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铁武初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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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木看到自己苦心经营的骑兵队,还未接战,就折损了二十余骑,他发眼睛都红了,兵法有云:“忿速,可侮也,将之危也,兵之灾也”,何木急愤之下,顾不得许多,带领自己余下的骑兵就冲上前去,与危石杀做一团。

那危石手持两根半米来长的铜锤,每锤约重二十余斤,合五十斤重。锤头方圆一寸,恰如两个拳头合抱,锤头有着南瓜纹理一样的几道纵环纹,看起来象一个小南瓜,又称骨朵。那危石力大,这二十来斤的铜锤刚刚合手,他冲前十步,将头一扭,恰恰躲过对面扎来的两条骑枪,使劲一跃,倒有一米来高,跳过前方那匹死马,右手出锤,打在一名骑士的马头上,看看那匹马来不及哀嚎,脑壳崩裂,那红的血,白的脑浆喷射出来。那马上骑兵本待要抽刀来砍,马已倒来,却来不及抽刀,被危石抢过来,又是一锤,打在天灵盖上,连那铁盔都打陷进去,再也不复爬起。

危石手下那几十名战士,在马匹间灵活穿行,若是有刀枪过来,就举盾格档,瞅到冷子,那尖利的矛尖就象那骑兵,马匹的身上招呼。何木的骑队本是精于弓箭,在这乱军之中,人马交错,也有那眼力特别好的射手抽出软弓,射中几人,但大多数人弓箭都不好施展,只得弃了长矛和弓箭,抽出圆背弯刀,与危石的人战在一起。

互相交战不过几十息,何木的手下就已经战倒了五十余人,而危石部下死不过十人,那危石是每次攻击,必有人或马匹倒地,周边留下一地的死伤。

何木自己尚能挺枪与两三名持投枪的敌人战在一起,他毕竟是曾经在札木合手下铁武兵军中待过两三年,力大持久,且熟悉步兵那些常见的攻击招术和套路,每每然能躲开敌人的致命攻击,逃过一两劫,然而险象环生,腰腿已经中了四五处枪花,血水倒溢出来,胸部往下,倒有一半是红的。

何木暗忖到自己要死在这儿了,打起精神来,又抖开一朵枪花,将自己对面那两人逼退,正要奋力扑上,忽然听到身后有一阵马蹄,原来是增援的骑兵到了,只见四骑从何木的身后冲出,也不答话,齐齐地升开长矛,将眼前的几名投枪兵逼退,然后有个传令兵高喊,“传大汗的将令,何木骑队,全速后撤,断后交由我队。”原来是札木合在下方看到事出突然,一时也想不出太好的克敌谋略,却是不想再死战,白白折损了大批人马,于是让原定增援的两队上前,替下何木,且战且退,带他们逃出生天。

此时,草原骑兵的机动性的训练有素就可以充分展现了,那何木后队变成前队,却也不快马加鞭,而是缓缓前行,而新来的增援骑队两两相间,在骑队的中间又留了三条后撤的道路,既能够让疲兵后撤迅速,又不影响增援马队的调遣,真是进退得当,调配有方。

在蒙古骑兵与中原军队的大战中,这种进亦可,退亦可,无形无向的战术让中原的方阵无的是从,无法判断是真败还是佯败,蒙古轻骑永远只是击退,无法击败更别说是歼灭,让中原的名将们有了种深深的无力感。也只有同是草原的精锐骑兵对撞,才能够在进退失据的微薄迹象中,找到一点致命的环节,一击中的。

上山的骑兵以精兵替换疲兵,且战且退,从山头后撤约两百余步,这时才慢慢将败势稳压下来,危石也发现距离阵地太远,让士兵们牢牢持好挂牌,稳步向后方移回要塞。

一日战毕,这次是札木合的骑兵队吃了大亏,泰赤乌人仍然在外围对射,哲别今日也射倒了对方十几名士兵,但是于大势并没有太大的作用,这战势,就此僵持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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