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一切还在掌握之中(1 / 2)
方堂正刚进茅厕,一个矮胖的身影提着一把长嘴铁壶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着方堂正的背影消失在了墙后,他无声冷笑起来,从怀里掏出一瓶酒,倒在了自己衣服前襟上,跟着进去了。
方堂正正吹着口哨方便,听到外边有人走进来,脚步沉重且左摇右晃的样子,还不停的打着嗝。
来人一进来,满茅厕都是酒味,连秽物的恶臭都压不住,更离谱的是此人进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扶着墙背朝自己开始呕吐。扭头看了看,来人穿的是伙计的服装,矮矮胖胖的,跟白天与自己争斗的那个大梁门的矮胖子倒有几分相像,手里还提着一把给客人倒水的大铁水壶。
估计是哪个伙计喝多了吧!这群混蛋还要给客人倒水呢!居然喝成这样,不能喝就别喝啊!小地方就是脏!这客栈更脏,今晚的热水我是不要了!方堂正心里不屑的想。
喝了一肚子酒,放水的时候确实很愉快啊!
就在这个愉快的节骨眼上,异变突起!
一物带着呼啸的风声向方堂正脑后袭去。
方堂正是老油子,重剑门又是近身搏杀的修真门派,平时修炼和与宗门比斗的时候,什么状况没遇到过?但像方便时遇袭的这种事情,他以前并没有遇到过,也从来没想过会遇上:这个地方没有他们重剑门的仇人,这里又是谭家的地盘,自从谭家接手后,这里似乎还没有发生过安全事件,再说谁敢动重剑门的人?
凡俗中人吗?自己在他们就是神仙存在,有几个凡人觉得自己能打过神仙?再说凡人偷袭有宗门背景的修真者可是大罪,只要宗门追着不放,弄不好要被株连的,谁会蠢到干这种事情?
姓刘的?方堂正从来没考虑过这个人,这个人正如栾哲所说的那样满嘴谎言,又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估计连杀生都不敢,又怎么能对自己出手呢?他和姓黄的虽然看出了自己一方对他们欲有不利的意图,但就算再借他们几个胆,他们也不应该有胆量先出手的,他们自保还差太多呢!这种很容易会引起门派摩擦的事情,就算姓刘的掌门梁中原也不敢轻易尝试吧!
谭家?谭家新一代里最耀眼的人物谭天就正在和自己喝酒呢。不是“要”也不是“刚刚”而是“正在”,这家伙虽然孤僻装逼了点,但可一向以谭门谭家利益为重的,自己以前也跟这家伙打过几次交道,为人和风物志上的傻瓜一样正直,不像那种口蜜腹剑的人啊!自己更没有得罪过他啊!
心中怀疑电闪般划过后,方堂正已经顾不上思考是谁偷袭的了。这里是一个肮脏的茅厕,除了他,只有一个手上提着水壶的醉汉,就算要防备这个人,但谁能在撒尿的时候摆出一个马步,再一手拔剑一手捏个潇洒无比的法诀呢?
师父栾霖翀恐怕也不行吧!
但偏偏倒霉的是,就是有人要动他,而且就是在一个又肮脏又小的露天茅厕里。更可怕的是,就是在他方便的时候下手。
方堂正愣了,他握着命根子的手没动,想去拔背上的重剑却因为酒的作用和从未遇到状况时的慌乱稍微犹豫了一下,只是头偏了偏。好像脑后袭来的不是带着呼啸风声的重物,而是一只苍蝇。
这是本能,修真界很大,修真者随着修为的增长,如厕的次数频率也会逐渐降低。筑基修士一个月一两次,金丹修士几个月一次,元婴更几年才一次,更高阶的存在时间间隔更久,恐怕连厕所都不用了。
所以决不会有一个人专门训练自己在撒尿的时候不管不顾的回身,拔剑反刺对手,或者把那液体做飞剑攻击对方下半身,或者催动真正法器飞剑抵挡对方攻击。
训练一边撒尿一边与人打斗的经验,简直荒唐至极,完全不是名门大派的作风。哪家宗门要那么做的话,也不用在修真界混了!
所以。
“嗵”一声闷响。
那重物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方堂正的脑后,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他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头脸朝下的栽进了面前的满是秽物的小水沟里。
袭击方堂正的人并没有停手,手里的铁水壶不停的挥起落下,每一下都砸在方堂正露出秽物的那半截脑壳上。
与其说他和方堂正有仇,不如说和那水壶有不共戴天之仇更贴切。
终于,铁做的大水壶在一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中,生生的扁的像个铁板了。
那人这才停手,看着方堂正的头合着秽物已经变成了红、白、黄三色冷笑道:“哼哼。重剑门的九个人里就你这混蛋最多事了,跟老子比剑的是你,问老子剑法的出处又有你的份,你比栾哲那龟孙子还烦人,老子不用剑都能打死你,服了吧?看你以后还怎么烦老子!”
说完捡起已经成了尸体的方堂正身上的储物手镯,把铁板往便池里一扔,又撒了些黄椟椟给的化尸粉,刘三儿哼着小曲走了出去。他还要在附近继续潜伏,看谭天的灌酒功夫能不能再灌来一两个像刚刚方堂正这样的毫无防备的混蛋。
冯达、李想摇摇晃晃来到厨房。他们老远就看到这里还点着灯,进去一看昏暗的伙房里哪里有人?
只有一盏油灯亮着,一个放着四盘菜的食盘就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油灯下面。
两人对望一眼,李想笑呵呵的打了个哈欠,很明显不想去端那食盘。
“该死的伙计!”李想修为高过自己,脏活只能自己来干。冯达咬牙切齿的过去心里盘算着揍那伙计一顿出气。刚抬脚往里面走了两步,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寒意,他居然被人神识锁定了。
“门后有人!李师兄小…”冯达扭身就往身后打去却打了个空。
紧跟着脖子上一凉,马上就变成了火辣辣的剧痛,一口气喘不上来冯达张大了嘴双手向脖子上抓去。他脖子上被套上了一种细丝,勒得他喘不过气来。而就在他没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腿弯上挨了重重两击,他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厨房地上。
那该死的绳子细得可怕,生生的勒进了脖子的肉里,用手居然碰都不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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