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助力(1 / 2)
“难道这二人不应该在一起吗?”蔚蓝摩挲着下巴,“秦羡渊已经成独眼龙了,且他身边得用的人基本在坳谷折损,留守绩溪郡的这几日也没什么动静。
论理说,他身边应该无人可用。而真信田冲临阵变节,就跟小媳妇红杏出墙一样,未免被夫家找到人人喊打,应该会极力遮掩行踪才对。”
小媳妇红杏出墙什么的……姜衍握住铜铞的手一抖,若无其事道:“理论上是这样,但真信田冲会倒戈,本就是为了秦家的产业,又或者说,是为了利用秦家。
眼下秦家岌岌可危,真信田冲既是护着秦羡渊逃走了,又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自然会帮着秦羡渊收拾残局。”言罢给蔚蓝斟了杯茶,“若你是秦羡渊,现在会怎么做?”
蔚蓝想了想,皱着眉头道:“第一步,将秦家暗地里的产业抓牢,转移阵地另起炉灶。第二步,想办法寻回秦老太君几人。”
说到这她眼前一亮,“秦羡渊应该是知道秦老太君几人下落的!”
姜衍微微颔首,“鸣雨之前一直跟着秦羡渊,真信田冲头次出现的时候,是奉了尹卓之令前去说服秦羡渊,那时候真信田冲已然起了心思。”
“也因此,他不仅没把秦羡渊说服,反倒是说服了自己。两人达成协议后,真信田冲匆匆折回,欲趁尹卓不备,直接带走秦老太君几人。谁料他返回礐山的时候,尹卓和秦老太君一行已经不知所踪,于是真信田冲干脆弃了尹卓,直接留在了秦羡渊身边。”
“若是尹卓不曾让精卫先将秦老太君几人送走,后又被劫,真信田冲大概还会跟尹卓虚以委蛇一番。可事情已经发生,真信田冲既然打定主意弃了尹卓,又没完成秦羡渊的嘱托,接下来,自然会跟另外几个倭人联系。”
“我记得剩下的还有三个倭人。”蔚蓝听得出神,“隐魂卫和韩栋虽然擒了那木达,也剿杀了不少骠骑营精卫,但却始终没发现尹卓和倭人的踪迹。”
“这就对了,倭人擅长隐身术,等收到秦羡渊的消息后必然想办法脱身,而在几人脱身之前,秦老太君几人被劫走的消息,应该早就传到尹卓耳中。便是不曾传到,三人也完全可以等到消息再行脱身。”
“所以,你的意思是,真信田冲现在很可能已经安排人去上京了?”蔚蓝诧异的抬了抬眉,“就算真信田冲和秦羡渊收到秦老太君几人被劫的消息,又如何判断出人被送往上京?”
蔚蓝只是下意识这么一问,话一出口猛地拍了下额头,“我知道了,我爹还在上京呢。”既然蔚家军能派出大部队在坳谷直接将秦羡渊的私兵灭了,又沿着礐山和坞城山一路搜索到绩溪郡,自然有对秦老太君几人出手的理由。
更何况,秦老太君几人本来就是在姜衍的庇护下被劫,而麻城,当时已经被蔚家军严密把守起来……
想到这,蔚蓝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道:“你说,秦羡渊会不会觉得之前的事情是场误会?”若是这样,自然也要派人到上京城去打探消息的。
姜衍闻言不置可否,好整以暇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微微笑道:“阿蓝这是吃味了?”
“吃味倒是不至于,”蔚蓝撇撇嘴,摇头道:“不过觉得有些好笑。”说着微微倾身认真打量姜衍,眼中有欣赏,有赞叹,有欢喜,旋即又摇了摇头,低声轻叹道:“哎,男人长得太好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姜衍不动如山,微微垂眸道:“这么说,阿蓝这是承认我长得好看了?你以往从不曾认真看我,我还以为我的样貌在你眼中不过尔尔。”
说着挑眉一笑,霎时间犹如春暖花开,直让人觉得晃眼,“长得好看有什么错,至少赏心悦目,日后生的小娃娃也能长得好看。”
“我这是在夸你吗?”好吧,的确是在夸他,至于生小娃娃什么的,蔚蓝只当没听到,嘴角微抽道:“长得好看是没错,看起来也确实赏心悦目,尤其是自家的。可长得太好看也不好。”
说着又是一声轻叹,捂着心口道:“太好看了招人啊,你看你,你就这么一笑……哎,好在我定力非凡,这才能不被你的美色所惑,可别的小姑娘就未必了。”
“你看看你,秦家三位姑娘不就是个例子?虽说秦家是有别的盘算,可你要是长了张芝麻大饼脸,再长得五大三粗的,人姑娘也不至于这么执着是不是?这还只是能接近你的,上京城的适龄姑娘多了去了,我想想以后的日子就觉得忧心。”
姜衍觉得好笑,“阿蓝不也同样长得好看?照你这种说法,我应该比你更加忧心才对。”
“啧啧,这嘴甜的,你要夸我也不是这个夸法啊,我也知道我长得不差,可比起你来,还是多有不及。”说着视线重新落在姜衍脸上,微微眯眼道:“要不我想想办法,你吃点亏,彻底将这隐患除了,也好让我宽心?”
姜衍直觉不妙,动了动眉毛道:“要怎么做?”总不会直接将他一张脸给划花吧?就连安静站在一边的粟米,闻言也是抖了抖。
蔚蓝笑嘻嘻的,安禄山之爪直接越过案几伸向姜衍的脸颊,紧接着往两边一扯,“这样就好了,哈哈哈哈!”
姜衍松了口气,万分无语的看着她,含糊不清道:“就这样就满意了?”他还以为会怎么样呢。
蔚蓝笑得欢快,小鸡啄米般点头,“这样就差不多了,日后但凡你招惹个小姑娘,我就捏你一次,直接把你脸捏肿得了。嘿嘿,我原本也想着直接把你的脸划花算了,可这一上手,啧啧,比我的脸还嫩!”
说着笑嘻嘻松开道:“要真直接毁了,我于心不忍啊,”蔚蓝下手不轻,退回到椅子上坐下的时候,姜衍面颊上已经浮现两坨红云,完全就是被捏的,但距离肿,还是有那么些距离。
可饶是如此,还是让粟米看得目瞪口呆,他认真想了想,就他家主子那张脸,估计从小到大也没被人这么摧残过,也不知道蔚大小姐今儿是怎么了,怎么看都有些反常啊!
再看看他家主子,不仅没恼,坐在那儿予取予求,眼中还带着宠溺和纵容之色!说好的高冷呢,说好的尊贵不容侵犯呢……他家主子这是要夫纲不振啊!
粟米揉了揉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决定好好在一边当他的木头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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