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观战(1 / 2)
在分观,凡上打擂台的人都需要缴纳一定的贡献点,而且不能下死手,伤害对方性命。不过,生死擂例外。双方自愿签下生死状的打擂是为生死擂。所谓生死状,就是一份生死勿论的混帐契约,签下生死状的人无论是杀死对方还是被对方杀死,都与他人无关,分观也不会理会。
生死擂一旦签下,必然有一方会身死,另一方就算不死也难免重伤。所以,非生死大敌一般不会摆下生死擂台。
在整个分观的历史中,签下生死擂的也只有数百人而已。
现在,又多了两个。
生死擂台虽然不轻易摆出,但一旦摆出,分观也不会阻止。这是因为分观已经有明文规定,严禁同门相残。在分观之内,无论双方有多大仇怨,都不允许私斗。凡是要解决私人恩怨的,要么上打擂台,要么离开分观。本来上打擂台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不过采用这一方式的人却并不多。这是因为打擂必须双方都同意才能成功,若有一方不愿意,打擂就无法进行。生死擂也是如此。若一方提出要与对方签下生死擂,另一方觉得没有把握的话,完全可以拒绝。从这一点来说,其实分观已经给众弟子留下了足够的余地。像张河图和张剑愁二人,既然双方都同意签下生死擂,也就说明这是二人的共同意愿,分观自然不会再行阻拦。
众弟子们并没有因为很快将有一位同门倒下而感到伤心,反而个个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激动不已。打擂自是打得越精彩越好,至于会不会死人,似乎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打擂台在内门弟子生活区域。从天上往下看,九个小擂台像一朵莲花般将一个大擂台围在核心。若从地面往上看,则十个擂台像一个巨大的花盘悬浮在空中,这是一种何等壮观的景象?
沈天叶还是第一次来打擂台。九个小擂台其实并不小,每一个都有一个足球场大小。之所以说它小,只是相对于最中间的大擂台而言。十个擂台悬浮在空中,就像一个巨无霸般雄踞在空中,说它遮天蔽日也不为过。人站在下面,显得是那样的渺小。
也只有七宗分观才有能力建出这般雄伟霸气的建筑。换做是七大宗门,只怕再过几千年,也不一定建得出。
张河图与孙剑愁上的是第六号小擂台。以他们的能力,中间的大擂台是肯定不用想的,那还不是现在的他们有资格上的。至于九个小擂台,并没有高下之别,随便挑一个上去就是。每个擂台都是由坚固的玄金石筑成。玄金石,玄黑色,在阳光的照射下能反射出淡淡的金光,故名玄金石。玄金石最大的特点就是坚硬,所以是修真界最常用的建筑原矿石。分观这十个擂台全部由玄金石制成,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大手笔。擂台上面还设有阵法,任两人在里面打的再激烈,擂台也不会损坏分毫,法力更不会溢出一丝。
擂台四周是四座山峰,山峰高耸入云,壮丽之极,却被人以大法力削去了山顶,做成了观望台。沈天叶和李梦瑶三女如今就站在观望台上,等待着观看接下来的打擂。观众台下,烟雾弥漫,隐隐可见一道铁塔般粗大的金玉石锁链笔直地伸向擂台。沈天叶放开灵识,仔细观看,这才知道,原来四座山峰都有一道粗大的金玉石锁链与大擂台相连,而九个小擂台之间同样如此。金玉石,也是一种珍稀的制器材料,和玄金石、紫金砂等一样,都是制器大师最常用的几种炼制法宝的原材料。
看着脚下隐于云端中的巨大锁链,沈天叶终于明白十个擂台可以悬浮在空中的原因了。
擂台上,张河图与孙剑愁已签下生死状,并在擂台管理处交纳了300贡献点——这是他们这个等级的弟子上打擂台的价格。普通弟子是50贡献点,外门弟子是100,内门弟子是200,排行榜上的弟子是300,核心弟子则要500。所以说,打擂台也不是随便可以上的。之所以这样规定,也是为了防止有人胡乱挑战。
第六擂台上,二人的衣衫列列作响,无形的杀气在二人四周不断升腾。这是生死决战,谁都不可能留手。此刻二人的眼中除了对方再没有其他人。
两人都没有废话,在气势达到各自的顶点后,直接祭出自己最得意的法宝,杀向了对方。张河图祭出的是一只笔,对,就是一只黑色的毛笔,笔身上刻满了繁复古朴的纹饰,尖细的笔尖隐隐散发出一股宏大庄严的正气。虽然只是一只笔,却着实不可小觑。这是张河图最趁手的一件法宝,墨松笔。问世间,何物最为锋利?不是刀锋,不是剑锋,而是笔锋。张河图驱使着他的墨松笔,轻轻一划,便如一道匹练,笔直地划向孙剑愁。
孙剑愁一动不动,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笔锋瞬间在他的胸膛划过,只听见“撕”的一声,孙剑愁的白袍被撕下一角,在空中随风飘荡。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张河图满脸地不可思议:“怎么可能?”自己这一击虽然没有用尽全力,但孙剑愁不避不让,以肉身之躯硬抗下这一击,怎么可能只撕下他一片衣角?
“我有宝甲护体,若你的实力只尽于此,那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孙剑愁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嘲讽:“你已经出了一招,现在该我出手了,就请接我一剑吧。”说着,背上长剑飞起,只听见“嗡”的一声剑鸣,宛若龙吟,围观者中带剑的修士只觉自己所携宝剑似乎得了感应一般,瞬间出现了骚动。
众人齐齐变色。剑意,孙剑愁这家伙居然领悟出了剑意,一剑出,百剑齐应,这是什么境界?张河图危险了。
张河图额头也是一片冷汗,大意了。都怪自己太狂傲,对方既然敢再次明目张胆地坐上他的座位,显然已有了一定的把握。可惜他直到此刻才明白过来。对方的剑意越来越浓,张河图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宝剑中所蕴藏的恐怖力量和浓郁杀气。只有拼了。张河图双眼瞬间红了,全身气势也在节节攀升,顿时,一股阴暗、邪恶、和他之前完全不同的气息从他体内迸发出来。一瞬间,张河图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观众台上,同样在观看比试的叶华桑突然站起来,惊讶中带着一丝愤怒:“该死的,这张河图居然修炼了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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