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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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寨不愧是宋境内首屈一指的大山寨,据说今晚是大当家的独子成婚,于是这山匪齐聚一堂,大喜酒宴便排了偌大的场面,浩浩荡荡一眼望去应有上百桌了。

萧子莫翻身上了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他本不想这样藏在树上畏畏缩缩装成只猴子,看着下方托着果盘茶盅走来走去去的婢女们,也许一个手刀下去就能换身装束混入其中。不过。。。。。。装成个女人在此等财狼虎穴之中到底还不如蒙面夜行来得方便。

“呵呵,燕少爷真是一表人才啊,我们小姐嫁于他当真是幸运!”一个小侍女端了花生干果向后面的苑子走去。喝酒的贼匪们都在前厅院前摆开的酒席之上闹成了一片,而络绎不绝的婢女们则穿梭在那花垂门间,端去的都是礼器喜袍。

子莫打那树上张望得好奇,这按理说这个时辰都快洞房花烛了,怎得连喜袍都还没换呢,唱的是哪一出?不过,倒是很清楚那后头的四合院内便该是新人们的洞房了。

这黑风寨的老大当年因与神武皇帝高欢结拜,而在江湖中号称八千岁,这名号甚是霸气,于是这黑风寨建得也是威风八面,寨子从高处望去城墙连绵,子莫幸而是从峭壁的瀑布攀爬而上,不然这沿寨而修的筑防工事倒是不带着千军万马过来恐难入一步了。这山寨的确也不像是寻常的绿林匪窝,看着那依着山势而起的壕沟,整个寨子又是藏身在那车马辎重难以运入的山道天堑之后,易守难攻,固若金汤,便是放眼整个北齐,也没几个城池能得这样的天时地利了。这哪是什么山寨,分明便是一座军事要塞。

婢女们大抵便是觉得这树下静谧,便放慢了步子在子莫藏身的那棵大树下偷偷讲起了话、

“我们小姐也是相貌姣好呢,不知道少爷是在赌什么气?好好地连堂也不愿拜,衣服也不换,刚才若不是莫老爷强行绑着,还真不知道今天这喜事怎么办了。”

小丫鬟以为四周没人,便垂着头笑言道。

“嘘,别让莫老爷的人听到了,不然,扒了你的皮,说不定,老爷一气之下便把你和那些今日绑来的小娘子们一道儿给卖了,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旁边有人吓她道。

那女子显然是被吓到了,赶忙噤声,迎面却撞在一个醉汉的身上。

“哎哟,这是谁家的娘子啊,好生俊俏,哈哈哈。”那醉汉捏着酒壶,满脸熏红,轻佻上前,欲要做那非礼之事。

“做什么!你可瞧清楚了!我们是这寨子的人,你可别轻举妄动!大老爷生前可是有立下规矩的!山寨之内便是一家之人,妇孺皆不可欺!”另一女子生辣喝道,听得那醉汉一泠,似乎清醒了几分。

“呵,是啊是啊,这破规矩。。。。。。得了得了,遇上你们这种泼辣娘们算我倒霉,该干嘛干嘛去!我不找你们晦气,嘿嘿,爷爷我现在要个女人还不简单?后院柴房那些娇滴滴的娘子要又几个就有几个,哈哈哈。”那醉汉也不纠缠,说着,便东摇西晃撞开了那两个婢女往别处去了。

这王八蛋,就他了吧!

子莫正愁抓不到个可以探口风的,便一拉面巾蒙上了脸,打从那两个走远的婢女上方跃过,追着那男子去了。

“嘶。。。。。。怎么突然有风?”树下的婢女皆觉头顶一阵寒意,可树枝只是轻晃了一下,飞舞下来数片落叶而已。

说是柴房,其实,那柴房下面有个相当大的地下牢狱。

那个醉汉果真就是去找白天被带上山的良家妇女的,解了腰带,脱了裤子,犹如入了兔子窝的豺狼,本想饱餐一顿,可却从后面被人狠狠踢青了腚子。

“谁啊!他奶奶的!”那醉汉刚抬头正龇牙裂目发作,却是迎头被重重一击,眼冒金星,喝进去的酒都从喉头打得倒涌了出来。

“二当家!我只是抓个玩玩,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想着反正今个儿这货色多,不就让我先。。。。。。”那人求饶着还没来得及提裤子,就又是迎面一拳,待他连鼻血都出来,才抬头眯着淤青的眼睛,看到那人便不是什么二当家,而是一个蒙面的。。。。。。黑衣人?

“你是何人?!”那小子显然对眼前的状况没有什么清醒的认识。他一发现眼前之人并非这山寨里的匪首,居然还失了畏惧之色,又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这里可是黑风寨?别说是黑衣人,便是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何人如此不要性命,敢擅闯这八千岁修筑的寨子?不请自来还是从天而降!

子莫抬腿便是一脚,那醉汉仰面跌去,四仰八叉,景色甚是不雅。牢房中的姑娘皆是用衣袖捂脸,又怕又羞。

“我让你说话你才可说话,多说一句,我便。。。。。。”捏紧了拳头提到那犯太岁的山匪眼前,那拳头不是斗大,可威力生猛,于是,那醉汉酒吐了一半,醒了一半,提着自个儿的裤腰点了点头。

外面锣鼓喧天,昏暗的牢房里面萧子莫细细审问着那个依着墙墩靠坐在角落的倒霉蛋。

“如此说来,你们大少爷是因着要给其父送殡才回来这黑风寨的?”刀尖挑了挑那醉汉的脖颈,那山匪双手提着裤腰,没敢再动一动。

“是,是,大爷,我们这少爷人清奇得很,有少爷不当好几年前就跑山外头去了,这些年杳无音讯的,燕老大实在不行了才到处托人找他回来的。”

“呵,你倒说说他如何清奇了?”子莫眯眯眼睛,问道。

“我们这少爷啊,自命清高!你说他不就是天生的山匪嘛,龙生龙,凤生凤的,何必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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