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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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这次先河,月月奶奶也不傻,发现自己想伸手干涉儿子的婚姻生活基本无望,久而久之也就不再插手了(当然,主要是因为想插手也没办法,唐吉和岳阑珊好的铁桶一块,她就算是金枪鱼,也无处下嘴)。

当然,后来的日子中,难免会有心气不顺的时候,偶尔也想作一下妖,深知她路数的岳阑珊,都不用唐吉出马,三下五除二就将月月奶奶斩于马下,别忘了,岳阑珊也不是那种吃素的主,细究起来,她的性格也十分彪悍,这点唐月月深有体会。

人都是有良心的,女人的心更容易被软化,饶是岳阑珊再惫怠,被唐吉疼了几年,也知道他是真心呵护爱着自己,所以娇滴滴的小妻子,也开始将心思放在家里,布置家居,整理家务,偶尔在唐吉很忙的时候下个厨,彼此轮换着休息一下,越老越有贤妻的样式。

对待长辈,岳阑珊和唐吉的观点就是,保持生活独立,不受他们掌控,可以很大程度地减少事端,但该孝顺孝顺,作为子女该做的事跟别人比一样也不落,所以这么多年下来,唐吉一家人倒是相处得格外和谐。

岳阑珊曾经对唐月月说过,女人婚后的婆媳关系融洽,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自己有能耐,降服得了婆婆,又能哄得老公跟自己一条心,不被婆婆带跑偏;第二,就是躲在丈夫后面,做个好好儿媳妇,培养丈夫去怼婆婆的无理取闹。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总不可能掐死婆婆这个人吧?

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花心思。

显然,岳阑珊属于集两条路精华的大家,牛掰中的战斗机。

有了这样的榜样,唐月月挑男人时,如何处理婆媳关系就成了极为重要的一项考察项目,显然,屈然在这一项目上并未达到她的要求。

随即唐月月觉得好笑,可能从那次事件之后,屈然的妈妈也没少批评自己,在屈然的价值观体系里,唐月月也被划为不宜家宜室的那种女人,谈个恋爱不错,真娶回家,性价比可能不太高。

这些都是她自己的YY,屈然究竟怎么想的,她无从得知,事到如今,也没有追究的必要了。

只是王瑜这招未雨绸缪,倒是让她心里好生感动。

凭良心讲,王阿姨对她真的算不错。

可是那种不错,是近乎以干妈的身份疼爱闺蜜女儿的心态决定的,干女儿和亲儿子孰轻孰重,她肯定能分得出来,到时候唐月月要是跟王瑜真有了结果,身份就会变成儿媳妇,王楠看她的眼光还能跟以前一样吗?

应该不会,天底下的婆婆大多数对儿媳妇都带着一种难以满意的挑剔,就好比是上下级关系,而且是那种上级对下级要求无限高的关系,怎么可能足够和谐呢?

最好儿媳妇是又能干又顾家又会赚钱,上孝敬长辈吃喝拉撒,下教养子女成材成器,中间还要伺候好老公的衣食住行起居,且还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脾气温和,别人说着你受着,不能顶嘴,也不许太过木讷,还要会说会笑,善解人意……

这样的儿媳妇,当婆婆的才会由衷地说一句不错吧?

可是世界上真的有这种稀缺的儿媳妇吗?往古代搜罗搜罗,碍于社会现实,还有点可能,当今这个社会,呵呵,恐怕比一百克拉的钻石还难找吧?

唐月月瞅瞅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惊悚地摇摇头,她可没那么潜力,也不想成为二十四孝好儿媳。

王瑜听她讲了去屈然家的经历,毫不在意地说:“他是他,能跟我比吗?”

唐月月原本还以为他会不高兴,或者酸溜溜地说点什么,结果来了这么一句自恋无比的话,她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拿胳膊怼了一下他:“我发现你这种自信真是与生俱来啊,你怎么就那么笃定一定能把我追到手呢?还是说你研究完我制定了专门针对我的什么攻略了?”

王瑜听出话中的不对劲,急忙解释:“你别混淆概念啊,我对自己最有信心的一部分,就是对你的心思,我十分确定,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我更爱你的男人了,除了唐叔叔,其他的爱谁谁,都是浮云,往后退,谁还能比我对你还好啊?但我对于你会不会喜欢我,可是没什么把握的,你都没发现,我跟你在一起特别卑躬屈膝,奴颜婢膝吗?我自己都鄙视我自己了!没办法啊,你的心我又控制不了,所以只要加倍对你好。”

唐月月猝不及防又被他给表了个白,心情美成花,无法排解王瑜汹涌而来的情话带来的震动,只好岔开话题,故意打趣他:“那我是不是得给你颁个奖啊?”

稍稍一停顿又说:“情话大王奖!”

王瑜瞪她,假装生气,唐月月偷笑,见她笑得像是偷吃到大米的小老鼠,王瑜也就不懊恼了,暂时不信没关系,以后日子长着呢,且看他慢慢表现不就行了?

于是王瑜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就事论事而已,你是我媳妇,就是我的人,我不罩着你谁罩着你?自己的媳妇自己不疼,难道要让别的男人来疼?”

唐月月撇开头偷笑,却被王瑜掰过头去抓了包:“高兴就嘚瑟呗,还偷着乐!”

唐月月晃着脑袋挣脱他的手,指着远处:“车来了,别闹了。”

因为时间挺早,人不多,两人还是挑了最后一排的座位,坐下来后,唐月月大口吃着粽子,王瑜在旁边看着。

到了地方,刚一下车,唐月月就脸红了,王瑜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出了电梯,见唐月月一言不发,王瑜奇怪地瞅她一眼,问:“你怎么了?”

唐月月低着脑袋,不出声。

王瑜有心电感应般也瞬间红了脸,随即恢复正常,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想不到你也这么色。”

唐月月嚯地抬起头,怒目圆睁:“你才是色坯呢!我清纯无比,你少污染我的心灵啊。”

王瑜憋笑,握紧她的手走到柜台处买票换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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