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血亲遗孤(2 / 2)
“混蛋。”欧格登此时正与佣兵头目缠斗在一起,两人的剑架在了一起,根本腾不出手来抓住逃跑的马车。
“齐帕,齐帕。”浑身是血的格罗佛从路旁的森林中走出来,他也看见了企图逃跑的商人和马车,只见格罗佛扯起嗓子大声的喊道。
“灰律律~~~。”拉着马车的驮马被商人抽打着发出嘶鸣声,撒开四蹄拼命的跑起来,一旦马车跑起来,根本没有办法阻拦。
“哈哈,看你们怎么追上我?”商人手中握着缰绳,他跑的如此之快,因此他有空隙扭过头来看向被甩远的格罗佛等人。
“轰隆~~~,哦呜~~~。”就在商人庆幸自己可以逃离的时候,从身旁的森林中冲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战士,他就像是一头犀牛般狠狠的撞在了正在飞奔的驮马身上。
“灰律律~~~。”驮马嘶鸣一声,竟然被那名如小山般的战士撞翻,正在奔驰状态的马车,生生的被那名小山般的战士挺住了,但是在马车上的商人和车夫却倒了霉,直接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齐帕。”那名冲出来的战士,正是格罗佛和欧格登的弟弟齐帕,这个脑袋弱智,但是肌肉发达身材高大的战士,确实野猪三兄弟中破坏力最强的。
“该死的,齐帕你为什么这么慢?”格罗佛气喘吁吁的跑到马车旁边,对自己的弟弟抱怨道。
“齐帕。”这时候,他们的弟弟齐帕打开自己胸口挂着的一个包裹,他用自己粗大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只见里面竟然是一个小婴儿,正将手指放在小嘴里,看起来睡得正香甜。
“嘿,我们在这里拼死拼活,他睡得倒是香甜,干脆把他扔进森林里,让狼吃掉算了。”格罗佛咧了咧嘴,气呼呼的说道。
“齐帕。”齐帕用大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脑袋,发出了憨厚的笑声。
“哇啊,哇啊,哇啊~~。”似乎是被格罗佛话吓到了,小婴儿撇了撇小嘴,发出了尖尖的哭泣声,让格罗佛等人忍不住捂住耳朵。
依夫坐在马厩旁边,当他不当值的时候,他更喜欢呆在马厩里,同那些优良的战马呆在一起,为这些在战争中提供可靠支援的伙伴洗刷,又或者同马厩的铁匠一起打造马掌,他总是闲不下来,因为一旦闲下来他就会想起那个灾难的夜晚,他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当然还有他的右手。
“铛,铛,铛。”依夫将自己的右手义肢换成了铁锤,狠狠的敲击着烧红的铁马掌,火星飞溅在他戴着的皮革围裙上。
“依夫,依夫,依夫~~。”看着那烧红的铁马掌,不知道怎么回事,依夫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晚上,他看见自己的父亲温德尔男爵,身上被捅了数剑,倒在了他的面前,看见他的母亲张开手臂企图掩护,可是立即被锋利的剑砍成了数段,他的妻子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但还是被杀死。
“依夫,依夫。”突然,依夫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抓住了,他以为是那正在杀戮中的敌人。
“哇啊啊~~。”依夫转过身举起自己的铁锤,双眼通红的怒视着,差一点他就将铁锤砸向了身后的人。
“依夫伯爵住手。”两名梅克伦堡内府骑士连忙抓住依夫的手,可是被强壮的依夫摔到了一旁,不过也使得依夫清醒了过来,他逐渐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人,是他的弟弟梅克伦堡公爵阿若德。
“阿若德,哦,我,我这是怎么了?”依夫看清楚脸色有些苍白的阿若德,他知道自己差点就砸死了自己的弟弟。
“没事,没事了,我叫了你好几遍。”阿若德看着依夫懊恼的摸样,知道他一定又在回忆那个痛苦的杀戮之夜,虽然阿若德将杀害自己家人的凶手,劳齐茨伯爵亲手宰掉了,但是仇恨和痛苦的伤痕依然在兄弟两人心中留下。
“啊,对,有什么事?”依夫响起了似乎阿若德叫过自己,但他当时太入神了,于是抬起头问道。
“我们在这里的任务完成了,马上集合条顿骑士和梅克伦堡军团,我们该回家了。”阿若德将手放在依夫的肩膀上,对自己的哥哥说道。
“回家?啊对,回家。”依夫沉默的点了点头,但是他已经不记得家是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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