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五女夺玉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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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助般的看向师父,他叹了一气,容颜沧桑,道:“我望云山的脸面,终于要丢出去了。”

我顿时不服:“不是早被你丢光了么!”

他白眉一皱:“你这死丫头,没大没小,不懂尊师重道,你……”

杨修夷摇着折扇:“别争了,你们师徒半斤八两,真是我师门不幸。”

我应激『性』回嘴:“就你好,就你了不起!”

他一哼:“难道不是我在撑着门面?”

师父立刻撅嘴:“明明是我……”

我:“……”

几句话语间,台上的女婢落到我们跟前,我正想婉言拒绝,师父却忽的拍我肩膀:“去吧,难得的机会。”[]浮世谣100

“什么机会?”

杨修夷朝我望来,眸『色』很深,面容认真道:“别怕,有我呢。”

因我这一搅,夏月楼不得不陪我参加。她把我小心扶上擂台,坐回女婢帮我搬上来的轮椅。从这个角度望去,台下人海一片密密麻麻,四面八方皆是水泄不通,一些可怕的回忆骤然冒上心头,我忙别过脑袋,眉头皱的很深,强忍自己不做出夺路而逃的丢人行为。

夏月楼拉走我的手,语声轻柔:“别怕。”

我抬起头,她眼中含笑,如杏花晕染,极缓道:“我就在这里陪你,下面还有你的师父,有杨修夷,有丰叔,都是你最亲最近的人,至于那些人海,也没什么好怕,你不是最想入世随俗么?你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呀。”

她说的话很对,我也懂,可心魔如果那么容易解开,便不叫心魔了。

我轻声咕哝:“我还是做不到。”

说完看向槿花女人,想跟她说我要退赛,夏月楼却一把拉住我:“你喜欢杨修夷,他也喜欢你。分明两情相悦。你为何几次三番想要逃走?”

我没想她会忽然说这个,顿时不悦:“谁说我喜欢他?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不管是脸上的两只,还是心里的那只。”

我别过,冷哼:“恐怕都是瞎的吧?”

她冷笑:“究竟是我瞎了,还是你自己瞎了,你比谁都清楚,我以为你的『性』子敢爱敢恨,没想道你却这般懦弱,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愿承认。”

“够了!”

“人生得意不多时,且握一刻是一刻。你心中百般顾虑,如何做到惬意潇洒?”

我捂住耳朵:“你给我闭嘴!”[]浮世谣100

她忽的一笑:“还恐惧么?”

我抬起头。怪异的看向她:“你疯了么?”

她指向台下:“你现在看到这片人海,可还害怕?”

“我……”

“愤怒是战胜恐惧的最好利器,姑娘当真聪明。”优雅妩媚的女音忽然传来,我们转过头去,一抹蓝影翩跹而至,冲夏月楼一笑:“姑娘如何称呼,待我家初九这般用心良苦。多谢了。”

我心中一惊,她怎会突然知晓我的名字?并将我认出?

夏月楼眉心微蹙:“你是?”

“我叫君琦,是初九的少时好友。”

夏月楼望向我,我摇头:“我不认识她,谁知道哪里跑出来的疯女人。”

她神情娇柔,不掩失望,眼中却又带着明显的戏谑笑意:“哦?田初九,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我强作镇定:“什么田初九?我不认识,你认错人了。”

她弯身。丰盈双唇贴在我耳畔,声音嘶哑娇媚:“我说初九,你就不用怕了,我知道你如今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们交情这么好,我怎么会说出去害了你呢?”

夏月楼拉开我的轮椅,将我和她隔开一些距离,沉声道:“这位姑娘,我妹妹说了,她不认识你。”

君琦百般风情的抬起一双美眸:“认识不认识,她自己知道,初九,哦?”

语毕,蓝影扬长离去,留下一串银铃笑声。

夺玉比赛分文武两项。文比琴棋书画,武就拳脚功夫。台下之人兴趣最大的是在比武。平日里他们见多了舞文弄墨的书友会,也见多了男子比划拳脚,虽然不乏侠女路见不平,大打出手,可是一群女的在擂台上比武,实在赚取眼球。

我抬起头,万丈高空之上,一片静谧安详,月光穿透云层,柔光淡薄,有些细碎。心中轻轻一叹,琴棋书画,我是打死都不会的。师父用意是想我克服心魔,如今倒好,心魔没克服,还得把老脸搭上。也罢,反正就是走个过场,就算第一个被淘汰也没什么,丢人就丢人。

比赛开始,第一项是作画,以辞城夜景为题,限时一柱香,能画多少是多少。

我托腮对着宣纸发呆,想了半天,不知从何落笔,歪头见其他人都奋笔疾书,心中越发烦躁,想想干脆交个白卷,也好过画个不伦不类的玩意儿出来惹人大笑。

有此打算后,我便百无聊赖的四下张望,夏月楼坐在我斜对面,我想凑去看看她画的是什么,却忽然瞅到她隔壁姑娘的宣纸,画的是一棵老树,树上缀着大红灯笼。我心中一亮,福至心灵的想到了九厄尸障。

九厄尸障很是阴邪,戾气极重,我只用过一次,就是用碧儿的脊骨,在鸿儒石台上『迷』『乱』那些江湖人士。当时效果不大,只因就一根脊骨,若是有成千上万根,别说一个鸿儒石台,便是整个宣城都能被我『迷』『乱』其中。而配以九厄尸障的血梵谱,则根据脊骨数量来斟酌,共有三个谱法。

我现在要画的就是这数量最多的一张,它的图谱排列夹含了一些建筑物和树,我若再以笔端点几盏莹烛灯火,兴许就能蒙混过关了。反正我不信其他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作好画,充其量都是个轮廓。

心中有了想法,我随即提笔,下笔如神。若说其他我不如别人,但这巫术作图,天下能比得上我的人还真没几个。只因我学什么都笨,只有巫术不用脑子,我不想一无是处,便勤学苦练。练摆阵。练画谱,练剥皮……

一炷香结束后,完成全图的只我一人。虽然画的不怎么样,可因速度最快,也侥幸晋级。

第二个比的是琴艺。一个姑娘许是为了标新立异,笑道:“弹琴多少有些无聊,想是大家也听腻了,不如我用茶杯为大家吹奏一曲?”

她要了一只瓷杯,凑在嘴下,纤指轻叩。也不知用了什么巧妙,那瓷杯竟嗡嗡响起。音『色』清越,时如山涧泉水,时如幽林莺啼,带着高低起伏的旋律,尤为动听。

一曲作罢,全场兴奋,我也不由的想投机取巧。壮着胆子要了七个瓷杯,一壶女儿红,一壶贵妃醉。她们觉着好奇,很快就准备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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