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雪野狂飙(2 / 2)
“上车吧,我心里有数儿,三哥他们冬天打猎的时候,都是喝着酒开车,要不然在雪地里骨碌一宿,有暖风也得冻死,呵呵”卓凡二朝因为被胖子搅了局、沒能來个大背跨教训一年三哥而显得气鼓鼓的老烟儿奶奶和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们俩上车。
见老烟儿奶奶到了车跟前,卓凡二殷勤地打开前面副驾驶的车门,想让她坐在前面,但老烟儿奶奶并沒有领卓凡二的情儿,在沒好气的瞪了一眼看着自己傻笑的三哥后,气呼呼地挤坐在了我和胖子的中间。
看着一脸孩子气的老烟儿奶奶,卓凡二自我解嘲地一笑,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当领道员。
三哥打着火,脸上立马恢复了冷静的表情,摘档挂档踩油门……动作娴熟,一气呵成,老款捷达一声闷吼,就窜了出去。
因为刚刚经历了一番死里逃生的经历,这会儿,我们都感到一股倦意无法遏制地袭來,每个人都不想说话,只是闷头各自想心事,车里的空气显得很沉闷,只有发动机那有规律的细微声响时时提醒我们正行进在“逃跑”的路上。
回想刚才在防空洞地下密道里的那一通恶战,说实话,要说有多后怕之类的,那倒未必,毕竟我和胖子经历这种九死一生的场面也不是头一次了,而且自从冥府里回來以后,我们对所谓的生与死其实也有了全新的认识,觉得干我们这一行其实已经无所谓生与死了,就像黎叔儿似的,他虽然死了,可只要想见,我们就可以见到他,除了不能每天和我们俩腻糊在一起,其他的并沒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嘛。
关键是,通过回放刚才的厮杀场面,我心中是疑问重重,百思不得其解:首先,既然李茂在包间外面埋伏有枪手,为啥不一开始就用枪手结果我们,而是让一群手持冷兵器的杀手围殴我们,难道他的本意是想活捉我们不成,只是后來因为某种原因或得了谁的暗示才决定痛下杀手,其次,在恶斗的过程中,我和胖子只顾着打打杀杀,后來只要注意力又都集中在如何保护不期而至的老烟儿奶奶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卓凡二在现场都干了些什么,记忆中他好像始终是在我和胖子的后面來着,更奇怪的是,为啥这厮在那种险恶的环境下能全身而退,脸上只是象征性地挂了点儿伤。
我知道,大敌当前,最忌讳的就是内部相互猜疑,这样既不利于内部团结,还很有可能会导致内部分崩离析,后果很严重,况且,虽然我们和卓凡二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从平常接触的一些点滴小事來看,卓凡二不失为是一个虽然精于为人处世之道却不乏正义感与血性的真性情的汉子,他又怎么会和李茂这些有着浓厚的邪教色彩的社会垃圾暗通款曲、搅和在一起狼狈为奸呢,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我使劲儿晃了一下头疼欲裂的脑袋,想滤清一下思路,不要再自我误导,胡思乱想下去。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而刺耳的警笛声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一惊,胖子、老烟儿奶奶和卓凡二也都听到了,纷纷扭头顺着后风挡玻璃往后看:就见在风雪弥漫的土道上,三辆喷有蓝白警车标识的轿车车顶打着警灯、且不间断地鸣着警笛声地跟在后面,或者说是对我们是紧追不舍更为合适。
“我操,咋还惊动警察了,这咋办。”三哥毕竟是蹲过苦窑的主儿,对于警车、警察有着一种下意识的畏惧心理,所以在看到后面有警车追踪我们以后,略显紧张地看向卓凡二,等他拿主意。
“三哥,不能停,一來我们刚才惹得祸不算小,真要是被当地警方扣住了,我的警服保不住了都是小事,搞不好还得被追究刑事责任。”卓凡二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再一种可能,这矿里山高皇帝远,有时候一些煤矿主就花几个钱,和派出所拉拉关系,整一帮打手开着私喷的假警车出去狐假虎威,咱们也不能排除后面这些警车是假冒的,是李茂他们派來杀咱们的杀手驾驶的……”
“行了,别jb磨叽了,不就是不能停、还得甩掉他们吗,小意思,哥几个,坐好了,还有你,丫头,要是怕了,就可着嗓子喊啊,呵呵”听出了卓凡二横竖不能停车的意思后,三哥自信地笑了一下,并用蔑视地眼神从倒车镜里看了一下后面那三辆因车速快、搅起了一条雪龙一样的雪尘的警车后,猛然加速行驶。
空旷寂寥、人迹罕至、四周全是白茫茫的雪野的山路上,一辆老式捷达轿车如桀骜的疯牛一般高速行驶,车身不时会因为道路上有雪棱子而发生掉腚甚至是侧翻的可能,但都被车里的司机猛打车轮、重新将车子摆正过來,并继续毫不减速地往前飞速疾驰。
后面的三辆警车也丝毫不肯示弱,尽管行进的轨迹就像蛇一样扭曲画龙,看得出车技明显不如前面捷达的司机,但由于不停地发出凄厉的警笛声,看起來倒更具有一股阴森恐怖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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