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原名:《终极调教》 一六一 影响(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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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们心目中的“那群人”里面,我确实只配在一家职业学校上班,再守着一家烧烤店。不过……

星空观察室中,抽空望了望显示屏幕右下角,望了望正缩在某个角落里窃窃私语的三名学生,吴小雨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荒诞的感觉:

不过,凭你们这三个家伙,就算把所有的脑浆,通通挤到一块儿使劲搅拌也不可能猜出,现在,所谓的“那群人”里面,除了我这个整天烧烧饭菜,教教学生,看看试卷的妖孽之外,其他的成员,通通都还在某只笼子里关着,每天的工作,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水煮猪肉。

正想着这个念头,吴小雨面前的显示屏幕中,右下角一个小小的红色图标,忽然开始以极高的频率不断闪烁。

这意味着,他刚刚进行的多项数据调整、参数更改,已被整体控制程序验证通过,并已经接受完成了所有的调整内容。

立刻,吴小雨的右手,飞快地在悬于身前,被某只机械臂稳稳抓住的电路键盘上一划而过。

同一个瞬间,除了右下角的红色图标之外,原本几乎静止不动的显示屏幕中,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数据、说明,以及图案、条波、色彩,骤然以极快的速度,开始剧烈变化。

此外,屏幕正中的位置上,一行稍大的文字最为显眼,它处于前方的长串代码、复杂图案保持静止,只有最后的几个数据,才以相对于整体而言,稍显缓慢的速度,逐渐变化。

“T1:27,T2:9。”

“T1:27,T2:8。”

“T1:27,T2:7。”

“T1:27,T2:6。”

……

“T1:27,T2:2。”

“T1:27,T2:1。”

“T1:27,F。”

当显示屏幕中,无数数据开始剧烈跳动的时候,星空观察室外部,数十块棱形镜面,悄然滑开了数十个拇指大小的正圆小洞;

当显示屏幕中,“F”这个标志忽然跳出的一瞬间,数十个黑呼呼的正圆小洞附近,猛然产生了数十道向着四面八方急剧挤压的气流,这是因为,在这一瞬间,数万枚肉眼绝对无法观察,而绝大部分仪器也无法捕捉的物体,从这些小圆洞中,以极其惊人的速度,顺着各自预定的轨迹,按照程序设定的顺序,先后冲往星空中的四面八方。

……

和平常一样,时间刚过凌晨,临江大道东侧依然热闹熙攘。

江道边,高高的路灯,被周围密密麻麻的各种灯光包围着,它们的工作范围,几乎只剩下了照亮自己左近的几米方圆,或者干脆以“第一根电线杆下面”、“第五根电线杆右边”的方式,沦为了夜宵爱好者们,用来互相通报胃袋作战地点的便捷标志物。

此时,第十三根电线杆左侧,靠着防洪堤岸护栏,某张露天摆放的圆桌上,铺着一层薄薄的塑料薄膜。它的上面,正中架着一盘铁板韭菜,四周摆着五六只各式小碟,边缘乱七八糟地放着许多酒瓶酒杯。

“良哥……”护栏边,某位已有醺醺之态的男子嘟囔一声,引着聂良转过头,他一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一手将手中盛得满满的酒杯往前送了送,道:“良哥……你走了之后,我们勘察部的十几个同事,还真的…..真的是不习惯。好多事情,没良哥带着,都……都做不过来了。”

“哪里话……”

聂良微微一笑,端起杯子和他轻轻地碰了碰,小小地抿了一口,看着对方一饮而尽之后,聂良不闲不淡地说道:“小李……哦,不,李组长你太客气啦。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份能耐?当时还不是全靠大家帮衬,我这个前组长,才好好地混了几年。”

“不……不是客气……”李组长微微起身,先将聂良面前稍浅了一点点的杯子添满,又给自己重新倒上一杯,举到聂良身前,道:“良哥,你的能力,别说我清楚,在座的各位都服气……就是整个公司里面,又有哪个人会不知道?”

“是啊是啊……”、“良哥做事,那是没话说的……”

李组长朝着圆桌四周环顾一周的动作,换来一片齐齐附和的声音。

接着,他打个酒嗝,缓了缓又接着又道:“良哥,我这可不是嘴上说说……前几个月,您被小人陷害、诬陷栽赃的时候,大伙儿心中都很气愤,一个个焦急得很……而且,那个时候,我们虽然不方便直接出面,但私底下,都不知道说了多少好话,费了多少功夫……”

“我知道我知道……大家的心意,我都清楚……太谢谢各位了……”

聂良感激不尽地连连点头,心中按捺不住地连连苦笑。

听着这些索然无味的废话,聂良举起酒杯托在半空,脑袋微点,嘴巴里随意敷衍。

或许是稍微多喝了几杯的缘故,此时,聂良的脑袋中,各种念头不受控制地来回晃荡。

恍惚间,那段噩梦一般的日子;连接不断地收到检举信的过程;人见人回避,狗见狗嫌弃的经历,纷纷涌上心头,在脑海中纠缠不休。

想到了这些,聂良就不得不承认,在自己无比倒霉的那段时间里,不用去说保险公司里的其他同事,仅仅是在座的这些好朋友们,就确实做了非常多的好事,费了非常大的功夫。

比如说,坐在对门,现在在自己的目光注视下,正忙不迭地低下了脑袋的那只瘦猴,当时似乎生怕针对自己的检举材料太少,就连夜赶工炮制了十几份,第二天起个大早塞进了公司门口的信箱;

比如说,坐在旁边,现在正帮自己添酒夹菜,每隔几秒就不小心用穿着丝袜的大腿碰碰自己的花瓶,当时似乎生怕别人误会自己调戏良家妇女,连临时借一支铅笔都不敢同意,稍微走近一点就大喊大叫;

比如说,站在桌旁,现在正滔滔不绝的李组长,当时作为自己属下的组员,似乎生怕王副总不知道自己为公司付出了多么大的心血,就急急忙忙地跑到了总经理办公室中,将自己晚上熬夜通宵奋战于各处娱乐场所,辛苦向各类小姑娘推销保险的操劳经历,一一倒豆子一般地吐了出来;

……

由于脑子里面想着这些精彩场景,聂良的耳朵里面,就不免错过了许许多多邀功表忠的精彩对话。

桌子旁边的众人,个个都是保险行业的老油条,很快就看出了他神游九天的状态。

于是,端起酒杯半天,却没得到丝毫回应的李组长,赶紧微微咳嗽一声,对着抬起头来的花瓶打个眼色。

马上,聂良左侧,又感觉到了一团不小心靠过来的柔软身体。

“良哥……”李组长抬起杯子,对着回过神来的聂良示意一下,道:“今天晚上很感谢您赏光过来,打扰您这么久了,有几句肺腑之言,想和您谈一谈…..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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