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契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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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汉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那个说话的大汉就有些急着道:“我跟你们说,你们别不相信,我当时带着一群官兵去那里,见那里早没了活人,就地上二三十具尸体。趁着那群兵爷收拾尸体的时候我捡了一把剑看,你们知道我看见了什么么?”

他神秘的低声问着,见众人都在紧盯着他看。

张凌夹了一颗醋花生放进口中,却是放慢了动作,专心的听那大汉讲话。

那大汉见自己的话引起的众人的注意,这才低声道:“你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在那剑上看到了一种图案,一种不属于我们越国的图案。”

“到底是什么图案?”众人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又见他神神秘秘的,不禁催促的问。

那个大汉就用手比着,同时道:“一个圆,圆里面是一种奇异的花纹,最中间则刻着一个月亮的图形!”

张凌正欲喝酒的手突然一震,旋即酒杯微晃,接住了洒出来的酒水,不动声色的喝下。而心中却泛起诸多疑云,更加怀疑那对兄妹的身份。

一个圆,代表天地,奇异的花纹,是阴阳花的纹路,中间有一个月亮的图案。

这是西教的图腾!

西教是夏国的国教之一,之所以说是之一,是因为还有一个夏教的存在。

在青岚域的四国,越国尚武,明国尚政,晋国尚商,唯独夏国奇异,宗教与皇权乃是一体。只是四百多年前不知为何,夏国的国教西夏教突然分裂,成为西教和夏教,虽然都是夏国的国教,但是两教派之间却是多有不合。

而西夏教曾经的图腾便是一个圆,阴阳花的纹路,中间则是日月。

分裂之后的西教便用原来的图腾,只是将日抹去,只有月的存在。而夏教则是中间只有日的存在,曾经的西夏教的图腾,再也没有了。

张凌曾经想过那对兄妹的身份,只是想不到会尊贵到那种程度。

普通的军队中士兵所佩戴的兵器,多是国家的图腾,像是越国的图腾就是一只燃烧着的凤凰。而夏国的图腾则是弁兹,而像是那大汉说的那个西教的图腾,则只有西教的护教殿卫才能有,普通的教徒是没有资格将图腾纹在兵器上的。

护教殿卫是什么存在?那是相比于御林军一样的存在,能出动这些人的,必然是西教中的实际的掌权者,而一个庞大的教派中,能调动这些护教殿卫的,也不过那么寥寥几人罢了。

想着,张凌对那对兄妹的身份更加的好奇了。

他结了酒钱离开了酒肆,许是因为白天拉回来那么多的尸体,邺城中有些人心惶惶,商贩也早早的就收了,才不过申时,大街上便早早的没了人。

张凌没有立刻回客栈,而是慢悠悠的在大街上晃着,回想着自从离开南海后的一切。

三月初离开南海,下旬离开比翼城,到现在也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了,连和张瑶分开也有两个月了,虽然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只是他自己知道,心底里其实是有些迷茫的。

对未来的迷茫,和分离的惆怅,让他有些郁郁寡欢。

虽然已经决定要走上那一条路,只是自己毕竟是个修士,可以想见将来尔虞我诈的争夺是多么的艰难。

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修炼不缀,等自己和张瑶度过了这劫难,那将来海阔天空,不是随他么?何况,还要找到母亲的。

张凌心里平静下来,有些想念张瑶,不知她此时如何了。不过张瑶向来比他稳重,恐怕张瑶担心他的比较多吧?

想着想着就蓦然失笑。

“这位朋友可真有闲情逸致,月下漫步,倒也是一乐。”

张凌正在失神,蓦地听到背后响起声音,他身体瞬间紧绷,转过了身看向来人。

这是一个二十三四的青年,手中摇着折扇,那折扇上还画着荷花,他身穿一身藏青色的长衫,长发用金冠束起,嘴角带着笑容,只是眼神却让张凌有些不喜。

“在下方乐同,方才在酒肆中见到阁下,为阁下那一手揽酒的动作所倾倒,便冒昧前来,想和阁下交个朋友,以为如何?”

张凌眼睛眯了一下,露出一股危险的味道,只是一闪即逝,在黑夜中划过。

“不过雕虫小技尔,多练几次就好。此时月光正好,我还要踏月寻香,就此别了。”张凌淡淡的回道,而后拱手离开。

这个方乐同看起来衣冠楚楚,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邪佞,令人不喜,他虽然极力想表现出友好,只是在张凌转身的一瞬间便看到他还未曾收尽的眼中的贪婪,这种人向来都是麻烦的代名词,还是有多远就离开多远的好。

“等等!”方乐同叫道,他走到张凌面前,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布衣不掩其华,月光下的他如同谪仙一般。

倒是有趣的少年,要不是此行有事,倒是可以带他回师门。

方乐同暗想,不过他又想到那个高不可攀的女子,心中对张凌反倒是憎恶起来。

张凌搞不懂这人眼神变来变去的在想什么,不过天色已晚,他不欲在此久留,便皱眉道:“不知阁下还有何事?若无事就请让开!”

“要说有事也有事,要说无事也无事。”方乐同摇了一下扇子,收起脸上的表情问道:“跟你在一起的那个黄衣女子,你们是什么关系?”

张凌心下不虞,对这个一直纠缠的男子有些厌恶,说话之间也没了客气。

“那只是我的一个小丫鬟,告辞。”张凌说完,转身便走。

“站住!我让你离开了么?”方乐同一闪身,又挡在了张凌身前。他神色淡漠带着一丝的讥笑道:“小丫鬟?亏你敢说!也不知是谁给你的胆子!”

张凌脸色越加冰冷道:“谁给的胆子,也跟阁下无关,我要离开与否,也与阁下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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