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爱情就是犯贱(1 / 2)
韩瞒瞒站在舞台上,把手里的吉他还给服务员,听见小白喊出的竞价,在黑暗中冲他投去一个吃惊的眼神,四百万喝一杯酒,小白哥这是发财啦?
她的酒还没完全醒,脑袋昏昏沉沉的,但大抵上还是能分辨事情的。
主持人就立在韩瞒瞒身边,听到简慕白的竞价,不禁微微长大了嘴巴,没想到这个韩小姐的竞价居然已压过沈小姐好几倍了,真是个活生生的聚宝盆啊。
“八百万。”黑暗中,有人喊出了令全场呼吸窒息的价格。
四百万的翻倍!
天哪!
喝一杯酒竟然要八百万!
这也太土豪了吧!
这个价格是阿宁喊出的,韩瞒瞒皱着眉,这不是猪头的秘书么?干嘛要竞价跟她单独喝酒的机会?难不成又想来招惹她?
想到这里,她的视线移向卡座里的苏亦庭,只见他握着一杯烈酒,侧颜静静的,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韩瞒瞒忽然觉得有些烦躁,只要见了他,她的情绪就会没由来的失控,变得压抑燥郁,她抿了抿唇,心想要是猪头等下真竞价到这杯酒了,她就再去抽他一巴掌,要狠狠的抽,让他长点记性。
简慕白挑了挑唇,故意道:“八百万零一块。”
全场爆笑。
一听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多压一块钱,让苏亦庭不痛快。
阿宁再次举手:“九百万。”
简慕白低笑,声音无比戏谑,“九百万零一块。”
阿宁面无表情报价:“一千万。”
全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一杯酒都竞到一千万了,这个女人的一杯酒,可真值钱啊。
简慕白仍然在笑,似乎在逗他们,唇瓣划出好看的笑容,“一千万零一块。”
韩瞒瞒都忍不住笑出声音了,噗呲一笑,对着简慕白比了个大拇指的动作,反正他两认识,简慕白报多少都没关系,韩瞒瞒又不会真要他的钱,不过喊着好玩,爱喊多少就喊多少。
看到这一幕,苏亦庭的瞳孔暗了暗,直接喊出:“两千万。”
全场都惊呆了。
一千万直接就跳到两千万,拍卖有这么个玩法的吗?真是太任性了。
两千万……
韩瞒瞒也是一脸震惊的样子,再次看向苏亦庭,眼底带着不置信。苏亦庭没有看她,但从情绪里分辨,韩瞒瞒知道他现在很不悦。
不悦什么啊?
不过如果真的被他竞价到了,苏亦庭真的会拿两千万给她?韩瞒瞒怎么就觉得这事那么悬呢?但有个地方韩瞒瞒很奇怪,猪头明明就知道她和简慕白是认识的,就算喊道一亿也没有损失,毕竟钱是给韩瞒瞒的,韩瞒瞒私底下收不收,谁知道真相?所以很明显,苏亦庭是玩不过他们的,为什么非要自取耻辱?
简慕白低沉散漫的声线再度袭来,“两千万零一块钱。”
阿宁气得都想上去揍简慕白那张欠扁的脸了,真是狗皮药膏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两千一百万。”
全场哗然。
这样喊下去,这场竞价就没有尽头啦,不过宾客们就是爱瞧这种热闹,钱花得少了,他们还觉得不精彩呢。
韩瞒瞒也觉得这场竞价没那么快结束的,有点想上厕所了,转头对旁边的主持人小声道:“你好,我可以先去趟洗手间吗?”
主持人也是个有眼色的,今晚韩瞒瞒的竞价那么高,仿若真的拿了钱,应该会给他点分红吧?礼貌热情地说:“当然可以,韩小姐你去吧,我在这里帮你盯着,等下结果要是出来了,我立刻转达你。”
“好。”她没有犹豫地答应了,道:“等下竞价结束了给你点分红,你在这里帮我看着,我马上回来。”
主持人顿时笑得像朵花儿一样,“一定一定,韩小姐您快去吧。”
韩瞒瞒转身,从舞台侧面的石梯下了台。
刚才本来就是要去上厕所的,就是看沈维安不爽,才故意上台来挑衅她,现在一首歌唱完了,韩瞒瞒觉得快憋死了,快步往洗手间的方向跑去。
解了手,韩瞒瞒站在琉璃台前仔细清洗双手。
镜子里的一角出现了一件黑色风衣。
韩瞒瞒猛地顿了一下,整个人往身后转去。
身材英庭的男人立在她身前,指尖夹了根香烟,燃烧着,烟雾缭绕下,男人的眼瞳浓得像泼了墨。
他静静地盯着她,那张熟悉温淡的俊脸,冷漠如昔。
韩瞒瞒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摇了摇头,有些分不清自己是醉的还是清醒的,茫然道:“怎么又看见这个猪头了?喝得出现幻觉了?”
苏亦庭没说话,香烟燃着,黑色的瞳孔锁定着她,一眨都不眨。
韩瞒瞒看了他好久,又把头转回去了,继续洗手,“天呐,我这是怎么了?晚上那巴掌到底是真的还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啊?”
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女厕所啊,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喝高了。
韩瞒瞒弄了点水泼在脸上,想保持清醒……
“瞒瞒。”
身后的幻觉忽然开口说话了。
韩瞒瞒怔了一下,快速扭头,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流到下巴,又流进若隐若现的性感锁骨里,勾出一种无言的,极致的魅惑。
她不敢置信道:“苏亦庭?”
他真的进女厕所来了?
“嗯,是我。”
韩瞒瞒的眼底浮出嫌恶,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绕过他的身子,缓步往外走,疏离得就像对待空气。
苏亦庭的眸色沉了沉,松开手,指尖的香烟掉落在地面上,遇水而灭。
在她错身而过之时,一只手掌不疾不徐的拽住了她。
力气很大,就像是要把她手腕里的骨头捏碎。
韩瞒瞒一怔,开始挣扎,“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快松开你的手。”
苏亦庭无动于衷,反而是走近了一步,俯视着她,冷冷的呼吸洒在她唇间,“那个外国男人,是谁?”
这样的苏亦庭,太危险。
韩瞒瞒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靠上了身后的琉璃台,好看的眉眼紧紧皱着,有丝慌乱,“你到底要做什么?”
迅速抬起手,就想打到他脸上去。
她说过的,见一次就抽他一巴掌,绝对不会手软。
只是这个巴掌没有如她所愿地响在他脸上。
他紧紧攥住那只落下的手,冷淡的眉眼,变得阴森森的,随后笑起来,不像往日一样带着怜惜,而是带着浓重的妒意,笑得越灿烂,看起来越危险,“又想打我么?”
韩瞒瞒瞪眼,原来之前那巴掌的事情是真的,她望着他,组织语言的功能变得迟钝,“原来晚上那个男人,真的是你。”
苏亦庭用力捏紧她的手腕,瞳孔冰冷,“你一边说着对我念念不忘,一边又跟别人勾搭上了,前两个月,你在我的公寓里,还想对我投怀送抱,今日就有了新的男人了?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么?也太泛滥廉价了吧?”
韩瞒瞒吃痛,紧紧咬住下嘴唇,虽然手腕很痛很痛,但她还是不甘示弱,“那也比你好啊,性格反反复复,就像一个神经病,今天说分手,明天来纠缠,后天又若离,大后天再若即,你以为这世界只剩下你一个男人了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完全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
他俊脸阴沉,不悦的情绪萦绕在眼中,毫不掩饰,“如果我真是你所说的那种人,我早可以碰你,反正你也很期待我碰你的,不是么?”
韩瞒瞒的心脏猛地一沉,怒斥道:“你放开我!”
苏亦庭置若罔闻,嘲弄地笑:“为什么要放开?你不是很喜欢我靠近你的吗?其实你心里很喜欢的,喜欢我这样碰你,只是嘴硬要口是心非,对吗?”
韩瞒瞒心中充满了屈辱,恼羞成怒道:“你松开,妈的,我们已经分手了,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又不是你的东西,你凭什么羞辱我?又凭什么对我挥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你高兴了就能请我吃饭,不高兴了就能叫我回去?我是你养的狗吗?王八蛋,给我松开你的手,否则我就报警了。”
听见这话,苏亦庭低低地笑出声音,居高临下的气势使人战栗,偏生薄唇又噙着一抹笑容,“你今晚能不能走出这间洗手间都是个问题,还想去报警?呵呵……”
这话什么意思?
韩瞒瞒心里止不住的害怕,“你要干什么?”
苏亦庭的眼眸里像是淬着寒冰,“干什么?当然是满足你之前的要求了,不是想对我投怀送抱么?我现在成全你。”
韩瞒瞒不禁瞪大双眼。
接着,唇被凶狠地吻住,吞下了她所有词语,韩瞒瞒心中屈辱,动手推搡他,“唔唔唔……”
嘴巴被粗暴地啃咬着,完全说不出话。
手劲也完全敌不过他,被他强行掰到背后,紧紧禁锢着。
他重重吻着她,眼眸深得像一个无底黑洞,薄唇亦带着强大的怒气,几乎让她窒息。
腰部被扣住,下一秒,韩瞒瞒被一双手抱上了身后的琉璃台。
她‘唔唔唔’地叫了几声,扭头挣扎。
混乱中,她觉得有空气钻进自己口腔里,求生的本能让她赶紧努力呼吸,苏亦庭的唇滑到她脸颊上去了,眼神暗了暗,贴着她的耳朵啃咬。
她呼着气。
而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放开她,贪婪地亲吻着,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
“苏……苏亦庭……”她声音微弱地喊着他的名字,呜咽道:“你够了吧你?不准咬我的脖子,你放开……”
他狠狠的用牙齿咬她,就像在惩罚一样,咬得她的脖颈火辣辣的疼。
她忍不住伸手推他,“别咬我……你听见了没有……”
听见这句话,苏亦庭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是一把攥住她的袖子,直接扯下来,露出了她白皙的肩膀。
他凛冽的眸底没有一丝温度。
韩瞒瞒的袖子被扯下来,领口处隐约可见白色的蕾丝内衣,晃荡在他眼前,引人遐想。
韩瞒瞒吓得伸手挡住,脸色惊恐,“你疯了……”
“我疯了?”他冷冷勾唇,眼珠一动不动,蜷着一丝危险的凛冽,“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我今天不过是大发慈悲,满足你的需求。”
“你神经病是不是?”韩瞒瞒的身子动了动,试图从他眼下逃开,但没有用,她轻易就被他拽住,推回原来的位置,惴惴不安地坐在琉璃台上看着他,眼眸里都是怒意,“我到底哪里惹你了?你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上次在你公寓,拒绝我的人是你,丢脸的跟没有自尊的都是我,我已经受到教训了,我以后也不敢再对你有期待了,为什么你还要惹我?我是上辈子挖了你祖坟欠了你的是不是?”
苏亦庭没搭理她的话,立在她跟前,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风衣,腿上是熨烫笔直的西裤,上身是名贵温润的西装,微微一扯领口,衬衫散开了两三颗扣子。
好像是动真格了一样,他瞳孔幽暗地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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