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2 / 2）

小伙计哪能吃这个亏，用手一托王大的胳膊，说道：“咱有事说事，你动什么手呀！”爷俩就在地上撕扒起来了。别看小伙计年青还真打不过王大，王大想当年年青的时候也是南城的地痞，实战经验丰富，把小伙计按在地上往死里打。小伙计也急了，打疯了一回头伸手抄起地上的小板凳，正好砸在王大胳膊上，本来还想往上面砸，王大一躲，就砸到了胳膊上。这一下砸的真给劲，王大顿时疼的直哼哼，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回头小伙计桌上有把刀，王大一伸手把刀抻过来，往往这个冲动就在一瞬间，王大攥着刀、咬着牙、瞪着眼，小伙计扑上来就要和王大拼命。王大拿手叼住小伙计的腕子，往傍边一扯，紧跟着刀就劈下去了，正好砍在脖子上，死尸倒地。再看小伙计的脑袋还没全被砍下来，还连着点皮肉，王大心想事到如今一不做二不休，拿过刀来就把小伙计的人头切了下来。攥着头发拿过来看着脸，说道：“你还敢跟我发狠，还狠不了。我叫你狠，我叫你狠。”脸朝下就往地上磕，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恨。这也是让别人认不出来是谁，就必须给小伙计的人头毁容。这才把三颗人头挑出来，挂在了杂货铺的门上。转回身来回到小伙计的屋子，将小伙计的尸体扔进院子的枯井里。放下杂货张和水铺掌柜王大各怀鬼胎不说，再翻回去说赵三。

赵三由于昨天一夜的惊吓来到乌衣巷后就想不起来是第几家，心说我们家这二哥也不靠谱，也不出来迎一迎我。到底是什么事呀？往常到是见他给人家办过几场白事，但是这个巷子也没见谁家像要办白事的样子呀。

就从巷子的东口又又走回了西口，也就是之前和小伙计相遇的地方。旁边有个门虚掩着，这个门其实就是之前小伙计送水的那家，赵三进了院子，喊了几声也没人搭茬。心想看来也不是这家，刚要转身出去再找找别家。就听屋里有人喊他：“进来！”

赵三心里一喜回道：“二哥！”

屋里又道：“嗯，进来！”

赵三答应一声，也没听清楚这声音是不是李二，赵三迈步上了台阶，推门就要进屋，进是进来了，可是赵三留着心呢，说道：“二哥，在哪屋了？这是谁家呀？”

探头探脑的就进了卧房，刚把头伸进去，刀挂风声就劈了下来，还好赵三躲得及时，菜刀贴着脸就过去了，赵三暗自后怕，差一点半个脑袋就没了，紧接着从屋里冲去来一人，手持一把大菜刀，背儿厚、刃儿薄，紫微微，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不由分说举刀便剁，搂头盖顶的就劈下来了，那也是街面上混过的人，什么没见过闪身一躲，紧接着两个人就打在了一处，赵三就将身上带着的匕首抻出来，平时就是防身用的，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瞧准机会正好捅在了这人的前心上，可是这人还没有停手的意思，刀还在往下砍，赵三使了个野马分鬃，伸手托住这人的右手，匕首又在这人身上连捅了数刀，最后把匕首插在了这人的身上。这人僵在那里不动了，手上的刀眼见就要脱手，赵三伸手接住了刀，右手拿着菜刀，左手抓住这人的头发往下一拽，说声去你的吧，菜刀狠狠劈在这人的后颈之上，就把人头劈下来，死尸倒地。赵三手中攥着人头，心中五味杂陈，心想刚才是不是他在喊我呀？难道说是我二哥吗？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我也和他没有没有仇怨呀？怎么一见面就要杀我呀！

赵三站起身来四处打量，喊道：“还有人吗？还有谁敢出来和你家三爷比划比划？”边喊边就直奔卧房而去，因为刚才这人就是从这里蹦出来的，赵三心想我倒要看看还有没有人了。一撩门帘就见里面躺着人，攥着刀赵三就进去了，仔细观瞧原来床上是两个人，拿刀尖挑开上面蒙着的被子，床上躺着两具死尸，一男一女，没有脑袋。赵三的冷汗就下来了，真瘆得慌呀。心想不对，此地不可久留，我得赶紧走。心中又一想床上两个没有脑袋，我杀这个的脑袋也不能留在这，来到客厅抓起地上的人头，心中又一想不行，若是就这样出去，准被衙门拿去杀了。那若是不拿走，藏哪里呢？来到院中寻找，就见墙边有几个腌菜的坛子，我就把这人头仍这里面吧。迈步上前把腌菜坛子的盖掀开，举着人头刚要往里面放。低头一瞧，这腌菜的坛子里还有一个人头，而且是脸冲上，再仔细一看，这不是二哥吗？赵三瞬间浑身血都凉了。我的老天爷呀，我来之前这个院子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活不了了！死了这么多人，衙门肯定会发现的，若是查到我的身上，我能说的清吗？有一个就是我杀的呀！心想二哥这人头我现在是没法管，泥菩萨过江，我是自身难保，可是心里不是滋味。将腌菜的坛子盖重新盖好，对着坛子说道：“二哥你放心，自有人给您伸冤做主。”

转身回到屋中，找了个大床单将人头包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还在里面塞了许多的碎布条防止渗出血来。连杀人的那口刀一起包了了个大包袱。又找了几件衣物穿在身上挡一挡身上的血迹，自己上下又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破绽。把包袱往肩膀上一搭，转身出了这个宅院。把门关好，站在巷子中左右看了看。天光大亮，巷子里陆陆续续的有几个人。趁着这个机会离开巷子，想着还是先回家吧，一路上我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包袱处理掉。但是走在回家的路上，赵三又开始犹豫不知应该仍还是留着，一路纠结着回到家中，进院子回身先把院门锁上。心想这个包袱放屋里肯定不合适，赵三就把这个人头仍在了柴房之中，回转进了屋子，刚想倒点水喝两口压压惊，就见一顶帽子放在桌子上面，越看越像昨天晚上那一顶。但是回来的路上却没看见那具死尸，本来还以为是有人给收了埋了。现在又看见了这顶帽子，就觉得三魂都出了窍了。赵三定了定神，虽然心里惊慌，但是刚杀完人血气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心想最坏的结果不就是个死嘛，临死前我也要和你拼了。所以说经常有老人说那些战场上下来的老兵一身的血杀之气连鬼都怕。赵三把心一横，用手拿起这个帽子，一看竟然下面的桌子上还写着字。仔细辨认就见写的是：“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今晚三更来我上吊的地方，把你带回来的东西拿来给我，保你无事！”

赵三心想我现在身背人命，我管你是人还是鬼，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还在乎这个，帽子还给你了，你都不放过我，你等着我。转身又回到柴房，打开包袱对着人头说道：“今晚人家点名要你，看来有人对你情有独钟。”说完又将里面那口菜刀拿了出来，来到院中，在磨刀石上将刀磨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