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三十章、一战定乾坤(2 / 2)
因为潘鬏即使在死战当中也有调兵遣将,但这仍距真正的兵法很远。
潘鬏则淡笑道:“正是如此,或者小王认为,穆延与小王的最大区别是什么?”
“是什么?”
“是穆延有退路,而小王却没有退路。”
望了一眼被自己说成没退路的图漾,潘鬏才继续说道:“所以小王若喊出死战二字,麾下士兵肯定会誓死效命,但若穆延也跟着死战,恐怕那些士兵就要想着回申州了。重要的是,即便我们双方最后都死伤惨重,为补充新血,穆延肯定不敢再留在盂州,而会想先回申州再卷土重来。毕竟对于穆延来说,申州才是他真正的根基。”
“申州?”
虽然潘鬏是一副言之笃笃的样子,听到潘鬏提起申州,图漾还是皱了皱眉头。
因为正如潘鬏所说,与图漾现在只能设法以盂州为自己的根基不同,不算在盂州、在盂州城征到的新兵,穆延的穆家军可主要都是以申州军为主。所以在潘鬏嘴中,这或许是穆延的劣势。但在图漾眼中,这却更好像穆延的优势一样。
因此迟疑一下,图漾就说道:“那不说此战如何,贤弟又是如何看待申州的?”
“小王恕罪,但在小臣看来,实际此战的命运也将决定申州的命运。”
“哦!此话怎讲?”
“很简单,如果穆延此战被小队打回申州,那小王还可暂时无视申州,而将注意力转到图晟那厮身上。但穆延此战如果战而不退,小王就有了兵发申州的理由。不说小王尽可先占据申州再图盂州城。毕竟在盂州还有图晟那厮可牵制穆家军。若是穆延被小王在申州的行动逼得不得不回兵申州,小王就可一劳永逸的将穆延驱逐出盂州了。”
“原来如此,怎么贤弟以前就没有这个提议呢?”
“因为穆延以往不仅从没有想过要与小王正面对战,还有万大户那个搅屎棍一直在盂州搞风搞雨。如果小王专心对付穆延。说不定还会被万大户弄得在图晟那厮面前吃亏。可现在图晟那厮明显已经放弃了往盂州城发展。这就是小王最好的机会了。”
“贤弟所言甚是,那我们就好好搞一次穆延。”
虽然万大户的确很讨厌,图晟则更讨厌。但想想盂州境内的形势,图漾也知道现在是驱赶穆延离开盂州的最好时机了。
何况这还是穆延自己赶着上来找打,图漾根本就没有放过穆延的理由。
而消息传到盂州城中,传到育王府和育王图濠耳中,育王图濠同样震惊无比道:“……什么?三日后与图漾军在盂州城外决战,这真是穆延主动发出的战书?”
“没错,虽然决战二字肯定有水分,但穆延应该是不想再看图漾无限制征兵下去了。毕竟图漾军越膨胀,穆延想要战胜图漾就越困难。”
即使更像一个文官,龚毂却不是没有武将的头脑。特别龚毂既不喜欢图漾又不喜欢穆延,自然由得他们去打生、打死。
只是皱了皱眉头,育王图濠就说道:“这只是穆延不想图漾无限制征兵下去的缘故吗?应该不仅如此吧!毕竟不仅图漾在征兵,穆延同样也在征兵,何况图晟也在其他地方征兵。”
“这是没办法的事,谁叫穆延要插手盂州战事。或者说,穆延若不能尽快平定盂州,连带着申州也会有危险!毕竟现在只是图漾和图晟没看到申州的空虚。不然图漾一旦兵发申州,穆延照样得挡住图漾,所以还不如率先下战书!”
虽然说出这些话,龚毂并没有多少依据。但什么是文臣?文臣就是不负责任的开口啊!
所以龚毂即使已经由文臣转武将,有些事却并没有完全忘记。
而惊讶一会,覃赞也跟着点头道:“龚大人所言甚是,虽然比起图漾和图晟,穆延好像多了一个申州做退路。但正因为有申州这个牵挂,实际穆延的行动也受限更多。因为穆延或许能丢掉盂州、丢掉盂州城,但绝不敢丢掉申州,即使申州再脆弱也是如此。”
“没错,某就是这样想的。”
没想到竟给自己随口一说说对了,龚毂顿时就有些洋洋得意起来。
而育王图濠也不得不点头道:“原来如此,……申州啊!没想到穆延还有这样的弱点,但本王记得,被穆延留下来防守申州的苟言好像也有一点本事吧!”
“或许是这样没错,但苟言以前毕竟只是一个总兵,要让其掌握一部兵马或许是没问题,但要掌握申州全境兵马,这可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办到的事,何况如今盂州的战局又这么混乱,谁知道有没有人会想要进军申州等等。”
说到苟言,李度并没有太上心。因为在李度心中,那不过就是一个因人成事而已,就好像覃赞一样。
但不知李度心中怎么想,育王府中却也没人了解苟言,也不需要去了解苟言,却也想看看三日后穆延与图漾的决战究竟会怎样开场,又会怎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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