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生活（2 / 2）

问题问的44一愣，有点无从解释，看着老大夫好像看歹人的目光，44硬着头发说自己是阿飞的姐姐，便得来老大夫的冷眼，连话语都不客气了。

“怎么，看这孩子出息了，便打算将人认回去了？还是说你家老爹死了，需要阿飞给回去送葬啊？那孩子小时候受苦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有人来找他，现在好不容易拜了个师傅能学些江湖功夫自保了，你们就突然出现了。”

老大夫的话说的难听，但44丝毫不介意，反正说的不是她，自己问心无愧。但江湖师傅这个字眼却入了44的耳，她从阿飞的记忆里寻找关于江湖师傅的记忆。

一日正午，一个身穿白衣的江湖人走进村子，找到了阿飞，见了阿飞手中的断剑便称要收他为徒，阿飞半信半疑。但随后那个白衣人教他站桩帮他调养身体，还教他微末剑术，就此得了阿飞的信任。但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44在阿飞的记忆里寻不到那个江湖人的踪迹。

【那个江湖人呢？】

因为44的话老大夫不满的冷哼，好像更坚定了44是因为那个江湖人才来找阿飞的念头，根本不搭理44的话。到了铺子里，给阿飞抓完药还多收了44二十个铜板的药钱。44虽然面上不满的撇了撇嘴，但内心却毫不在意，这种东西在她眼中一文不值。

抓了药就打算回去，老大夫犹豫片刻却还是开了口。

“你要是真的想带阿飞回去，先把王家婆婆安葬了吧，或许阿飞会更情愿些。”

闻言不知为何，44面上的却多了丝嘲讽，不用说是上次跟为己学的。

抓了药回去之后，44在破旧的小房子里找到了一个煮药的砂锅，生火煮药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的不适应。按照老大夫的叮嘱将三碗水熬成一碗水之后，她将药汁倒出施法降温了药汁才端起来。一手端药，一手扶起阿飞，这时候有点庆幸自己并不是个娇弱的人类女子，不然恐怕一手揽不起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将药递至唇边，有药汁从唇边留下，44很是熟稔的衣袖擦去，将整碗药给阿飞喂下，便又让阿飞躺下，仔细掖好被子。

44放下药碗，转身去了王家婆婆那。她从未见过如此苍老的人类，她接触的大部分都是青年时期的人类，意气风华。上个世界是她接触人类最多的世界，但那里的人类更没有老人，老人早就在最初就死去了。她伸手摩挲着王家婆婆的面容，皱纹遍布手感粗糙，与阿飞相较，那般清晰的感受到了人类的生老病死。44收回手，用王家婆婆睡得那席草席裹身，打算去镇上棺材店里买一口棺材送王家婆婆下葬。

本应是从未接触过的事情，却意外的得心应手，好像曾经做过无数次那般，习惯深深地印在了灵魂深处。

出门去镇上的时候，偶尔会遇到不少的村里人看着突然出现的她指指点点。偶尔能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无论善恶，44都会对他们笑笑，然后平和的走开。

到镇上买了口棺材，便又是花了44一两的碎银，又花了十个铜板老板便乐颠颠的让几个伙计抬着棺材跟在44的身后。44掂量着手中所剩无几的碎银，慢慢的盘算着还有什么用钱的地方，有点像个人类。随后便有些无奈的收回手，暗暗唾弃着自己的心理，但内心深处却带着几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