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龙虾男孩(1 / 2)
第67章:龙虾男孩
“好,那我跟你们一起上去。”
毛胡子说的有道理,我不能放弃找到外婆的希望。
岩壁常年遭受瀑布冲刷变得极其光滑,毛胡子试了几次都在两米多高的地方从岩壁上滑下来。
我用小刀在岩壁上刻下给赢湛的路标,他们都还齐齐仰头,望着岩壁一筹莫展。
这时,队伍里一个五短身材的小黑皮自告奋勇的站出来,嘴里“哼哼”发出怪音,手里笔画着。
“行,龙虾仔你上!”
毛胡子的兄弟大都其貌不扬,长得很有辨识性。
干淘金这一行的人,相互之间从来不叫对方真实名字,一般长得像什么就叫什么,连我这个外行人都能猜到他们的外号。
我一直挺好奇这个外号叫龙虾仔的人,因为他的手上永远都带着一副厚厚的棉手套,就连我们在火焰山中迷失方向快要被热死、渴死的时候,那双棉手套都没有被摘下来。
龙虾仔先在原地做了一番热身,然后猛地提起一口气向前飞奔,他奔跑时四肢一起触底,快如疾风,不像是个人倒有些像是野兽。
快要跑到岩壁之下,龙虾仔一跃就跳到了两米多高,身形稳稳的停留在光滑的好似打过蜡般岩壁上,所有人都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视线交织在龙虾仔紧紧夹住岩石缝隙双手上。
那双手非常与众不同,正常人的手掌上都长着五根手指,但是龙虾仔的两只手掌上却都只长出了两根手指。
但这两只手指非常粗壮,手上的老皮一层盖着一层,指甲又厚又长,活似两把从皮肉里长出来的大铁钳。
岩壁上,龙虾仔悬着两只脚,仅靠他那怪异双手的力量缓慢向上攀爬。
毛胡子见我看得发愣,忍不住八卦,“龙虾仔他们家以前是给饭店供应去头小龙虾的,可能是小龙虾杀的多了,遭了报应所以龙虾仔一生下来就长了一双龙虾手。他们家的人一看生了一个怪胎都被吓坏了,就偷偷把龙虾仔关在山洞里,每天给点吃的这么养着。后来有一天,他们家着了大火,人都烧死了,没人再给龙虾仔送饭,龙虾仔饿的受不住这才从自己从洞里逃出来。”
上遗传学课的时候,我曾听导师提起过一种先天性的遗传性疾病学名为裂手或者裂足,患上这种疾病就会出现类似长了龙虾手和龙虾脚的症状,并不是毛胡子口中说的什么诅咒。
“那他怎么好像不会说话。”
“龙虾仔被关进山洞里十几年,逃出来之前从没和人说过话,几年前我去一座山里打元的时候才发现他,那时候他就已经丧失语言功能了。不过,别看他长得丑,这小子的两把钳子好用得很。”
聊到这里,龙虾仔已经在瀑布顶上发现了一个往外出水的洞,把套在腰上的绳子扔下来,想要拉人上去。
毛胡子当然不让的抓住绳子,可他分量太重,龙虾仔不仅没把他拉上去,还差点被毛胡子拽下去,急的龙虾仔在上面哼哼哈哈的直笔画。
我们都听不懂龙虾仔哼哼哈哈的说话意思,后来龙虾仔捡起一块石头扔我,我才知道原来他的意思是我体重比较轻,他能先拉我上去,然后在二人合力,把其他人也拉上去。
其中一个人捡起来龙虾仔扔下来的石头,笑的合不拢嘴,“老大,龙虾仔扔下来的是金块!”
毛胡子狐疑的接过那块暗黄色的石子放在嘴边这么用力一咬,顿时也爆发出一阵兴奋的笑声。
“果然是金子!龙虾仔立功了,走,咱们快上去看看!”
毛胡子把攀岩绳绕在我腰上打了个圈,龙虾仔就开始使劲往上拖。
上升过程中,我本想在岩石上借点力,不让才身高一米五左右的龙喜仔太辛苦,无奈岩石上潮湿光滑,手脚放上去只会打滑,完全使不上劲。
龙虾仔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我拽入瀑布上方的洞穴,我发现洞里的温度比下面的温度高的多,我双脚刚落在地上就感到好像伸进了沸腾的开水里,烫的直跳脚。
回想龙虾仔刚刚爬上去的时候对我们龇牙咧嘴的那阵笔画,可能就是在说上方的洞穴很烫的意思吧。
此刻,龙虾仔的皮肤已经被熏的发红,我估计不多时他的双脚就会被地面上的温度烫伤。
“你等等!”
龙虾仔又把绳索扔下去,我叫住他。
我往洞穴深处走了几步,将洞穴里的环境检查了一边。
发现洞壁上挂满了大片大片发黑的织布,织布上的花纹非常诡异,是我从未见过的图形,一直到我视线的边缘都没看到织布的末端。
织布的表面很粗燥,还有点说不出的膻味,摸上去有些冰凉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我用力一扯,黏在墙上的一大块织布就落在地上,双脚踩上去立刻降温不少。
龙虾仔虽然不会说话,模仿能力却比一般人强,很快发现了织布的妙用,不用再一跳一跳的站在滚烫的地面上。
把毛胡子他们拉上来对我和龙虾仔来说相当于一场恶战,他们个个都超过两百斤,好不容易把人都吊进洞里,我一看手机,竟然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多小时。
这么长时间,赢湛还没回来,我不由有点担心。
据说蛇的体型长短与它存活的时间成正比,就用世界上最大的蛇类亚马孙森蚺来说,每年都能生长超过十厘米。
听毛胡子的描述,盘踞在这里的巨蛇大概有七八十米,以此推算这条蛇很有可能已经活了上千年。
面对这样一个大家伙,赢湛会不会吃亏?
可转念一想,赢湛何许人也,一瞪眼就能吓死一个牙蛊,几个巴掌就能掀翻秦玉郎,我担心他还不如多担心一下自己能不能找到外婆。
毛胡子他们已经兴奋的在洞里寻找金子了,我跟在他们后面往洞穴深处走去。
走了百来米,我的胸口突然一阵发热,低头一看,竟然是一直挂在胸前的那块封印着蛇精母子的木牌。
而这时我们正走到一个岔路口,其中一个岔道里不时会吹来丝丝微风,另一个岔道黑暗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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