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史家的过去(1 / 2)
王子腾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一些,“史家?蟠儿你大约还没有见过史鼎史鼐兄弟二人?”
“史家的人似乎不怎么来西府,”薛蟠说道,“时常来的只有史大妹妹,其余的仆妇丫头之人倒是见了几个,听说史大妹妹的这两位叔叔都是侯爵在身,一门二侯,端的是显赫异常,我入京之中去史家拜访过一次,只是没见到两位,放下了礼品也就回来了。”
“史家……”王子腾摇摇头,“其余的话儿我不评价,你日后回京去出仕了之后总是会有接触的,说起来这家族的荣耀,还是看在你那史大妹妹为圣后捐躯的父亲换来的。”
原来史家的发源起于史太君贾母的父亲一代,其父鼎盛时候不仅开国的时候征战沙场赚有了保龄侯的爵位,更是担任了尚书令的官职,尚书令就是如今政务院的前身,大越朝以前的宰相,而且这个宰相权力十分巨大,如今政务院是群相制度,而在太祖朝,宰相就只有一人,那就是尚书令。
保龄侯权柄之大,且独相多年,可以说大越朝的制度典章等都是由其一手创立的,虽然不及开国顶尖元勋们那样可以得封王爵,但手里头的权柄不知道比他们大到多少倍,就连太祖雄才大略对着保龄侯也颇为忌惮,有一次御前奏对,保龄侯自诩财计过人,对着太祖皇帝乱插手政务十分的不满,直截了当的反驳起来,太祖皇帝大怒,但又知道保龄侯这个尚书令当得很是公允,没有什么私心,除了生气之外也只能赌气说了一句:“难不成我大越朝就你保龄侯一人懂得治国理政吗?”
但也就是这么说了一句,太祖皇帝虽然对着争夺帝位的诸子十分严苛,屡兴大狱,把昔日和自己一起并肩作战的袍泽打击甚多,但心里头是明镜似的,知道那些不能乱,故此虽然有抱怨之语,依旧是倚仗保龄侯治国,还时常赏赐有加,不过保龄侯也明白伴君如伴虎,且素来独相的结局很悲惨的道理,在尚书令的位置上从来不结党营私也不贪婪财物,凡事公允为上,有人攻讦他独断专横,却倒是谁都说不出他别的不是来,年纪一到就告老还乡,太祖感其善政,特许其再承袭侯爵一代。
到了其父的时候,这治国理政的功夫没学会,武艺倒是还留了下来,父子相继为宫中领侍卫大臣,戍卫宫禁,原本也不算是有才之人,故此只是守住家业而已,到了史湘云的父亲史檙这一辈恰好遇到了金谷园之变,史檙到底是将门后人,知道忠义二字,自己带着十几个御前侍卫,就守在圣后的寝宫前,以一己之身,死死守住了一个时辰,给圣后的出逃提供了充分的时间,两王攻破寝宫之后,见找不到圣后恼羞成怒,将史檙五马分尸泄愤,圣后后头卷土重来,处置了两王之后,感念史檙忠义,史檙那时候降袭为保龄伯,复又升为保龄侯,而史檙无子,只有史湘云一位女儿,故此将史檙的两位弟弟,史鼎和史鼐扶起来,一个承袭保龄侯,一个新封了忠靖侯,一门两侯,实在是鼎盛无比。而湘云的父亲史檙为国捐躯后,其母哀痛不已,不久也旋即去世,只留下这正经的忠义之后,却只能是跟着两个叔叔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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