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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笑容让他想起了婴垣的父亲，他的儿子，也是如同婴垣一样清冷至极的性子，当年他也像婴垣这样偶尔清浅一笑的时候，是遇到了婴垣的母亲。

帝君轻轻地摇了摇头，赶走了那些让人不愿想起的回忆，继续说道：“最近派往人界的仙使不停地禀报上来，魔界的人越发猖狂了，尤其是那六合的护法延箫，四处搜罗各种灵器，纠结魔界势力，到处豢养灵兽，诱其入魔道，为魔界所用，致使很多灵兽沾染魔气之后为祸人间，这些你可知晓？”

婴垣收起笑容，眼中现出冷光，说道：“这些孙儿都知道。”

“嗯，”帝君看着他问道，“下界这段时间，御剑术可有进境？”

“已到八重九阶。”

帝君点点头，心里想道，他的进阶速度之快，远远超于常人。

但是当年他的父亲，也是到了八重九阶的时候，遇到了他的母亲，至此御剑术再也没能突破九重天。

帝君叹了口气，问道：“你心里清楚，御剑之术的修炼进阶，最忌动情，那个半夏……”

“帝君尊上有所不知，半夏体内有天生的强大灵力，现在她修为尚浅，灵力爆发的时候已经威力惊人，而且孙儿怀疑，她身边潜伏着魔界的人，应当在魔界的地位还不低。半夏心性单纯，若被魔界的人利用，才是三界大难，所以孙儿必须守着她，免得魔界之人趁虚而入！”婴垣如实回答道。

“竟有此事？”帝君转过身来问道，“怪不得我看她只是一名普通的浮来山弟子，入门不久便拿到了灵术比试头名，而且听昨天她在殿上弹奏一曲，对琴技的掌握已臻化境，一看便是灵力天成，只是欠缺了一些后天的内力修为罢了。”

“帝君尊上慧眼如炬，孙儿也瞒不过尊上。”婴垣说道。

“婴垣，你应当知道，仙魔终有一战，你早已经天道加身，肩上背负着三界平衡的重任，若是对她动了情，一道做出任何违了天道之事，就会遭到最严厉的惩罚！除此以外还有你的御剑之术，当年你的父亲就是因为情动，御剑术终没有突破九重天，还险些走火入魔，心智大乱，这些前车之鉴，你必须铭记于心！”

帝君又叹了口气，道：“既然生来就是这个身份，有些事情，由不得自己，记住了吗？”

“孙儿记住了。”婴垣的眼眸依旧清冷疏离，看不出任何情绪。

“下去吧。”

“孙儿告退。”

婴垣离开后，帝君的身影久久地站在昆仑殿的玉座前面，心里一个念头闪过，不知道她这灵力，是否和浮来山的上古神器九霄琴有关……

这边琼华苑的偏殿，半夏三人还在仔细研究两块玄晶的不同，水玉听了半夏奇怪的灵诀心下纳闷，走过来细细看了一遍，笑道：“半夏，你也念错了，这是一句诗，叫做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啊？”半夏和瑶夕同时看向水玉，一脸崇拜。

“这是什么意思啊？”半夏问道。

“这个是……”水玉笑了一下，说道，“就是桃树茂盛，桃花开得灿烂的意思。”

“哦……”半夏拿起那块玄晶来仔细端详着，嘴里重复道，“桃树茂盛，桃花灿烂，意思就是桃子成熟了，可以吃了吧？”

“……也可以这样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