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章 解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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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孩子和她的交流。

感觉很美好很神奇,不就够了吗?

午膳时,她一高兴,又用了三碗饭。

歇过午后,母亲叫她写信告诉刘秀,“他虽不在跟前,但也得叫他高兴高兴啊。”

说着话,母亲便示意羽年上来磨墨,“我们俩一块写,我也得说给况儿听听。”

好吧。

这孩子刘秀也有份,说说就说说。

郭圣通顺从地上前,接过母亲递过来的笔。

她简单地把胎动描述了一下,又叮嘱刘秀行军在外万事小心便结尾了。

她搁下笔后,母亲才刚刚开头。

母亲抬头看她,那意思分明是你怎么就写完了?

她也回看母亲,你怎么有这么多话写?

而后想想,嗯,要是给况儿写,她的话也不少。

好吧,那是简短了点啊。

但是……

“他如今不忙着收服铜马军吗?写长了他哪有空啊?”

这倒也说得过去。

母亲无奈,低下头去继续写信。

又过了两刻钟,母亲写完了。

郭圣通叫人拿火漆封了,快马送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母亲早晚都念“也不知道那信到了没有”。

她念得多了,弄得郭圣通也翘首以盼起来。

却没想到先到的竟然是军报。

她拆开来看,铜马军大败后还未等受降,高湖军从东南来与铜马军汇聚在一块。

刘秀领军与其战于蒲阳山,将其大败。

他并未处死败军将领,而是封其渠帅为列侯。

可麾下诸将不信降者:这些人信得着吗?别再引狼入室。

而降者亦不自安:刘秀这是不是打着钝刀子杀人的主意呢?

刘秀明白他们的担忧,便令降将各回营寨,把兵权真就交托回去,还单枪匹马地巡视于诸将营地,降将们被他的气度折服。

刘秀便将降将们分于麾下诸将率领,众至数十万。

因着这个,关西之地送了刘秀个“铜马帝”的名号。

她看罢后递给母亲,笑道:“这下可威风了。”

母亲仔细看完后,蹙起眉来:“秀儿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那些降将若有一个记着之前厮杀的血仇,他单枪匹马的如何抵得过?”

又埋怨起郭况来,“旁人不敢多言,他怎么也不知道规劝规劝?我现如今看着都捏了把冷汗,他们怎么就不知道怕呢?”

郭圣通道:“怎么能怪况儿呢?您别看刘秀平时像是好说话的样子。

他其实啊可犟了,说一不二那种,还有股狠劲。

他下了决心的事谁能劝动?”

母亲按着心口,“你啊,又不是看不出来这里面的凶险?怎么就不知道害怕呢?”

郭圣通笑,“都过去那么久了,害怕有什么用?”

母亲忍不住拿手指头戳她,“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沉得住气呢?”

郭圣通又不能说是因为她知道最终的结局,当下只有讪笑。

晚间时,母亲和郭圣通坐在灯下看皮影戏。

正看得起劲时,常夏急匆匆进来,递过两封信来。

母亲忙叫皮影戏停了,站起来笑着拆信:“倒真赶巧,凑到一天了。”

郭圣通扶着腰也下了地,和母亲一起凑到灯下读信。

刘秀的信写的很长,但没什么有用的话。

可以总结为三点。

第一,他很高兴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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