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 你说过要娶我的(2 / 2)
“毒瘾发作了吧。”
顾睿拧眉看着不同寻常的亚瑟,暗忖他不应该是这个反应,眼睛直直的看着迷茫而似乎很害怕的女孩,翻滚着猩红的疯狂。
那种眼神……很复杂,似乎在克制,又好像挣扎得厉害。
他的手腕试图挣开手铐的控制,一道道的血痕在偏白又透着力量感的手腕上留下。
他想摆脱手铐,几乎是不计自己手的代价。
“毒……毒瘾?”顾安西的脸庞更加的白了。
干净而整齐的指甲没入掌心,尖锐的疼痛刺着她的神经,她伸手扶着一旁的保镖,低垂着脑袋慢慢的转了身,“……走吧。”
亚瑟的视线很朦胧,影影绰绰的瞳眸倒映着女孩清净斯文的五官,忽远忽近,连声音都逼真得可怕。
原来……还能这样啊。
顾睿颔首,看着他逐渐平静下去的眼神,连着额头上跳跃的筋脉也恢复成原状了,唯独眼神溢出某种流光溢彩的癫狂,语调又是极其矛盾的冷静,“这是什么毒品,嗯?”
“上瘾了么?”
亚瑟淡笑,沙哑得厉害,“感觉是很好。”
顾睿细细的端详着他的神情,低低的笑着,“猜猜看,你刚刚盯着我妹妹看,这药让你看到你想见的女人了吗?”
男人的俊颜有几分疲惫,他薄唇噙着的弧度始终是无谓而寡淡,“很久没有尝过对我有作用的毒品了,”亚瑟笑着道,“一次怎么够我上瘾,再来。”
顾睿摇摇头,似笑非笑,“今天没兴致了,亚瑟,你可真难缠。”
别墅里没有人,顾睿只派了两个保镖驻守,他们走后就有暗得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手腕因为他过度的用力被弄出极深的痕迹,结着血痂,短发下的脸滴着冷汗。
顾睿,真够狠的。
为了不在他的身上留下动过刑的痕迹,全都伤在最深的地方。
黑暗中,有细小的脚步轻轻地响起,亚瑟的耳膜本能的微动,俊美眉皱起来,低低的嗓音从喉咙深处溢出,“谁?”
灯光很小,来自小型的手电筒。
细细的女声很软,“瞳瞳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
亚瑟闭了闭眼,手不自觉的摇晃着手腕上的手铐,试图以这样的疼痛去除药物带给他的错乱的幻觉。
顾睿让他的手下在他的血管里注射了各种各样的药物,从十二岁开始他就是开始接受毒品的训练,大部分的药物都对他没什么作用。
他看不清一米之外站着的女人长得样子,但是大致可以猜到是白天误闯进来的那个女人,顾睿的妹妹。
薄唇微动,冷漠的驱逐,“给我滚。”
顾安西咬着唇,如心头落下一根钢刺,她拔高了声音,似乎很生气,“我问你瞳瞳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你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男人粗噶而不耐烦,“我说过已经死了。”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落在他的脸上,亚瑟皱了眉头,黑暗中她能听到女人急促的呼吸,像是气到了极点。
亚瑟不明白,顾睿为什么会让他妹妹大半夜的闯进来。
他冷冷的瞥了眼手腕上的手铐,对他的装备这么有信心么?
顾安西喘息着,努力的平复自己堵塞在胸前的怒气,还有更多更多无法形容的情绪,她好几次想将手里的手电筒砸在他的脸上。
最后,集中的光束照在他的脸上。
依旧是俊美的,英挺的,令人着迷的一张脸,只不过轮廓间的线条更加的冷硬和无情了,她咬着唇瓣,“你吸毒?”
亚瑟闭着眼睛,不想在顾睿的妹妹身上看到另一张脸,又听到女人问他,“你在给谁卖命?你害死我哥的女儿,他会让你死在这里的。”
“告诉我,瞳瞳在哪里?”
如果他此时睁开眼睛,大概可以隐约的看清楚女孩脸上满脸的泪水。
“我哥没杀你那就说明瞳瞳还活着,告诉我她在哪里。”
顾安西扔了手电,走到开关处将地下室的灯打开,刹那间,光线在整间屋子里散开。
亚瑟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
女人穿着红色的大衣,称得肌肤如雪,清秀斯文的五官拼凑出一张精致而极其耐看的五官,唯独红着的的眼圈异常愤恨的看着他。
亚瑟觉得他疯了。
也许是血液里的药物在作祟,也许是面前的似真似幻的脸在控制他的神经。
安西睁大眼睛看着他不要命一般的挣扎着手铐,忍不住大声的阻止,“够了,你的手都会废掉的,”
看着那从手腕处溢出来的的血液,很快就开始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的白骨,她的眼泪轻而易举的哗啦啦的掉了下来,她走过去试图阻止,“你嗑药磕傻了是不是?亚瑟,给我住手!”
男人的眼神让她心惊,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靥住了一般试图将手铐解开,安西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瓣,除了掉眼泪其他的大脑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手铐已经出现了松动了痕迹,安西听到声音懵了一下,怎么办,他要逃掉了。
她止住哭泣,再这样下去,手铐真的会被他挣脱开。
外边有哥哥的人在守着,她能进来是因为她说来拿东西的,认识她的人自然不会怀疑她或者阻止她。
安西转身就要跑出去叫保镖,她不能让他走了,瞳瞳的下落不明,她不能让他跑掉了……
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个念头,安西咬牙要去叫人。
亚瑟的眼睛是意大利人的绿色,在夜晚中闪着如同幽暗的野兽之眸,他看着女人匆匆的越走越远的背影,身体里的力气全都被调了出来,猛地一拽,手铐彻底的被解开了。
安西在踩上最后一步的时候腰肢受到一股大力的拉拽,整个人撞进了一句坚硬而厚实的胸膛之中,她吓得惊叫一声,但是声音还没冲破喉咙就被男人的手捂住了嘴。
身子被有力的手抵在墙壁上,炙热冷情的气息贴着她的鼻尖,她听到他异常紊乱的呼吸,下巴被掐着,男人低头就咬住了她的,那样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溢出,“小小……”
她整个人一震,灯光很暗,因为是从远处传来的。
胸口有什么情绪就要溢出来了,她看着他迷乱的眼神,“原来你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已经忘得干净了。”
安西试图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声音有些不能自持的颤抖,“你放开……告诉我瞳瞳在哪里……你告诉我我让我哥放了你……”
他的手指忽然加重了力气,脸蛋因为这样的姿势被迫抬高,男人端详着她的脸庞,眼神痴迷的不像是正常人,眼睛里的神色克制而兴奋,呼吸愈发的炙热和粗重,不是正常的节奏。
“好想你……”低低的嗓音,因为沙哑而显得致命的性感。
“亚瑟……”她叫他的名字,带着哭腔。tGV6
炙热有力的唇瓣压在她的温软的唇上,安西的眼睛一下就睁大了,双手抵在他的胸膛间不断地推拒,这点微末的力气在他这里几乎可以忽视,男人动作自如的将她的手反剪在她的身后。
他含着她的唇,舌尖描绘她的唇形,一点点的勾勒,充满着挑逗的意味,气息很重,薄唇偶尔吐出模糊的声音,“小小,我想你…”
“不是……你说谎……放开我……”顾安西只觉得男人那个熟悉致命的气息就可以侵犯她所有的感官,“放开我……我哥会杀了你。”
说谎,说谎,一直在说谎。
从头至尾都在骗她。
她想叫人进来,可是亚瑟过于敏锐,不让她发出丝毫的声音,舌卷着她的小舌,用力的吮吸,很快整个口腔都是男人的味道。
他迷恋她的肌肤,就像是沙漠中饥渴得快要死掉的人看到绿洲一般,安西领略过他的手劲,可是此时他的手上的力气大得像是随时能捏死她,甚至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下的手就抬手剥下她的衣服,最贴身的那一件也被轻易的撕掉了。
安西睁大眼睛惊恐的低叫,“你疯了是不是?”
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毒品在控制他的神经。
话音刚落,离开她不过几秒的男人再次覆盖了上来,气势更加的凛冽的凶悍,他堵着她的唇不让她发出半个字,吮得肿痛,细细碎碎的低吟溢出绯色的唇。
“小小……”安西看不到他的眼神,可是却隔着空气能感觉到那目光很狂热,他舔着她的耳朵,舌尖滑过她的耳廓,呢喃声很模糊,“我娶你,我娶你……”
他一遍一遍重复,像是在回答,像是在忏悔,像是在强调。
暗淡的光线里,女孩的眼泪一下就汹涌的掉下来。
娇俏而明媚的嗓音流淌在古老的黑白电影,宽松的白色衬衫真空穿在年轻女孩的身上,是谁笑靥明媚,可怜巴巴的期待着抱着英俊冷清的男人,“亚瑟,我以后会做个特别棒的妻子,不管你是贫困还是疾病都不会抛下你,你娶了我吧,好不好?”
“我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喜欢你,你娶我吧?”
离开地面的腾空将她的理智一下就拉扯了回来,男人扣着她的臀将她扛在肩膀上,他甚至没有环视也没有,直接上了二楼。
她还没反应过来,门被踹开了,她整个人都被摔在厚软的大床上,“亚瑟……你要干什么……放手啊!”
有些话其实毫无用处,可是在某些关头却喊不出其他的话。
除了叫他住手,安西此时也没有其他的台词。
沉重的男人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热烈的吻侵袭着她的肌肤,濡湿的唇舌刷过她的锁骨处,他只用了一只手压住她两只手,彻底的方便了他的为所欲为。
胸前的软雪被含住,顾安西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只是想过来看看……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只是……
她看着满室的黑暗,觉得无比的讽刺。
有多讽刺,她当初耍尽了手段才勾到手的男人竟然有朝一日会把她压在床上强暴她!
身体因为男人唇舌的肆虐开始控制不住的紧绷着,细细密密的某些熟悉而遥远的感觉在她的身体里掀起。
欲望来得汹涌而迅速,亚瑟的动作带着野蛮和凶悍,安西脑袋里都是乱哄哄的,他的力气那么大,她每一次的反抗都好像在他的意料之中逃不出他的压制,她卯足了力气想要挣扎却一点点的溃败在男的手指和唇舌之下,她更加控制不住那一波波汹涌而上的生理反应。
恼怒,羞辱,气闷,懊悔,全都在她的胸膛出炸开。
“亚瑟……”低迷的混乱中,她叫出他的名字,带着哭声猫叫般的嗓音就是刻意的诱惑……她往常经常会做的事情。
他没什么耐心做足够的前戏,半清醒半昏沉的意识只能顺着来自身体的最本能的需求,安西很快在他的身下变得赤条条的。
两个人的重量在大床上陷出深深的凹,那异常肿大的异物冲撞进她身体的时候,撕心裂肺的痛楚席卷她的神经。
女孩哭喘得厉害嗓音在身下断断续续的响起。
安西记得跟这个男人之间的很多事情,包括痛得刻骨铭心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的初次。
她在过于天赋异禀又毫无技巧的男人的身下吃足了苦头,这种感觉让记忆如潮水般再度的席卷而来。
荒唐,真是无比荒唐的夜晚。
比她在佛罗伦萨的那些日子还要荒唐。
安西晕过去的时候,脑子里最后的念头就是这个。
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梦,可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划分。
这算是噩梦还是……美梦?
…………
亚瑟在天亮的光线洒在他的眼皮上时就如光感一般睁开了眼睛,手腕上血肉模糊的疼传来,更多的是全身上下某种陌生的像是上辈子的感觉提醒他昨晚的记忆。
男人俊美冷酷的脸又黑又沉,侧首就看到了躺在身侧的女人,线条美好的肩部暴露在空气里,皮肤很白像是用牛奶泡出来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有一部分垂下去遮住她的脸。
女人被子下的身体不着一缕,看上去还睡得很沉。
亚瑟面无表情,好几度想掀开她的发板过她的身体看看他昨晚睡了个长得什么样的女人。
想看看昨晚被他看成顾小小的女人究竟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
回忆里能想得起来的销魂蚀骨的快乐几度引诱他这么做。
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身体里蠢蠢欲动的掀起了某种糟糕的渴望,更别提他看着女人裸露的背部和肩膀就硬起来的地方。
掀开被子,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忽略了那些其实很深的疼。
眼角的余光瞥到女人的肩膀似乎很细微的动了一下。
他扣着衬衫的扣子沉声道,“昨晚的事情很抱歉,”低哑性感的声音,连中文都说得比大部分的外国人来得地道,“作为给你的补偿,我向你保证你哥哥的女儿不会死,我今天回国。”
“不过,”不等安西开口,他就用他特有的不紧不慢的嗓音开陈述,“顾瞳瞳,我不打算还给你们顾家。”
安西从床上坐起来,男人已经走到门口,他背对着她,听到身后女人因为昨晚叫嚷得厉害而嘶哑的嗓音,似调侃又似讥讽,“就这么走了吗?你昨晚抱着我的时候可是说要娶我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