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 三年观书,两载观世(1 / 2)
青龙一现起苍黄,我自扪心问朝阳。
山不转水转,水不转时光也不会停歇,如同疾驰的骏马,着急的想要去往以后的世界。
“还差几日就是束发了”?
“约有十日”。
“处在这荒凉之地,能赶回去吗”?
“你且放心,这五年,我可是长进不小”。
“唉”。
“叹息为何”?
“忽觉时如苍狗,想起当年我等在石屋嬉闹,酒窖偷欢,被那店老板追嚷的时光,可如今一晃五载,竟是到了成年之时”。
“我且问你,可曾后悔?可曾怨恨”?
“嘿嘿,以后的路我不可探知,但这五载,有你伴身,不曾后悔,倒是你那爹当年逼迫,怨恨至今”。
“哈哈哈,莫想太多,你那脑子都是看的图画,明白不了他的用心”。
“有理,在这如此美景之下,小饮几杯,倒是能忘却很多事”。
苍天明月,山川横岳,只见在这样的景色之下,有两少年静坐,望着那月亮,靠着山石,手中举着月光杯,把酒问着青天。
月色渐明,两位少年静静地坐着,饮着酒,时不时的对视几眼,像是想着五载来的所有事。
你还记得吗,那是在一个晚上,你觉得在这石屋中呆的实在是烦闷至极,所以你用蛮力将那石门打碎,拉着我的手,将我拽出那石屋中的黑暗,那天晚上的月亮就想今天这样的亮,你站在月光底下,回头望着我,你说,“天乔,三年了,该看的书都看完了,咱们出去走走吧”。
你是不知道,你看的都是画,按着上面所描述的那般演戏身形即可,也是你天资聪慧,竟然只是习得一遍便能运用己身,我所研读的经史秘闻,有些甚是晦涩难懂,刚开始观书察礼时,好几次都是头痛欲裂,哈哈,那是我们才是十岁孩童,那等秘闻经史,我真是看不明白,你是不知道,在你击碎石门之时,我才明悟些许,但你要出去走走,我不陪你,你···就太孤独了。
你还记得吗,我打碎石门的时候,你笑的很开心,因为我知道,你看的那些东西太难了,哪怕是你那爹都不一定能参悟的透,那时候你在晚上老爱说梦话,你说,“包子会保护我的”。怪就怪我,已经看了很多书了,习得功法秘籍也有十八样多,但我恨自己为啥是直脉,要是我也有真气存身,就能像你那爹一样,给你缓缓那疼人的痛。
你是不知道,在你熟睡的时候,我也看了点儿都是字的书,是一个孙子写的兵法,该怎样说呢,可能是我看画看的多了,看着看着竟然在脑中幻化出他写的阵图,嘿嘿,这样看来,我还是有些聪慧的,你以后就不能再说我看不懂了啊。
你还记得吗,咱们离家时,在门口一直立着一位姑娘,哈,她长的很漂亮,白色的月光衬着她身上紫色的衣服,很好看,像是天女下凡一般,我上前打趣几句,再回头看你时,见你满脸红晕的望着我,像个孩子一样,但你看她时,你却怔在原地,手足无措的看着那人,抿着嘴,伸手抚着她的头,轻声说着,“傻丫头,哭啥”?
你是不知道,那姑娘在你出关的前一晚往石屋中递进来一封信,是给你的,我没忍住打开看了看,随后我就将那信藏了起来,那天,她站在门口,不是知道你要出关,而是接她的人该到了,送走的不是你的背影,要送走的是她思念你的心,我不想在我们成年束发时,看到你伤心,等你封侯拜将,再去找她,可好。
然后,我们去了苏陵,那是江南最繁华的地方,你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苏陵字画最出名,可你却挑了个酒馆,你说,“酒就像人生一般,入口柔,似垂髫,过喉烈,如束发,淌肚作呕,像古镇的你那爹”。
其实我知道,你是馋得慌了,想喝酒了,只是闭关前那一夜的疯狂,就让你如同先世的那些文人一般了,嗜酒成性。
“我现在最想念的就是苏陵的那店老板了”,在这皎洁的月光下,一少年将酒一饮而尽,嘴角上扬,略带感慨的说道。
“是啊,我也想他”,另一少年说道,话语中夹杂着几分感伤。
“我看你是想他家的酒了吧,你这馋鬼”。
“嘿嘿,没有的事儿”。
那是怎样的一段时光呀?
两位少年抬头望着天,柔和的月,像是勾魂的手,将他们拽入那是的时光中,沉醉着,不想自拔。
“包子,饿吗”?
“弄,你说呢”?
“嘿嘿,走,今天小爷请你吃大餐”,说着,任天乔一把将包劲拽起,向那回忆中的酒馆走去。
落座,任天乔叫道,“小二,把你们这最贵的、最好的菜来上一桌,另外再温六壶好酒备着,小爷有钱”。
任天乔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却让坐在一旁的包劲红了脸,有钱······有个屁。
那小二应了一声,随后向后厨吩咐下去。任天乔环顾一周,四下打量着这件酒馆,随后看向包劲,漫不经心的说道,“包子呀,咱在这打工吧”。
包劲一怔,惊恐的看着任天乔,带着些激动,却又是很小声的说道,“先别说打工不打工的事,一会儿别让人家打脸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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