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夺命街头 (二)(1 / 2)
姑妄言之姑听之,不喜听之自走之。
小时候总在盼望着长大,长大后又开始怀念小时候。
懵懵懂懂的小学读完之后,我正式步入了县城初中。就在这个时候我父母跑动关系,东家门里进去,西家门里出去,终于把发配边疆的自己任职到了县城,此时家境略有改变,父母在县城当中买了一套房子,而我也搬进人们口中的商品房之中。
时值十二三岁,正是叛逆的时候,天天把自己幻想忧郁到极点,打架闹事,抽烟酗酒是我初中三年的主旋律。
不习惯住在如同牢房一般一掩门如同监狱之中的商品房,喜欢夜夜游荡在滨河路旁,踩着昏暗的路灯,站在路边像一条没有门路的丧家犬,孤零零看着来来往往神色匆匆的行人。
初中时期学习不好,费脑子的正负数,函数一直是我心中的梦魇,而那作业本之上鲜红的大叉更是我回家挨揍的理由。
心思活泛的我,发现父母常年教书育人,导致眼睛近视,凭借着这一点,偷偷拿修正液把大大的叉字给涂抹干净,然后上交给已经在家中严阵以待的父亲手中。
正当我抱有期望准备蒙混过关时,却忽略了父母这么多年的经验,拿在灯光之下,作业背面的红叉显得格外清楚,父亲二话不说起身就拿放在一旁的皮线,而我转身则跑进自己的小卧室,不大一会儿,已经反锁的木门被撞开。
如果你曾和我住在同一栋楼中,那你能在2008年到2010年之间,每晚的8、9点,听到一个孩子的哭声,那没错就是我。
于是我害怕回到那如同牢房一般的商品房中,路上的笑脸阳光,总是在我开门的那一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感受不到外边暖意洋洋的日光,只能看到父亲如同冰窖一般铁青的脸,和打在人身上火辣辣疼的皮线。
我性格也是倔犟,每晚的一顿抽打,不经没有换来我学习上的一丝进步,反而是越来越差,记得又一次数学考了21分,那张试卷挂在我卧室的门上,每晚吃完饭,做完作业,就要面对着如同嘲讽一般的21分的试卷,面壁思过半小时。
看着门上鲜红的21分,我胸口发闷,那鲜红的数字,仿佛活了一般,在我眼前跳来跳去,朝我做着鬼脸,全然不顾已经泪流满面的我,于是我一伸手,将它撕了下来,扔在地上,踩了几脚,然后拔腿就跑,我害怕看到身后那双愤怒,绝望的眼神。
我这一跑就是两年,两年之内,从来没有在晚上12点之前,进过家门。
父母口焦舌燥的四处寻我,最后无奈只能放弃。而我却蹲在阴暗的角落里边,泪流满面,我真的不敢回家,我怕挨打,我怕看到那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初中孩子没什么钱,谈不上夜夜笙歌,灯红酒绿。每个人凑一点钱,买上两包香烟,聚在阴暗的地下室KTV,觥筹交错,称兄道弟。喝大了就拿着还没开封的砍刀和锈迹斑斑的钢管,四处寻找平时我们看不爽的同学,毒打一顿,这就是我每晚的生活。
俗话说,常走夜路哪里能不遇鬼?
某天夜里,给狐朋狗友过完生日的我,醉意熏熏,东倒西歪的走在那已经此起彼伏的滨河路上。小县城后半夜,灯海之中,唯我、河水、路灯三人而已,莫名感觉自由无比。
老远看到有一人,白色衣衫,向我走来。
走近一看,却是一女子,身着白色旗袍,上面坠着青色的小花儿,宛若那光彩照人的青花瓷,婉约优雅。
女子大概一米六五左右,比那时还未长高的我要高出半个脑袋。
我看着这个徐徐向我走来的女子,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盘在脑后,白皙的脸庞之上两条柳眉,平和舒展,樱桃小口,略微张开,里面贝齿颗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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