,昔年的场景犹如瓷片呈现在她心里,继而割碎了她的心,看着烧纸一张张陷入火里燃烧起来,光亮处渐渐成为母亲那永远慈蔼的笑脸,她怕母亲会突然消失,便使劲的往里面丢烧纸,不小心触到了火,烫了手,锥心的痛。

忽然感觉身侧一暗,她惊惧的侧目,见巴毅徐徐蹲了下来,拿了烧纸慢慢放入火中,也不看她,只是一点点的替她把烧纸全部点燃。

他的沉默纵容了玉醐的情绪,隐忍了太久的情感终于爆发,继续哭着,哭得鼻涕一把泪千行,北风吹来,眼泪顿时变得冰冷,膝下的雪却在慢慢融化,看着那烧纸的光亮照着巴毅好看的侧脸,恍惚中这应该是未婚夫上官彧,虽然没成亲,但已有婚约,难道不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难道不该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么。

她继续哭着,大概是哭累,声音渐弱,而烧纸已经燃尽,周围突然黑了下来,黑到她看不清巴毅,只觉手一热,是巴毅抓着她的手把她拉了起来。

“地上凉,你还病着。”

巴毅声音轻柔,轻柔到玉醐惊慌失措,忙抽回自己的手,怯怯道:“谢将军。”

“白天就偷着跑出去看父亲,晚上又偷着跑出来祭奠母亲,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白天若非达春告诉巴毅玉醐大概去了营地,她大概会冻死在半路,晚上若非达春告诉巴毅玉醐抱着个包袱溜出客栈了,又有谁来聆听她的哭呢。

玉醐深深垂头,小声嘀咕:“将军没必要为我担心。”

巴毅淡淡一笑,没再说其他,只拔腿先行,他也没有骑马,玉醐随在其后,两个人步行回客栈,玉醐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他走快,她就走快,他走慢,她就走慢,他猛然回头,她就装着东张西望,最后听见巴毅嗤的笑出。

“你为何躲我?”

巴毅反身朝她走来,大步流星,非常之快。

玉醐差点掉头就跑,觉着不礼貌,艰难的挺着,不回答。

至她面前巴毅复问:“说,为何躲我?”

说完还追加一句:“这是军令。”

军令如山,玉醐小声道:“男女授受不亲……”

下面的话实在羞于出口,就局促的站着。

巴毅代她说完:“因为我抱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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