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还是让她当我嫂子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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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气势雄浑的老人离开了苏承源的病房,出了满身带兵打仗的技能,现在还多了一个本领——玩儿微信。

苏承源一个人对着手机鼓捣了半天。他是骄傲的性子,即使不懂也要自己研究,轻易不出声求助。

艾笙怕他老看手机对眼睛不好,时不时给他送个水果,趁机把手机收到一边。

苏承源哪里看不出她的企图,也不要手机了,主动说让护工带他下去走走。

正好戴澜进来说,外面的人都打发走了,苏承源点了点头。

不喜欢身边跟着太多人,苏承源只让艾笙和一个护工陪着,连警卫员也没带,就朝电梯方向走去。

苏承源爱出汗,艾笙就让护工把他推到一个四角亭内休息。

外面太阳正盛,早上观景区才修剪过草坪,周围一股清爽的青草香味。

“毕业之后准备当记者吗?”,苏承源难得有闲心聊日常。

艾笙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的专业,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实事评论也不错,如果有机会的话,会试一试”。

苏承源笑了,心里却觉得她想得太容易。照苏应衡对她的控制欲,能让她东奔西跑地才怪。

他们有自己的解决方式,顺其自然就成。

苏承源也就没有多嘴。

“今早上应衡说起让你接触瑞信的信息发布”。

艾笙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坦然道:“瑞信的事务实在多,要研究透也不是三五天就能完成。写稿子更不容易,专业的东西本来就需要务实”。

苏承源点头赞同,“你倒挺勤奋”。

艾笙眼睛弯起来,“我是笨鸟先飞”。

苏承源有一点明白苏应衡为什么非她不可。至少跟她说话很自在,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用卖关子,也不用打机锋。

而且她很有些四两拨千斤的本事,并不像她说的那样愚笨。

相反地,她有一种潜移默化的聪慧。

亭子里一时默然,旁边倒传来响动。

艾笙扭头一看,是两个年轻男人站在一颗榕树旁边。

身穿病号服的那个身形高挑,容貌虽然清秀,但此时却一脸怒容,甚至冲着另一个人龇牙咧嘴,不断用肩膀装着对方。

他嘴里不断“啊啊”地冒出杂音,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另一个男人虽然矮小,但浑身都是遒劲的肌肉,三五下就擒住病号服一顿踢打。

嘴里不时骂道:“一个失心疯还敢耀武扬威!你要不是生在有钱人家里,早被人送疯人院了!操你妈的,叫你撞我!叫你撞!”

男人显然练过,专挑看不见的痛处踢打。

病号服趴在地上,趁他又一脚跺上来的时候,拖住他的小腿,将人一拉,蹿上去压住。

他打人没什么章法,身体又弱,没一会儿就被勃然大怒的男人掐住脖子,窒息得脸色涨红。

“住手!”,一道清脆的女声冲男人喊道。

男人扭头一看,是个身穿一字肩短袖针织衫和红色半身裙的娇嫩美人。

他咧嘴冷笑,“怎么着,想美救弱鸡?”

“你放开他!”,艾笙有点着急,他再不松手,人都快被他掐死了。

男人想彰显自己的力量似的,手指越收越紧,他听到脚步声近了。

色咪咪地舔了一圈嘴角,正想等人过来之后,转身将那诱人的小蛮腰搂住,他的太阳穴上忽然一疼。

艾笙拿着一把不知谁搁在树上的弹弓,俏脸绷得很紧,目光凝着深邃的亮光,冷声道:“我说了,叫你放开他”。

她身姿笔挺,整个人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像一把正要出鞘的刀。

男人疼得龇牙咧嘴,却不以为然,“臭娘们儿,你不过运气好罢了”。

艾笙又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放到极有韧劲的牛皮上拉了满弓,对准了不远处的一棵梨树。

石子“嗖”一声飞弹出去,梨树上未成熟的果子“啪”一声闷响落到地上,骨碌碌地滚到男人脚边。

“这样的运气不是人人都有”,弹弓重新对准男人的脑袋。

本以为遇上个软柿子,结果这女人却真有两下子。而且准头极佳。

男人痛得额上的汗珠渗出来,一股股地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两股战战,带着哭相:“美女,我错了,你可别乱来,打人可是犯法的”。

艾笙冷笑:“你打人就不犯法?”

男人吃了苦头,真怕她又来那么一下子,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欺软怕恶的狗东西。

艾笙冷然地对他说:“把人扶起来,道歉!”

男人立刻照做,冲病号服腆着脸道:“林少爷,您先起来吧”。

病号服一双滴溜溜的黑眼珠满是警惕,靠着树干坐着,脚扬起来踢了他的手一脚。

而后他突然想起什么,连滚带爬地飞扑到一边的草丛内。

艾笙朝那边看去,没一会儿病号服怀里抱着一个鸟窝出来了。

几只长大嘴巴叽叽喳喳叫着的小鸟参差地扬起小喇叭,鸟窝里还有几颗被孵化的鸟蛋,有一颗碎在里面,一只成型的小鸟身上沾着蛋壳碎渣,一动不动。

男人摸了摸鼻子解释道:“这位少爷脑子有毛病,我不就踩碎一直鸟蛋嘛,他就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样子”。

艾笙美目含霜,“下次你再作威作福,可不是让你脑袋上多两个包这么简单!”

男人连连应承后跑远了。

病号服却抱着鸟窝一动不动。

在光线底下,他全身像在发光,即使一身泥灰,也难以折损他身上的干净气质。

他简直像在无菌室里长大的人。俊逸出尘。

艾笙走过去,轻声对他说:“这里太晒了,你看,鸟儿们会受不了”。

男人垂着眼睛,睫毛很长,一声不吭。

近看才觉得他皮肤白得有点透明,所以显得孱弱。

这样一个冰肌玉骨的男人,艾笙真怕说话声音大一点都能把他吹跑。

“你也不能一直抱着它们对吧,还是得放到树上去,否则它们的父母找不见家了,得多着急啊”,艾笙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像哄幼儿园小朋友。

他眼睛飞快瞥了一下艾笙,又快速垂下去。将鸟窝往艾笙怀里一塞,大步朝住院部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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