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忍能对面为盗贼(上)(1 / 2)
() 张泽羽每天用来睡觉的时间很短,一般不超过6个小时,正常也就三四个小时。进京这天早上,没到四点他就醒了,依旧是和往常一样,锻炼了两个小时的身体,然后洗了个冷水澡。就在他检查准备工作的时候,程战衡和徐川的家长领着俩孩子过来了。
张泽羽从心底里喜欢这俩孩子,他们俩是他的学生中年岁最长的两个,也是对待读书的态度最认真的,没有之一。两个人的家境都不算是太富裕,在这个年代原本勉强能划进中产阶级的圈子,可是三年前的义和团运动让他们失去了一切。房子、家产和稳定的工作收入都没了。
即使这样,两家人依然没有脱离教会,倒不是说他们真的信教,是因为教会能给他们的孩子提供受教育的机会。
现在,双方的家长把孩子交给自己,这明显莫大的信任,张泽羽经过认真思索之后,对俩孩子的家长说“张某不才,略懂些东西。二位既然信得过我,把孩子交给我,我肯定会竭尽所能交好这俩孩子。此次进京,前途未卜,但无论如何,张某肯定不会荒废了这俩孩子。所以,我想收这俩孩子当我的入室弟子,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后世,老师收徒弟,基本上是看不到收入室弟子了的,甚至达到登堂弟子级的都很少,一方面是因为教育制度的强制xing,学生没法选择。另外一方面,是因为传统文化的断代。
“堂”和“室”这两个词属于建筑学的专业词汇,在这里,说的是弟子和老师的关系。学生在毕业了以后,还能去拜访老师的,应该算是登堂弟子这种级别的了,而和老师的关系亲如家人的,才能算是入室弟子。
张泽羽心中真正的老师一共就两位,一位是教他武术的史师傅。另外一位是教他书法和篆刻的苏先生。除这二人外,他就再无老师可言。(墨子等算是私淑)
原因是什么呢?张泽羽没上过学?还真上过,正经八百的本科毕业。从小学到大学,张泽羽就没听老师讲过课,差不多他所懂的知识都是靠自学得来的。不但如此,他还和很多老师的关系非常不好,尤其是初中和高中的老师。张泽羽的心中,老师的地位是很高的,几乎等同于父母的位置,正如传统的天地君亲师的排序一样。可是他初中和高中的老师彻底毁了老师在他心中的形象。
他初中和高中的两位老师是把当老师当职业来看待的,既然是职业,那么唯一关心的就是收入问题了。所以,变着法的研究如何提高收入,那么补课费收入,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
张泽羽这个怪胎别说补课了,连正常听课都不需要的非正常学生在他们眼中绝对是个祸害,全班都交补课费,你说收不是收张泽羽的吧。收吧,这小子好像是天生的无师自通似的,真的不需要补课。不收吧,口子一开,别的学生肯定也有不交补课费的。而张泽羽更是打心底里看不起她们,或多或少和张泽羽的自傲有关系吧,他感觉这些老师的水平还不如他呢,也好意思收补课费?正是因为自己渴望而得不到,所以,张泽羽把登堂入室这件事看的很重。
听到张泽羽这么一说,两个家长一听大喜啊,徐川的父亲轻踢了徐川一脚,“还不快给师父磕头!”程战衡的父亲也推了程战衡一把,“对,对,给师父磕头去啊。”见俩孩子要给自己磕头,张泽羽连忙拦住了,对二人的家长说,“先别急,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规矩,收徒弟之前首先要祭拜祖师爷。”
张泽羽早有准备,他拿出了用红布包着的,求増祺的幕府,清末东北四大书法家中的翘楚,后世被誉为吉林三杰的成多录题写木刻的祖师爷排位。程徐两家人见势赶紧东挪西凑的找来了一张还算完好的八仙桌、几把太师椅。香炉暂时是没找到,直接用一个白瓷碗装了点米代替。原本两家人还要准备祭品的,被张泽羽拦住了,他认为上个香就已经足够了。
一切准备妥当以后,张泽羽没有打开红包,摆上祖先排位,而是先坐在太师椅上问他的两位弟子,“虽说这飞机是新出来的东西,可是没有祖师爷,这飞机我们后人也造不出来,你们可知这飞机是根据什么演变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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