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刹那白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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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面具店内,月山习拿起诗给自己做的半边面具,轻轻扣在脸上,容貌立刻多出邪意。

“这样会不会有点明显?”

他显然很满意,但挑剔地说了一句。

诗慢吞吞地放下雕刻刀,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抬了抬,“我这里只制作Art Mask(艺术面具)。”有着一双鲜红赫眼的店主打量着月山习的面具,欣赏自己最新完成的艺术品,“如果你要遮住整张脸的面具,我的柜台里到处都是。”

月山习对那些陈列在柜子里的面具没有兴趣,“那些都是廉价品。”

诗不想理他,“你可以走了。”

“你这么赶我,我反而不想这么快走。”月山习往空着的柜台一坐,大长腿交叠,无赖之中多出三分贵气,“诗,刚才那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学弟,一个是我的学妹,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东大的学生交往密切。”

诗对他的用词很无语,什么叫做交往密切,自己又没有脚踩两条船。

“他们只是无意中进入的客人。”

“两个都是?”

月山习不相信地看着对方,这里不是什么值得逛街的地方。

“最开始进来的是三井小姐,她的包被偷了,一个人追着小偷跑进了我这条巷子。”碍于东大这个敏感的地点,诗把不得不认识两人的过程说了一遍,“我恰巧出去透透气,就帮她把东西拿了回来,她跟着我进了这家店,让我给她订做一个面具。”他回忆起这段与人类相处的经过,“金木君是后来随三井小姐来的,目的是为了买一块参加假面晚宴的面具。”

月山习回想起了假面晚会上拔得头筹的人,眼中异彩连连,“那块独眼面具是你制作的?它的主人是金木研?”

诗点头,“是我给他做的。”

月山习惊叹道:“我完全没有看出来他是金木君!”

那天晚上被独眼面具惊艳到的不止他一人,怪异的大笑,冰冷的齿锋,异类中的异类!

谁能想象那张残忍的面具下,是一个温顺无害的大男孩。

“金木君很适合那张面具。”诗笑了,那可是他的杰作之一,“他有着与外表截然不同的坚定内心。”

月山习的舌尖扫过牙齿,紫色的眸子也变成了赫眼,“内心吗……”

他最喜欢特殊的人了。

瞬间优雅的贵公子成为了危险的猎食者,半边面具挡住脸,气质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一刻,他是S级喰种——美食家!

诗看着被挑起食欲的月山习,很淡定地抱着一堆杂物路过他,“我要关门了,下午不营业。”

月山习的亢奋立刻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你不开店去哪里?”

“我去酒吧喝酒,和你这样的单身汉不同,我可是有女人的人。”

“……”

遭到奚落的月山习抽着嘴角,强烈怀疑自己之前贬低了他的面具,才被对方记恨在心。

两个可以被CCG拉响一级警报的大喰一前一后离开面具店,月山习忍不住嫌弃路边的垃圾堆,“你能不能住一个好一点的地方。”诗对他的话当作没听见,踩着一双黑色人字拖,懒洋洋地走在路上,四周凡是看见他们两个人的喰种都躲了起来。

S级喰种身上的气味,对低级喰种来说都是一种威慑力。

“月山君,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还要去问问系璃小姐,她给我提供的情报毫无用处,我在东大没有找到那个杀死喰种的内部喰种。”

“哦。”

走在前面的诗充分展现出冷漠脸的真谛。

要不是月山习出手大方,他压根不愿意招待这个挑剔得要命的家伙。

离开面具店所在的这条破旧的街道,诗和月山习的脚步同时一停,下意识地看向了某个方向。

“那边——”

“是神代利世的味道!”

两人都分辨出了血腥味的来源,以及血的主人!

“她怎么跑到我这个区来了。”诗暗道,“系璃不是说她去二十四区了吗?”

想到月山习刚才的说法,他忽然感觉系璃的情报确实出了点问题,总是和真正发生的事情擦肩而过。

月山习判断道:“好浓的血腥味,她受了很重的伤。”

诗比他想得更深一层,结合前因后果说道:“金木君走之前说‘二十四区发生喰种袭击人的事件’,还惊动了有马贵将,以神代利世的能力,能伤害到他的有可能就是那位CCG的白色死神。”

说完这些,诗不怎么在意地看向月山习,“要过去看看吗?”

月山习愉悦道:“当然。”

他内心阴着脸,记起了上次和神代利世见面,对方拒绝他加入美食俱乐部的理由——

【月山,我很高兴你邀请我,但我对那个所谓的会员制美食俱乐部,可是完全没有兴趣喔。】

【为什么?你不想品尝更高层次的美味吗?】

【因为只够放在盘子里的量,根本就不够嘛。说到食物,当然越美味越棒是没错啦,但喰种居然自诩上流,讲究味觉在食物上花功夫……你不觉得这样很像人类,很滑稽吗?月山……】

神代利世的那张笑脸格外面目可憎。

月山习可以容忍神代利世对美食没兴趣,却无法容忍对方嘲讽自己的饮食观!

诗感受到来自月山习一闪而逝的杀意,没多少的眉毛微微动了动。

两人有矛盾?

这么想着,诗走在前面带路,领着不怎么了解路况的月山习去了血腥味最浓的地方。一路走来,他们都看见了地上点点滴滴的血迹,神代利世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追赶在谁的身后,地面甚至有赫子拖拽过后的擦痕!

月山习微笑着说道:“如果她死了,我不介意把她趁热吃了。”

诗蹲下身,手指沾了一点血,“还没死。”

这股味道很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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