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本性难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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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外面冷,在家里就挺好”。

苏应衡听后抿紧唇角,将裤兜里的两张冰灯门票对折,避免不小心露出来。

艾笙回了房间,连苏应衡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把家里打扫一遍,门铃就响了。

她在京里人生地不熟,大概是苏应衡的客人。

这么想着,便看了一眼玄关的显示器。

一道窈窕身影映入眼帘,艾笙把门打开,问外面的杨采静:“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杨采静的目光越过艾笙,往里面扫了扫。可玄关的通道有些长,根本看不见什么。

她失望地收回目光。朝艾笙展开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是这样的,昨天苏大哥的袖扣落在俱乐部了,刚好被我捡到,趁着有空,给他送过来”。

艾笙说:“他不在,给我就行”。

杨采静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上面印着C家的标志。

女人用品的包装装着男人的东西,这份暧昧若有若无,却又让人挑不出错。

艾笙本就阴沉的心底,又刮起了一阵寒风。

杨采静给了东西,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踌躇两秒,迟疑开口问道:“昨天苏大哥只是一时心急,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你别生他的气”。

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一个陌生人却跑来说三道四。

艾笙的怒火陡然冲到了喉咙口。

她冷了脸道:“杨小姐真有居委会大妈的风采”。

杨采静脸色骤然一白,立刻梨花带雨道:“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

她话还没说完,入户电梯“叮”一声打开了。

苏应衡手里拿着几张画展的宣传册走出来。

看见她们一个眼泪直流,一个面无表情,便拧了眉。

“采静,你怎么在这儿?”,苏应衡问道。

杨采静擦了擦泪水,抽噎道:“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

苏应衡看向艾笙:“怎么不请人进去坐坐?”

艾笙不想装大度,“和这位小姐只见过两次,没有必须请她进门的理由”。

杨采静苦笑着:“我可能说话犯了荀小姐忌讳,像居委会大妈。不是她的错”。

苏应衡面无表情看向艾笙:“来者是客”。

艾笙只觉得一座大山压下来,让她喘不过气。

他的话虽然不重,但态度坚决。此刻肯定觉得她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吧。

艾笙眼里浮起一层薄薄的泪光,声音轻轻地说:“她是你的客人,你来招待吧”。

说完脚步沉重地进门,回了卧室。

没一会儿,她听见外面响起脚步声,却没有二人的对话。

没一会儿,苏应衡便进来了。他坐在床边,抚了抚艾笙的头发。

她立刻躲开。

“杨采静的父亲因为救我而死,之后她被她奶奶带回老家,这次回来才知道,她奶奶早就死了。她上大学之后,难以维持生计,竟然到豪庭俱乐部去做陪酒小姐。这是我欠杨家的”。

听完他的解释,艾笙心里不仅没有轻松,还变得更加沉重。

人的眼睛是不能骗人的,欲望会在里面闪闪发光。

而苏应衡,是杨采静向往的源头。

他说对杨采静有几分耐心,是因为对她父亲的愧疚。

愧疚是最沉重的情感,很多人忘了海誓山盟也不会忘记对某个人的亏欠。

只要杨采静有难,苏应衡就决不会不管。

正如昨天梁一莹所说,他已经帮杨采静跟俱乐部解约。

艾笙忽然觉得脑袋很重,鼻腔里一股眼泪的腥气。

她只觉得疲惫,连推开男人的亲昵也做不到。

苏应衡凑上去,亲吻她的嘴角,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他低声道。

他的怀抱真暖,让人贪恋。

熟悉了的气息,艾笙几乎本能地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

触到他温热的皮肤,又一下子回过神,刚要把手撤开,就被他按住了。

他脸颊在她掌心蹭了蹭,“你的手真嫩真小,适合做坏事”。

这简直是歪理邪说。

可他才不管多么强词夺理,拉着她的手,带到自己两腿之间。

“好几天没有疼爱过你”,他眉眼惑人,呼吸重起来。

艾笙努力抽手,“你干嘛?”

他漫不经心地说:“不喜欢我疼你?”,苏应衡翻身压住她,“那你疼疼我好不好?”

说完他的嘴唇就顺着她的天鹅颈往下,唇舌有十八般武艺,让她难以招架。

艾笙眼泪秋水泛波,意乱情迷地看着他。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某些他在平时难以开口的话,都在床上跟她说。

一边折腾她,一边道:“我就是这么霸道,床上床下都是!想让我改,你得一辈子在旁边纠正!”

“那几个男人算什么东西!你多瞧一眼都不行,你是我的,只有我一个人能这么弄你!”

……

他在床上疯狂起来就不管不顾,折腾得太猛,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踢到床下。

硕果仅存的床单则湿了大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暧昧气味。

余韵还在体内战栗,艾笙任他将自己抱在怀里,眼里水雾弥漫。

苏应衡手指在她白嫩的手臂上弹钢琴。

他身心愉悦极了,不介意在她面前孩子气。

艾笙捏住他的手指,哑声道:“洗澡吧”。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嗯?想和我一起?”

“手脚太酸了,动不了”。

苏应衡笑着在她后脖子上亲了一口,“就当你是在夸我体力好”。

艾笙反身掐住他的脖子,没用力,但语气却恶狠狠地:“下次不许再这样!”

男人一丝不挂地靠坐在床头,慵懒挑眉:“学我的语气?”

“我这样跟你说话,你会高兴吗?”

男人眼睛里泛出柔波来,“只要你跟我说话,我都高兴”。

艾笙无语,跑题也太严重了点儿。

沉默两秒,他又低声道:“以后我会说你喜欢的”。

艾笙奇道:“我喜欢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很认真地举例:“比如:我爱你,我一辈子只睡你一个人”。

艾笙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正常一点儿就行”。

苏应衡凉凉地瞧她一眼,撇过头去不理人了。

艾笙下地捞起被子把自己裹住,往浴室里走。

却被追上来的男人扛起来。

看吧,他骨子里的霸爱本性难移。

艾笙拧不过,只好随他去了。毕竟他的服务质量还是很高的。

到了初七,苏应衡就去京里的瑞信总部坐镇。

苏应衡变得忙碌起来,每天应酬不断。

怕艾笙无聊,他专门指派了一个秘书,给艾笙定每天的娱乐计划。

生怕她在家长毛似的。

艾笙其实并不太想出门,这天就拒了制定的行程。在家里收拾规整。

不经意间,翻到前些日子杨采静送来的那枚袖扣。

打开一看,绿色的宝石在天鹅绒间闪闪发光。

取出来一看,袖扣的背面有“替天行道”四个字的微雕。

晚上苏应衡回来,也发现这个。

他以为是艾笙杰作,就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年少时喜欢《水浒传》?”

说完把袖扣戴在衬衫上。没注意到艾笙骤然凝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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