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十:吕蒙暗度陈仓(1 / 2)

加入书签

河东郡郡掾卫固正与郡下官员坐而论道,这时,只见中郎将范先一脸黑气的走了进来,左右望了一眼,然后快速走到了卫固身边。

那卫固话刚说到一半,看到范县脸色很是不正常,便也立即住了口。

那范先走上前来,与卫固耳语几句,卫固脸色也跟着大变。

坐下的河东郡官员,都是你望着我我我着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卫固赫然站了起来,手一按佩剑,叫道:“都跟我来!”

那些官员眼看这架势大了,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向来听命于卫固,便也随着卫固走出了郡掾府邸,一路直朝着府衙走去。

一路上官员们议论纷纷,胡乱猜测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郡掾府邸离府衙也只隔了一条街,不多时候也就到了。

那府衙门外,听说郡掾到了,也站着一溜的官儿。

卫固见到最前面一个头发半白的老者,鼻子一哼,厉声问他:“是你接他进来的?”

那发白老者回答道:“郡守大人到任,某自当迎接……”

一语未了,旁边中郎将老气横秋的走上前来,一手捏着那人的衣领,叫道:“你给我下来。”旁边官员大惊,立即乱叫了起来,不过是责备他不该对这位头发已经半白的王主簿无礼。但这些人刚刚开口,就看到府衙外来了一队数百人的甲士,将他们团团包围了起来。

那些官员一看,吓得脸色一白,有胆大的,指着卫固叫道:“如今太守大人已经到任,你还敢如此横行?”

中郎将范先大喝一声:“都给我抓了!”

可怜这些官员见到这副阵仗都吓得不敢开口,想要逃窜,早被冲上的甲兵给逮住了。

卫固眼看着也已经将这些人都摆平了。方才甩着袖子,带着身后自己的心腹官员,以及数百名甲士全都走了进去。

到了大厅门口,却见十数个甲士一溜儿的拦了出来,执戟向冲上来的众人高声喝道:“站住!”

这一排有甲士十六名,正是吕蒙一路从洛阳带来河东郡保护他赴任的亲卫。

卫固看到有人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心里好笑,脸上愠怒。他身后,中郎将范先咆哮一声,按刀道:“让开!”他手一挥。身后的数百士兵立刻手持着兵器,冲了上来,将大厅外围得水泄不通。

双方各自剑拔弩张,互相对峙着,眼看战斗一触即发。而那些被带来的官员皆是心惊胆战,生怕等会杀起来会伤及无辜,所以无不是暗暗摸着头额上的汗珠,心里默默祈祷着,只希望不要事情才好。

也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哈哈一声大笑,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卫固抬头一看,却是一个十数岁的少年,剑眉星目。身躯傲岸,甲胄全身,手按佩剑,缓缓走出。倒是颇有英雄之姿。只见那少年一径走出来,唬退了左右甲士,看了卫固一眼。走上前来,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河东郡掾卫固卫先生吧?”

那卫固一愣,不自禁的拱起手来,眼睛盯着少年看:“不敢,你是……”

少年笑道:“在下吕蒙。”

简简单单四字,不但让卫固吃了一惊,就连那些半百的官员们,都是不敢相信的咂舌起来。

传说即将到任的太守大人年纪轻,倒是没有想到居然年轻到了这一个地步,刘玄德果然是大胆用人啊!

那些官员咂舌的同时,也主意着吕蒙的一言一行。吕蒙看起来虽则年轻,但颇能知礼,没有丝毫的骄气,能礼贤下士,而且能在强兵压境的情况下,居然能够将话说得不卑不亢,谈笑有声,毫无屈膝之意,倒是难能可贵。

卫固亲口听他说自己就是吕蒙,先是一愣,接着心里大喜,暗想着,原来到任的太守只不过是个小破孩,这事情倒是好办。

先时,他遽然听到中郎将范先报说吕蒙已经到任的消息,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震怒。

要知道,他为了消极的违抗刘备的命令,不惜将数千人马调到平阴津去,企图阻止新太守的到任。当然,他还怕他会走函谷关渡陕津过黄河,于是又传令函谷关贼首张晟、张琰二人,务必要密切监视洛阳方面的来人,一但看到可疑的人立即抓到他那里去。本来,在卫固看来,这算是天衣无缝的安排了,新太守想到任,只怕比登天还要难。

也的确如此,他的兵马兵临平阴津的哪天,就已经将吕蒙堵截在平阴津对岸达数月之久,使得新太守寸步难行。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僵持下去,他也好将起义的事情完善的继续准备下去。然而,就在他紧锣密鼓的准备有一番大作为时,他哪里知道,这个吕蒙居然已经悄悄渡过陕津,瞒过了所有的耳目,带着这么十几个兵,就单车到了府衙赴任来了,这让他如何不生气,如何不震惊?难道平阴津数千人马是纸糊的吗?函谷关张晟、张琰所部是吃屎的吗?在如此重重安排之下,居然还让人平安的到达了太守府,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但当此刻,在卫固看到面前的太守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时,他的想法立即改变了。

他眼珠子一转,为今之计,要想对付这个少年还不容易?若想让他对我屈服,不过是以势慑人,先给他来个下马威,好让他知道我的厉害。这样,他今后在也就不敢以太守在我面前自居了。他眼睛一瞥,一眼看到头发半白,被他手下士兵押着的王主簿,心里嘿嘿一笑:“就你了!”

走到那位王主簿面前,卫固怒指着他:“你这个贼子,明明知道大将军派了新太守大人到我河东郡赴任,你却故意安排人马将津渡堵了起来,害得吕大人在河对岸耽搁了数月之久,是何居心?”

那王主簿被卫固一说,老脸含怒,差点被他这话给气死。

奈何士兵将他身子按着。使得他身子不能动弹,他也只能是怒目瞪视着他,咬牙道:“你……你……”

卫固哪里由得他啰嗦,示意了中郎将范先一眼。范先会意,突然走上前去,一把揪了王主簿的袖子,将他掀在了地上。王主簿笨重的身子往地上一摔,早已跌得骨架都散了,不由熬叫了一声。那范先是个嗜血之徒,哪里对他有丝毫的同情可言。眼看已经将他摔倒,立即拔出刀来,一刀砍了下去。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彪鲜血扬起,王主簿的脑袋早已经跟他的脖子分家了,骨碌碌的滚在了一边。

那旁边的官员看着脚下,都是惊呼流涕,纷纷走避不跌。

刚才的一刀下去,鲜血向着四方乱溅。吕蒙离得最近,倒是撒了他下身衣甲一滩的血。不过,吕蒙亦只是微微蹙起眉,并没有喝斥。也没有退缩。

吕蒙身后的甲士看不过去了,以为将军马上就要下命令制止了,于是立即冲上前来,想要干预。但他们刚刚一动。立即被吕蒙给喝止了。

吕蒙抬起头来,仍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看着卫固。

那卫固也一直注视着吕蒙。眼看他对于自己擅杀的举动丝毫没有厌恶的神情,他倒是怔住了。

这时,有个愣头青眼看王主簿死得凄惨,看不过去,走上前来,指着卫固和范先的鼻子大声道:“太守大人在此,你……你焉敢胡乱杀人?”

卫固嘿嘿一笑,反指着那人道:“你这厮我已查清,当初王主簿行事时也有你一份,来人!”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