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疑云重重(1 / 2)
李愁容回答道:“你师父打算搬去快活王府住,我赶着时间给水脉配药。绫玉本来想去旁听,后来又决定留下帮我配药。”
这就是他们不去旁听审案的理由?烟香撇了撇嘴,脱口而出:“配药何必急于一时?怎么你们都对案子审理结果不关心?”
其实呢,他们也关心案子审理结果,只是他们认为楚天阔和迟乐一定会没事的。相对而言,水脉的身体还有些虚弱,更需要配药调理。
在这大理寺做客有诸多不便,很多药材也弄不齐全,李愁容才想着快点搬去快活王府住。只为了能想到办法根治水脉落下的病根。
去快活王府的话,她打算把清流山的东西,种的那些草药,包括整个百草园都移到王府。如果可以,连同武南山庄的物什也一起搬过去。
这些,李愁容一时半会也跟烟香说不清楚。
楚傲飞呵地一笑:“我倒是不担心你大师兄安危,就怕你闯祸。”
烟香给他泼冷水:“师父,你还别太大意了。”
兰绫玉插了句嘴:“烟香,这件案子怎么判?”
烟香加快语速,把公堂上发生的告诉他们,包括那张血书的事。
闻言,兰绫玉眸光一暗,她本以为今日审案就是走个过场,最后楚天阔和迟乐两人会无罪释放。她在这里等着退堂后迟乐来找,却不曾想还有这样的波折。
楚傲飞听完后,倒是挺淡定的。
烟香见师父神色自诺,微微有些诧异,不解地问:“师父,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大师兄安危呢?”
楚傲飞端起桌上的一杯茶,轻抿了一口,笑了笑:“师父担心就有用了吗?皇上都护不了他,师父又如何袒护他?”
这么说好像也对,烟香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她想不明白,为何皇帝不直接赦免大师兄呢?
在烟香认知里,皇帝是大西国的最高统治者,是全天下最有权威的人物。他只要出道圣旨,赦免大师兄和迟乐大哥,并明令禁止此事不准再议。这样一来,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救了大师兄和迟乐大哥吗?
虽然会落人口实,此法不太正义,天下百姓只敢怒不敢言,但是不可否认这是个好办法。
于是,烟香带着几分少女的天真,追着问:“师父,为什么皇上不直接下道圣旨,赦免大师兄他们的罪?”
明明皇帝之前下了道口谕,让凤南阳带到大理寺,赦免他们两人出天牢。就用此法,如法炮制,不就好了?
这个中浅显的道理,兰绫玉都懂。她代替楚傲飞回答烟香的问题:“名不正则言不顺。若是不依法办案,有心偏袒,则会激起民愤。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况且,即使勉强赦免他们俩的罪名,日后对他们俩声誉也不好。”
烟香瞬间秒懂了,她原本以为可以利用皇帝的至高无上的权利作弊,却发现她的想法只是掩耳盗铃。兰绫玉说的她听明白了,徇私舞弊是不可取的,正经的方法还是得洗清大师兄他们的嫌疑。
在房里呆了一会儿,烟香看着兰绫玉和李愁容他们在配药,觉得好无趣。
她对药材她又不懂,也不感兴趣,连忙找个借口离开:“师娘,你们忙吧。我去后堂看看他们商议案子情况。”
真正原因是她关心案子,一刻闲不住。
闻言,兰绫玉放下了手中的三七,小声嘀咕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话音一落,兰绫玉看了眼李愁容,眼里透露出征询的意味。她知道水脉的病情反反复复,若不赶快设法医好,恐怕拖久了会更严重。她关心水脉安危,也关心这件案子的进展。
“去吧。这些药够用了,剩下的我一人即可配好。”李愁容不暇思索就批准她离开。
烟香看着李愁容和兰绫玉之间细微的异动,以及怪异的对话,顿觉有些莫名其妙。她不由得问:“水脉姐姐的伤不是快痊愈了吗?为什么你们这么紧张,非得马不停蹄地配药?”
她越想越不对劲,他们把配药的事,看得比旁听审案更重。换句话说,把水脉身体健康,看得比大师兄和迟乐大哥安危更重。
这是为什么?是在令她费解。除非……烟香心下一沉,水脉姐姐的身体状况很糟糕?
烟香的直觉无比敏锐,水脉自从滚过钉子板后,身体大不如前。不,确切来说,是身上的伤逐渐好转,但是身子却越来越虚弱。这点很令兰绫玉与李愁容焦心劳思。
然而,她们不愿让烟香知道这些,怕她在水脉面前说漏嘴。让患者保持良好的心情,更利于身体的康复。
怕烟香继续没完没了的追问下去,兰绫玉忙把她支走,拉着她的手,往后堂而去。
两人刚走到后堂门口,就听见屋里面传出东方红的声音。
“段大人,侯老爹在我们面前提到了两个女儿。这会不会就是他宁愿咬舌自尽,也不愿出堂作证的原因?”
“两个女儿?”兰绫玉与烟香皆是相视一愣,异口同声地喃喃自语。
烟香着急忙慌地撞了进去,满屋子的人看着她呆了一下。
她跑到东方红面前,扬声问:“东方大哥,你刚才在说什么?”
段子生对烟香倒是挺和善,跟别人一样纵容她,要不是公堂之上不能徇私,他也不会开口下令要打她板子。尽管她冒冒失失闯进来,他并没有出言训斥。
烟香对着段子生行了礼,再次重申问题:“东方大哥,你刚才说了什么?”
东方红回烟香的话:“段大人在询问侯老爹生前有何反常举动。”
确切的说,是在调查侯老爹咬舌自尽的原因。
烟香耸了耸肩,加紧说:“不是这个,我是问你前面说的话。”
前面的话?东方红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本来思路清晰,让烟香这一搅和,他都忘了说到哪儿了。他刚才说了挺多细节,具体是哪个,又如何记得清?
他讪讪一笑:“我刚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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