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 清算哈维尔(1 / 2)
自听命于齐一鸣的雅克什回返捷克斯洛伐克之后,对于国家秘密单位进行了一番彻底性的改革,并且安插进去了不少来自红警基地的间谍,在近乎大换血之后,新成立的捷克斯洛伐克保密局以惊人的效率和专业技术在全国范围内开始盯梢那些与西方各种名目的基金会和如cIa等情报组织有联系和来往的那些反对派人士。收获也是极为显著的,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透过各种渠道和方式,捷克斯洛伐克保密局起获了大量有力证据,直指一些很有影响力的反对派异见分子,将他们与叛国和颠覆罪联系在一起。
在捷克斯洛伐克人民还没有从杜布切克被平反重回权力的兴奋中解脱出来的时候,又一颗重磅炸弹将他们炸得无所适从。
著名的剧作家,参与《七七宪章》制定的捷克斯洛伐克剧作家瓦茨拉夫o哈维尔被逮捕,罪名是勾结国外势力企图颠覆国家,叛国罪和出卖国家利益罪。哈维尔是捷克的贵族出身,但因为他成长的年代是捷斯共的年代,所以因为成分问题,他在经济和受教育等很多问题上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所以哈维尔从年轻时代开始就极富批判精神,在各种层面上讽刺和攻击红色主义,并且反对捷克斯洛伐克cP的统治。他创作了一些影响力巨大的批判剧作,并且参与七七宪章运动,去年还发表了《公民自由权宣言》。可以说哈维尔是捷克斯洛伐克核心和偶像式的民主斗士。
另一个位面中,哈维尔两任捷克总统,因为其“出色的思想和高尚的实践”被称为“哲学王”。这种恭维自然有着西方价值观的推波助澜和歪曲,有些东西不说不代表不存在,就是在哈维尔任内,捷克斯洛伐克正式分家,捷克经济也正式从富有竞争力的工业强国,沦落到了欧洲吃老本的二流强国。
齐一鸣对于哈维尔此人还是了解颇多的,他后世见过不少的,一个二个都信奉哈维尔,号称是哈维尔的信徒。齐一鸣自己也承认,哈维尔确实是一个出色的“思想家”,在他们那个意识形态内。
哈维尔曾说,“如果只看日常生活的表面,只从统计数字和官方报告来衡量,国家成功地获得了安定,但如果从社会的道德与精神复兴,人性和自由的扩展,人的尊严的提高这种角度看,社会并不是安定的,而是处于空前的危机之中。因为人民对政府的服从、社会表面的团结,根源只是人们的恐惧。他们重复自己并不相信的话,做自己并不情愿的事,是因为在这个国家几乎每个人都有生存的压力,在本质上都很脆弱,容易受到损害,都有可失去的东西,因此每个人都有理由感到担忧和恐惧。”
哈维尔指出,人们愈是彻底放弃全面改革的希望,不再对超越个人的目标和价值感兴趣,放弃“向外”发挥影响的机会,他们就愈加把精力转向阻力最小的方面,大练“内功”,把心思用在家庭、居室方面。他们装修住宅、购别墅、买小车,他们满意地享受着选购这种牌子或那种牌子的洗衣机、电冰箱的自由,而没有分享经济决策、参与政治生活和发挥才智的自由。人们把真实生活的无可奈何的替代方式当成人性的生活。当权者对待这些只能自保的生物采用的手段是有效的,他们选择了最不费力的路,但完全忽视了他们必须付出的代价——对人格的粗暴践踏和对尊严的无情阉割。
齐一鸣作为不大不小一个共产主义理论研究者自然对于哈维尔这类言论有着广泛涉猎和研究,无疑很多人看了他的言论都觉得很受煽动,也认为是至理名言,也不奇怪一众的们会如此推崇他。但是齐一鸣却不认为哈维尔是完全正确的。
试用中国的传统哲学观念与红色主义结合对哈维尔的观点进行驳斥。首先,哈维尔认为社会的安定是假相,人们是因为恐惧而不敢反抗政府,他们更沉浸于个人生活的选择,而选择性遗忘更大的政治权力。乍一听很有见地,实际上愚蠢得可笑,这是典型的用孤芳自赏的知识分子的观点来看待事物,自我强调人本主义,而忽视了别人的诉求,以自己的诉求代替别人的诉求,本质上是妄自尊大而颐指气使的,就像齐一鸣经常说的那样,有些人在意的不是别人的生活,而是自己内心的幻梦。
按照哈维尔的理论,物质的生活远不如人们的心灵世界,为了追求自我和高等层次的人的自由,不应沉浸在“社会安定的假相”中。人们应该有自我的选择,去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这本身就是极为一厢情愿的看法,社会功能学在进入到现代社会之后,高度分工化就是一个典型特征。如果人人有权力选择自己的职业,那么都去选择当画家或者剧作家,或者都去选择卖淫或者拍成人电影就好了。
这样并不是说,所有人都要遵守别人制定的职业生涯计划,而是说绝对意义上的个人自主是不可能存在的。就像是后世的捷克,大量的女性选择从事成人产业,本身就是对女权的践踏和对国家经济和产业的戕害,但这又是她们的自由,放任她们的自由对于国家和社会就是伤害,诸如此类的事情永远存在,这就是为什么国家作为权力机器,必须保留宏观调控经济和社会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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